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牙和山南毫不畏惧,涂山氏人纷纷跳上台子,一时间,台子上站了许多人,双方剑拔弩张,一场血腥的武斗似乎在所难免。
启子跳上了台子,大声喊道:“各位贵族老爷,各位兄弟,大家请静一静。”
辉雄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启子,“你是什么人?”
山南自豪的大声说:“这位是我大哥,启子,熏育大营,就是他带着人拿下来的,打邰城,要不是我大哥,你们怎么可能哼着小曲就进了城。”
台下顿时一片欢呼,尤其是涂山氏人的声音更大,“启子”,“启子”,。
启子瞪了山南一眼,示意大家安静,大声说:“有易国长公子上甲大人,仅带着千余有易氏勇士,连夜奔袭,经过英勇奋战,击杀了800多剽悍的熏育勇士,成功的拿下了熏育大营,俘虏了200多熏育贵族,十分了不起,启子只是一个报信之人,不足挂齿。至于邰城,启子只是进城收集点情报,实在微不足道。”
台下仍然是喊声一片。
台上仍是紧张的对峙着,谁也不敢轻易先动手。
等台下的喊声渐渐停息下来,启子大声说道:“这位熏育姑娘确实是这二位在熏育大营救下来的,同等出价的情况下,克牙可以优先得到这位姑娘。台下有没有袭击熏育大营的兄弟,请出来作个证。”
哗啦一下,上来十多个有易氏的士卒,大声的喊着:“我可以作证。”
刚才,启子把有易氏的英雄事迹一通海夸,有不少人参加过突袭熏育大营的人,当然感觉十分亲近,别说作证,就是打架,也在所不惜。
本来就拥挤的台子,更加挤的放不下脚,更多的有易氏人涌了过来,大声的喊着:“我也作证。”
许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也跟着搀和,“我也作证。”
辉雄见对方的人数越来越多,群斗显然不占上方,只得另想办法,丢了女人事小,丢了面子事大,要是败在一个贱民手里,在族里很难抬得起头来。
想到这里,他大吼一声,“大家听着,这是我跟这个贱民之间的事情,与别人无关,不相干的都下去。”
克牙听他这么一说,自信心更足了,忙招呼支持自己的人下了台子,又把山南向台子一旁推了推,然后,摔了摔膀子,作出一副随时扑上去的架势。
辉雄冲克牙阴森森的一笑,启子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山南有些疑惑,隐隐感觉有些不妙,不过,看到启子在助阵,心里踏实了下来。
台上的人少了,熏育姑娘重又被拉到台子中间,克牙看着她,冲她笑了笑,“别怕,有老子在,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自从大哥战死,爹娘被杀,这位姑娘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再次见到克牙,十分激动,又见他为了救自己,不惜与贵族决斗,完全把一颗芳心系于他一生,痴痴的看着他。
辉雄见这一对人在台上公然挤眉弄眼,更觉受到奇耻大辱,冲克牙阴冷一笑,说:“贱民与贵族决斗,要么是死罪,要么斩手断脚,不知涂山族有何族规?”
克牙一楞,这么想起来,平民与贵族决斗,是有条件的,涂山族规,要重打50大棍,并要求在打完大棍一天之内完成决斗,脸色顿时大变,紧张的望着启子。
启子微微一笑,“这位大人,你确定非要决斗不可?”
辉雄对启子也有耳闻,也知道他只是一个贱民,不管是哪个部落或部落,对于决斗,都有一个保护贵族的规定,不是重打,就是断肢,因此,全无顾忌,“确定,怎么了,你要代他与爷决斗不成?”
辉雄挑衅的看着启子。
启子不理他的挑衅,“好,既然你如此确定,那么,我们就立下生死状。”
辉雄知道启子不怀好意,仔细思量了一下,觉得启子是在吓唬自己,满不在乎的说:“当着台下这么人的面,我与这个贱民立下生死状,无论死伤,概不追究。”
克牙疑惑的看着启子,不知道他有什么鬼主意,不管怎么样,启子总不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即使前面真的是火坑,只要启子一声令下,也会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多想无益,一切听他安排就是了。
二个当着台下数千人的面,签字画押。
画完押后,辉雄得意洋洋的站台上,看了看克牙,又看了看那熏育姑娘。
启子上前,走到辉雄的面前,“双方决斗,一方可以请人代劳,是否有异议?”
辉雄以为启子要与他决斗,不屑的看着启子,“是你与爷决斗?”
启子微笑着说,“大人身份高贵,启子岂敢冒犯大人。”
辉雄听到启子的话,隐隐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脸色微变。
“请一位贵族与大人决斗,不算犯规吧。”
辉雄反而笑了,“很合理,而且,由于身份相等,贵族之间的决斗,不用附带任何条件,不过,怎么会有贵族为了一个贱民,以命犯险?”
启子向后退了退,站到了有易氏族人的一旁,有易氏的士卒不由的把目光齐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