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厅里沉寂了片刻,小王、国相及几位女官用眼神相互交流了一番,小王曳夫轻启玉唇:“那就烦请少俞为女王施药、施针,以便让女王少受些苦楚,东女国君民将永感少俞的恩德。”
说着,曳夫站起身来,微微的向少俞和启子欠了下身。
二人连忙还礼,少俞又说道:“女王乃贵体,少俞不便,不过,少俞有一女弟子,她可助少俞行针施药,望小王准许她入宫。”
曳夫看了一眼国相,苏息冲她点了下头,曳夫缓缓说道:“小王准许她入宫,如有其他需求,随时可以向小王和国相提出来。”
“多谢小王,多谢国相。”启子和少俞向曳夫和苏息行礼后,慢慢的退出了殿厅。
曳夫怔怔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尤其是启子昂拔的身影。
石斛和鸩酒很快就送来了,少俞把石斛清理了一下,把鸩酒倒入陶瓮里,又把处理好的石斛放了进去。
当天晚上,玛央就进了宫,少俞把一些注意事项仔细的给她讲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少俞和玛央就去了女王的寝宫,少俞给女王打穴,然后施针。
少俞不方便施针的地方,便由玛央代劳。
这一日,国相把启子和少俞请进她的殿厅。
国相的心情很不错,露出一丝笑容,“经过这几天的治疗,女王的脸色有些好转,辛苦二位了。”
启子欠了躬,“为女王和国相效劳,是启子和少俞的荣幸。”
“二位年轻才俊,家中有些什么亲人啊?”
“启子家中有一母,少俞父母健在,尚有一兄长。”
“二位才俊是否已有婚配?”
启子和少俞对望了一眼,“未有婚配。”
“东女国佳人甚多,尤其是嘉绒,才貌双佳的女子不枚胜数,二位才俊是否有看得上眼的?”
“我二人来自中原凡俗世家,不显不贵,又无才德,不敢倾仰东女国佳人。”
“二位才俊气度不凡,才智过人,如此推让,是瞧不起我东女国女子了。”
启子和少俞又对望了一眼,二人明白,苏息仍然没有完全放心,想用美人计拉拢他们,如果拒绝了,会更让她不放心,少俞出面应付,是合适的。
于是,少俞开口说道:“启子虽然只有家母在世,却家规森严。国相大人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如果再假作推让,实在有负国相大人的美意,少俞早就倾仰东女国佳人,如若有幸,子俞将感激之致。”
苏息听了,脸上的笑容更盛,“不知少俞公子相中了哪位姑娘?”
“少俞刚到嘉绒数日,一直忙于女王的病体,并不认识心仪的佳人,全凭国相做主。”
“好,本相有一侄女,年方二八,相貌俊美,才学过人,性情温和,明RB相带她与你相见,如若公子不嫌,择日便就完婚。”
少俞向苏息躹了一躬,“多谢国相大人厚爱,只不过,少俞家规相传千余年,非得长辈许可,否则,不成擅自成婚。”
苏息脸色阴晴不定,思索了片刻,又露出笑容,“好,等女王的圣体好转,你快马向长辈禀明,立刻回来成婚。”
少俞又深深的向苏息躹了一躬,“多谢国相大人成全。”
这几日,小王曳夫经常来女王寝宫探望女王。
曳夫性格内敛,心思细腻,玛央性格豪放,大大咧咧,一来二去,二人竟然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王宫的瀑布下,溪水边、碧水池、花丛中,时常能见到这一对璧玉的倩影,不时传来曳夫清脆的咯咯笑声,也不时传来玛央豪放的哈哈大笑。
许多宫女、女官见了,十分羡慕,苏息看在眼里,也十分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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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嘉绒城堡号角齐鸣,大队宫廷卫士身着戎装,列队相迎,国王颉厥率大军回来了。
国王颉厥年近四十,虎背熊腰,英姿勃勃,一身紫色戎装,腰挎青锋剑,腿蹬白熊皮靴,大步踏星。
国相率领众臣在宫门内迎候,看着颉厥伟岸的身影,一双凤目洋溢着青春和炽热。
启子和少俞夹在欢迎的人群里,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欢迎仪式结束后,启子、少俞和玛央回到各自的住处。
过了不多一会,国相派人把三人召到女王的寝宫,小王曳夫和国王颉厥正端坐在女王的榻前,三人分别向国相、小王和国王施礼。
“三位来自中原的贵客,国相已经把你们救治女王的事情告诉了本王,本王代女王感谢三位贵客施以援手。”
三人向颉厥躹了躬,启子说:“我们一行八人游历至此,受到国相大人的热情招待,十分感谢。蒙国相大人信任,我等能有机会为女王、国相和国王效劳,感到十分荣幸,只是医术浅薄,只能保得女王性命无虞,还请国王赎罪。”
“女王中蛊毒三年来,身体每况日下,肌肤逐渐败坏,目光暗淡,神情萎靡,本王今日看到,女王的肤色渐有润滑,目光渐有神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