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俞点点头,“这么说就对上了,贞芙能救下来,就是这条三棱青蛇生长的时间比较短,估计不超过一百年,如果此蛇生长达到三百年,一旦它的毒性激发出来,中毒者会立刻毙命,根本没法救治。”
羽江关切的问道:“贞芙什么时候能醒来,会不会对身体有伤害,或者留有后遗症?”
少俞摆摆手,“无妨,刚才我说过,这条三棱青蛇生长的时间尚且比较短,毒性不深,即使是这样,对于一般的医师,那也是无法救治的,幸好先人传下来的医术中,曾经有过救治过类似的中毒者,有一些经验可以参考。”
羽江听了,不由得抹了一把虚汗,又关切的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贞芙。
少俞离去的时候,小心的把三棱青蛇拿走,加以处理。
自始自终,华韵的身影没有出现,大家渐渐的知道了缘由,只是,忌于启的面子,谁也不敢说出口。
在克牙和勒威严密的看护之下,曳夫的屋子安宁下来,没再发生过任何意外。
在此期间,贞芙终于醒来了。
华韵仍然呆在自己的屋里不出来,启多次去看她,都被她拒之门外。她的饭食都由随她来的二个女仆送进屋里吃。
岩叔对院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清二楚,由于身份的差别,他不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不语。
又过了几日,少俞从送给曳夫的饭食里查出青茸,青茸伴三棱青蛇而生,与头菇长的几乎一模一样,一般人根本没有机会见过青茸,当然无从分辨出二者的差别。
下手之人把青茸和头菇混在一起,少俞闻了一下,就识别了出来。
青茸本身无毒,但是,吃了青茸,再吃涂山的青鱼,便会产生剧毒,此毒将汇聚于心脏,十分难解,中毒剧者将在一个时辰之内毙命。
启感到十分头痛,一方面要应对阳城复杂的局势,另一方面要时时担心曳夫的安全。
启左思右量之后,给勒彪写了一封信,派他把华韵身边的二男二女送回阳城。
华韵知道后,不哭不闹,一点反应都没有。
启感觉自己不能再等了,派羽江先行一步去彭城,自己再等一等母亲,料想她应该快要到涂山了。
被曳夫和华韵牵挂着,启无法集中精力思考应对阳城、东夷、有扈氏的事情,心里十分焦急。
在少俞的精心治疗下,在羽江等人的悉心照料下,贞芙康复的很好,基本无恙,得知事情缘由后,没有吭一声,仍然像以前一样,默默的守护着曳夫。
经此一事,曳夫对贞芙更加疼爱。
终于,母亲女娇在山南的护卫下,来到了涂山。
女娇看见自己的儿子,十分开心。
启看见母亲十分欣喜,尤其是见到曳夫,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岩叔见到女娇,急忙跪在地上,连连叩头,启知道他的心思,急忙将他扶起来,多加宽慰。
屋里只剩下女娇、曳夫和启,其余的人都知趣的离去。
女娇拉着曳夫的手不放,目光几乎一刻不肯离开曳夫的脸,看得曳夫羞的满脸通红。
启有心为曳夫解围,“娘,你一直盯着曳夫,不要儿子啦。”
女娇乐了,“好小子,竟然跟你的娘子争这个,真没出息。”
曳夫听了,更是羞的无地自容。
女娇仍拉着她的手,“孩子,你家还有什么人?”
曳夫红着脸,低着头,“有二个哥哥,一个姐姐,父母都健在。”
“噢”,女娇满脸微笑,“听启儿讲,你来自东女国,难道,你住在王宫里?”
曳夫抬头瞪了启一眼,启很无辜,转过脸来对女娇说,“娘,你都问得曳夫不好意思了。”
“这是我娘儿俩的事,跟你何干?”
启假装生气,撒娇的说,“娘,有了她,不要儿子啦。”
“哌哌哌,没出息。”女娇又转过脸来对曳夫说,“孩子,娘出身也不高,只是涂山氏的一个平民,身份不重要,只要你俩都喜欢对方就成,娘看你的礼数是王宫里出来的,跟娘说说,在王宫里是干啥的?”
曳夫偷眼看向启,启尴尬的笑了笑。
女娇盯着启,脸色沉了下来,“不许瞒着娘!”
再瞒下去,母亲肯定会生气了,启只得冲曳夫尴尬的笑了一下,硬着头皮,“她,其实,她是东女国的小王。”
“啊”,女娇惊得目瞪口呆。
趁着女娇还没回过神来,曳夫伸脚来狠狠的踢了启一脚,启没防备,疼的哎呀一声叫了起来,女娇被他的叫声惊醒,张大了嘴,看了看曳夫,又看了看启,叹了口气,“你们二孩子真是不懂事,这么大一件事,咋不早点跟娘说一声,一旦有人拿这事作文章,可了不得啊。”
启小心的看着女娇,“亲,她已经不当小王了,女王汤滂也已经同意了。”
女娇脸色仍然十分忧愁,“你在信里说过,你们曾经救过女王,不过,曳夫的身份太特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