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子、羽江和少俞精心布下的一个大局,却在关键的地方卡住了,一筹莫展,神情十分沮丧,呆呆的围成一圈坐着。
羽江分析说:“从目前掌握的情况看,国师和国王对女王的中毒事件并不知道详情,下毒的嫌疑比较小,国相的嫌疑比较大,女王神智不清,她的收益最大,可以长期把控权力。”
“小王曳夫会不会也有嫌疑?”少俞提醒说。
羽江回答说:“我也曾经怀疑过她,特意询问过王族长老,数百年来,东女国一向是女子掌权,女王有二位,一位是女王,一位是小女,女王去世,小王继位,从来都没发生过小王篡位的事情。”
“出于对女王的尊重,即使女王病重,或神知不清,除非有女王亲自下达的旨意,否则,在女王病重期间,由国相监国,直到女王病体康复,或去世。”
“数百年来,第一次遇到女王神智不清,长期卧床的事情发生,因为没有先例,王族长老只能依照先例,由国相监国,直到女王病死或老死。”
“照此看来,小王曳夫如果想篡位,不如把女王直接毒死来得干脆,女王长期神智不清,只会让国相钻了空子,一步步坐大,从而掌控了实权,对小王没有一点好处。”
启子一直在旁听着,有关刑侦方面的事情,一向由羽江拿主意,启子并不上过问,听到羽江的分析,启子觉得很有道理,“东女国是一个崇拜女性的国家,有女王掌权,即使军队在国王手里,也从没有发过的军事政变,女王一旦去世,小王将随时继承王位,加上国相的权力很大,起到缓冲和督促的作用,对于篡权者来说,很难有空子可钻。”
“从目前看,篡权者让女王长期神智不清,医师又查不出具体的病因,又与国王搭上关系,从而掌握大权,这恐怕是东女国王宫唯一的漏洞。”
“大哥的意思是,国相是凶手?”羽江似有恍然,“不过,她只是一个世袭的贵族,对医学不甚精通,长年窝在这深山老林里,如何能找得齐这三种至毒之奇的东西呢,除非,还有一个人参与了其中,不错,还有一个人值得怀疑。”
“谁?”少俞见羽江提到与毒相关的人物,好奇的问道。
“当然是国师了。”羽江答道,“我只是一时没转过念头过来,东女国的习俗与中原大不一样,这里阴阳颠倒,女人风流是理所当然的,男人则是要守身如玉的。”
少俞被他的这一句话给逗乐了,“你啊,说话太损了,不过,这话确实一语中的,把东女国的男女习俗总结的十分精辟。”
“下一步,我们必须找出国相留在王宫里的心腹,不过,即使找出来,也不一定就知道国相的秘密,嗯,直接从国师身上下手。”羽江拿定了主意。
少俞见羽江面色不善良,“国师虽然已经是徐老半娘,毕竟是女人,你果真下得了手?”
羽江哈哈一乐,“你真是药呆子,东女国,女人才是强者啊,在这里,真要是对男人下手,我还有些怜香惜玉呢。”
“哦,我一时没转过弯了,她们毕竟是女儿身,你不会对她刀斧加身吧。”少俞一副医者柔肠。
羽江略加思索,“你这句倒提醒了我,国师也一定做好了皮肉之苦,我偏反其道而行,她是国师,神神鬼鬼的,绝不会想得到我会用鬼神对付她,打她个措手不及,出其不意。”
“什么办法?”少俞很好奇。
“你什么时候对药以外的事情感起兴趣来了?”
“这些日子太紧张了,神经一直绷得紧,听些鬼怪的故事,放松放松。”
“不巧的很,这事啊,暂时还真不能说给你们听,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你们。”羽江颇有些神秘的样子。
当天夜里,羽江一宿未归,第二天一早,羽江顶着黑眼圈,满脸笑容的来见启子,把一张羊皮纸递到他的面前。
启子看了,脸色阴沉。
少俞接过羊皮看了,也不禁皱起眉头,“阴尸水夺人心智,使人长时间如同鬼魅一般的活着,实在太过歹毒了。”
羽江好奇的看着少俞,“阴尸水如同尸臭,而且臭不可当,饮用的人难道就闻不到吗?”
“使用的人,先把阴尸水倒入弱水里,弱水世上最重的水,阴尸水在弱水里分层,把最上的一层取出来,这个部分是毒性最强的,而且无色无味,不过,十分粘稠,一般的东西根本化解不开。”
“东方有岛,叫列姑射,岛上有甘露池,池水极轻,可浮于云彩之中,能溶世间万物,把提取出来的阴尸水倒入甘露里,既可溶化,成一个无色无味,又至阴至毒的夺魂水,饮用者无不形同鬼魅,表面上看去,与常人无异,像一个弱智儿。”
“不是说,甘露池在蓬莱岛吗,怎么又到了列姑射?”
“那是世人误传,有人为了既得利益,有意混淆视听,故弄玄虚吧了。”
“不亏是医学世家,岐伯的后人,厉害,女王的病又如何治疗呢,难道眼看着她就这般下去吗?我听说,这位女王在中毒之前,施仁政,在百姓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