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弟杨雁清的声音,我吃力的喊了声师弟,就听见有人奔过来,趴在我的身上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问二牛怎么回事,二牛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我对师弟杨雁清说:“师、师弟,我不行了,你帮照顾好……”
杨雁清哭着说:“不,师兄,你没事的,和麻子大爷喝酒的时候,麻子大爷说过,你八字奇特,命运多舛,但无性命之忧,这次也一定能逢凶化吉,趟过这个坎。”
杨雁清这么一说,让我想起麻子大爷,如果麻子大爷不去世就好了,那样的话我没准还有救。我眼角流泪,绝望的说道:“过、过不去了。”
“师兄,你别这么说,会过去了,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叫陈瞎子,身怀绝技,是一个高人,后来被毒物弄瞎了双眼,靠算命为生,他本领了得,不光能算,还能闻,一闻就能闻出人的生和死。早些年在家里算,现在政*府让他到大街上算,你这病是阴病,在医院里治不好,找到陈瞎子,没准还能给我们指一条明路,救你一命。“
我听到这里,本来死灰一样的心情,忽然有燃起了希望,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有一丁点生的希望,人就不会放弃。我张着嘴,吃力的说道:“出、出院,找、找陈瞎子。”“师兄,这就对了,你无论如果不能放弃,你要是放弃了,谁也救不了你,我去住院部结账,等一会我开车带着你去。”
“谢、谢谢……”
“师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谁叫咱们是师兄弟。”
杨雁清说完就去结账,和二牛一起把我扶上车,然后开着车去找陈瞎子,这时我的世界里,除了黑色,已经没有了颜色,那是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没有一丝的光亮,失落、孤独、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哪怕走一步,都会觉得如临深渊。我们的车走了大概有两个小时,一下子停住了,杨雁清对我说:“师兄,咱们到了,我去请陈大师给你闻闻。”
然后是开车门的声音,杨雁清下车之后,和一个人小声的说着话,说了一会,杨雁清的声音大了起来,只听见杨雁清说:“老先生,这是二百块钱,麻烦您老给我师兄闻闻病。”
陈瞎子说:“我陈瞎子可是出了名的直嘴子,有啥说啥,如果要是说的结果不好,还请不要怪罪。”
“您老放心,说什么我们都得听着。”
“好,那老瞎子我就给闻闻。”
说完之后,我就感觉到一个人,用鼻子在我的旁边闻,闻了一会,忽然生气的说:“胡闹,胡闹,真是胡闹,你们拿一个死人,让我瞎子闻,戏弄我这个瞎子,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告诉你们,我虽然瞎,但我手里的拐棍不瞎。”
杨雁清赶紧说:“老先生,您消消气,我们真不敢戏弄前辈,实不瞒您老人家,我师兄受五弊三缺所致,得的是阴病,现在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求陈老帮忙看看,给我们师兄弟指一条明路。”
“原来是这样呀,那我老瞎子再给闻闻。”
说完之后,有开始在我跟前嗅起来,嗅了好半天,摇着头说:“奇怪,奇怪,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陈老,有什么奇怪的,不妨说出来。”
“我闻见这个人的身上,弥漫着一股死人的气息,好像已经僵硬,但在死人的气息中,又透着一丝活人的生机,说是活人吧,那点气息,不能支撑起一个人的躯体,奇怪,奇怪,来,把这个龟甲放在你师兄的手里摸一会,我给他算上一卦,让老天给我们指路。”
我手里多了一个东西,由于手的感觉功能大部分已经丧失,只能轻微的感觉有东西。过了一会,陈瞎子说:“好了,你来替你师兄摇卦,说给我听。”
于是我就听见哗啦哗啦摇卦的声音,摇一次杨雁清报一次,接着就听见陈瞎子嘴里嘟囔道:“动爻亥水与动爻巳火冲击,巳火并日主旺相,亥水虽在申月得生,但化辰墓回头……”
“老先生,我师兄的卦象到底怎么样?”
“奇怪,奇怪,我算卦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卦象,真是太奇怪了,小小的一卦,竟然错综复杂,里面的关系乱的一塌糊涂,虽然包含几件大事,却一件都不明了。”
“老先生,您老人家就帮着说说卦象,究竟什么乱法?”
“小伙子,你看这卦象,上三爻乃是一个死卦,人要是摇到这一卦,一般情况下,都是入墓的卦象,可谓是断无生理,但奇怪的是和下三爻相合,变成了墓回头生,绝处逢生又死不了。下面的三爻生出的卦象更为离谱,青龙、红鸾星动,不但能逢凶化吉,反而有一段天上掉下来的姻缘,而且推都推不掉。”
杨雁清听到这里,有点幸灾乐祸的说:“老树新枝,师兄有喜,只是不知道师兄会不会被师嫂打死。老先生按说这个是好卦呀?”
“不,不是好卦,红鸾星动,应该出现一个女主才对,可女主的后面化作一鬼,乃是阴缘,不是阳间的姻缘,阳人与鬼结亲,鬼能保你师兄的性命。不过我无论怎么推算,都无法推算出那个女主的身份。还有就整个的卦象逢凶化吉之后,再变一卦,又是化作一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