这一日,眉生和柯生二人抚了一曲击壤歌,眉生抚琴,柯生唱道:“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
唱罢,二人谈论乐器,柯生说,“喾命令咸黑创作乐曲,有了九招、六列、六英。倕又制造了鼙、鼓、钟、磬、吹苓、管、埙、篪、鼗、椎、钟等乐器。”
眉生听了,颇为惊奇,“公子不通音律,对乐器却十分熟悉。”
柯生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启,“我与他虽为主仆,却情如兄弟,他抚琴,我歌舞,相得益彰,岂不快哉。”
眉生双手击掌,“好一个相得益彰,主仆二人不拘世俗之礼,琴舞飞扬,十分难得。”
二个相谈甚欢,若离推门进来,向柯生作了一楫,“公子,淮王有请!”
“东庚要动手了!”
柯生看了启一眼,又向眉生躹了躬,“眉生姑娘,我们改日再叙。”
眉生起身,躹了躬,“小女子先行告退。”
启背上柯生的长剑,带上琴,又收拾起几件衣服,若离颇为惊讶的看着这个不起眼的奴仆,他竟然猜到要在王宫长住,连他的奴仆都能预料先机,柯生果然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在若离率领的王宫卫队的护卫下,一行人直奔王宫。
东庚已经等在大殿里,见柯生进来,颇为欣喜,并不跟他客套,直接打开地图,对柯生说,“公子来看。”
柯生走近东庚的身旁,一旁的几次将领也都围了过去。
东庚指着地图,“本王与徐王约定双方各出兵二万,在任城以南五十里集合,然后发起进攻。本王将亲率大军奔袭击下邳城,根据公子的提醒,本王已经提前派人勘察了下邳城的城防,发现其西南角颇为残破,是我们比较理想的破城之处,我们将集中兵力攻打这里,公子以为如何?”
柯生向东庚躹了躬,“淮王英明,十分妥当,既然淮王亲率大军袭击下邳城,由谁带兵与徐王汇合?”
东庚不屑的说,“反正是糊弄他,随便派个人去就成了,当他得知下邳遇袭,定会不顾一切的返回下邳城的。”
柯生连忙摆手,“不可,在下以为,淮王应派最得力的大将领兵与徐王汇合,并告诉他,淮王正在后面压阵,以防他提前有了戒心,而导致前功尽弃。”
为了减轻彭国大军的压力,启打算把他得力的大将调开。
东庚思虑了一下,又看向在场的几位将领,其中一位将领说:“淮王,这位公子言之有理,徐王对我淮夷的将领比较熟悉,如果派出不得力的人带队,很容易引起他的疑心,我们不能有任何侥幸心理,机会只有一次,应确保万无一失,请淮王明断。”
东庚点头,对一位老将军说,“由你率新征招的军队与徐王汇合,一旦有变,立刻南撤五十里,等候本王的旨令。”
“诺。”
东庚又一挥手,几名奴仆领簇拥着一个小王子走了过来,对柯生说,“本王今天就会北上,你留在王宫里,本王的小儿就托付公子了,万望公子不吝惜所学,将我儿培养成一位治国之君,待本王得胜归来之时,再重重封赏公子。”
柯生向东庚躹了躬,“谢淮王抬爱。”
启看在眼里,觉得东庚是一个雄主,可惜与自己不是在一个阵营,如果此人有一个得力之人相助,将是中原十分危险的对手。
柯生自己还没长大,仍是一个大孩子,哪里会教一个更小的小孩子,那小王子从小骄纵,根本不受管,待东庚离宫出征后,他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柯生乐得轻闲,除了启,使再没有一个熟悉的人了,只得与启在王宫里乱逛。
送别东庚出征的大臣们纷纷回来了,若离也回到王宫,看见柯生正百无聊赖,小王子已经不知去向,只得苦笑一下,走上前来,向柯生作了一楫,“公子,请随我来,我先给公子安排好住处。”
王宫里,到处是池塘,里面有不少浮萍,碎石或长条木板铺就的小路随处可见。天空,阳光明媚,到处盛开着鲜花,有玫瑰、水仙、梅花等等,花香芬芳。
柯生跟着若离向偏殿走去,启背着长剑,提着一个包裹跟在后面。一个五十多年男子迎了上来,若离连忙上前行礼,“父亲。”
若离打算向父亲介绍柯生,刚张口,那人打断了若离,“你下去,我要与他说话。”
若离一楞,“额。”
“下去”,那人怒道。
若离看了一眼柯生,柯生微微一笑,并不言语,若离只得走开,远远的看着。
柯生看了一眼启,向那个作了一楫,刚要开口,那个走近启的身边,压低了声音,“你是何人?”
启故意装傻,冲他打手势,那人一边观察四周的情形,一边压低声音:“别装了,你是何人,你们给淮定的好计划,瞒得了别人,岂能瞒得了老夫,他此一去,恐怕就回不来了。”
启和柯生都大吃了一惊,知道瞒不下去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