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飞萱清咳了两声，抬头的时候眼睛映照着灯光，闪亮闪亮的：“当然不啦，只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同子望走在一起，怪有趣的，哈哈。而且，子望，你要是将你这面具摘下来，马上关于你好男色的传闻就坐实了哦。”
林子望看着夜飞萱那得意洋洋的眼神，不由得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我坐实了这个流言，你就那么开心？”
夜飞萱一本正经的反问了起来：“难道我不能开心吗？这些人那些眼神看着多有趣，就当找点乐子啊。”
不过有一点夜飞萱没有说，这街上的男女，就算是有一同出门的，没有成婚的，手也是不敢牵在一起的。现在她反正扮作男人，怎么样都无所谓。
夜飞萱刚刚那些话，多半还是胡诌出来的，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林子望竟然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还对夜飞萱异常认真的说了一句：“你喜欢就行。”
夜飞萱呆愣了半晌，不仅是她，那些刚刚还围观他们的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看起来一对男的这样光明正大秀恩爱，简直像是在做梦，周围吸气声此起彼伏。
“让他们随便猜想就是，能耐我何？”林子望面容平淡，语调虽然不平不缓，还是让夜飞萱听出了他是真的不在意这件事。
而且从刚刚他握着自己的手开始，就再也没有松开过。
这回轮到夜飞萱窘迫了，她穿着男装，带着面具，手中还捏着林子望的荷包——虽然这荷包是自己曾经给他做的。
而她另外一只手，就这么被林子望牢牢的攥在手中，一起往前走的时候，那些路人几乎是全部都停下来，低头恭敬的等着他们走过。
虽然他们不再说话，也不像是刚刚那般好事的指指点点了，但是这样的目光，还是让夜飞萱羞涩的不行。
漫长的花灯街终于走完，夜飞萱觉得自己都快脱力了。
这回好了，明日的茶楼说书，不是中秋出现两个牵手的断袖，而是林子望和他养在府中的男人了……
夜飞萱有些欲哭无泪，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蠢事啊。
“飞萱接下来还想做些什么？”林子望侧头，眼神是一贯的柔和。
夜飞萱想了想：“去花楼再看一眼吧。”
林子望刚刚就想同夜飞萱说这件事了，只不过被夜飞萱的哭泣给糊弄了过去：“飞萱，你一个姑娘家，不许去那种地方。”
夜飞萱看向林子望，目光灼灼：“你不让我去，能保证以后你都不会去么？”
林子望伸出另外一只手，三指指天：“我在此发誓，今生再不踏足那种地方。”
夜飞萱被他噎的哑口无言，最终暗搓搓的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指，可怜巴巴的求着：“可是子望，我这次去那里是真的有事，你让我去吧，我保证不是去胡闹的，好不好？”
林子望见夜飞萱说的认真，最终点了点头。
夜飞萱招呼柳芽和萱草过来，钱都带在她们身上了。随即又给林子望买了一个新面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花楼走去。
夜飞萱在进门的时候，将面具摘了下来，寻到了之前便订好的雅间。
此刻素素已经回来了，而今晚是她的初夜，不少人都在下面叫价。
林子望不懂夜飞萱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像是那些男人一样，去和素素做些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于是当下面叫到了八百两银子的时候，夜飞萱的声音在雅间中悠悠响起：“一千两。”雅间中还有其他的小厮伺候着，这会儿那小厮对着楼下喊着：“天子三号房的贵客出价一千两！”
素素不知道那天子三号房是哪个人，想着今晚就当是鬼压床了，谁还不是一样呢。
原本叫价八百两的那人直接就火了，但是他也知道，这天子脚下，非富即贵的多了去了，他惹不起，只能像是较劲一样：“一千一百两！”
小厮的声音马上响了起来：“两千两！”
一时之间，众人哗然。
原本的叫价的那个男人脸色已经变得相当不好，还想着继续加钱的时候，小厮的声音又想了起来：“我们主子让奴才转告赵老板，这出来吃花酒，可是要备足了银钱的，若是您现在身上不够，可以去家中取了再过来。”
那赵老板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今日他身上一共就带了一千五百两而已，还是从自家那个母老虎手中积攒下来的，现在楼上那位出价两千两，他着实争不起来。
夜飞萱知道，这个价，基本是上到顶了。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少回来做什么竞争花魁初夜的事情，那都是掉价的事情。
再者，素素长得是很漂亮，但是京城中那些官家小姐，比她好看也不能说没有，这样一来，她在那些世家子弟心中，不是倾国倾城的姿色，更加不值得为了她来和别人争得面红耳赤的。
那赵老板沉默了一会儿，只觉得将颓唐的坐了下去，不再说话了。
小厮又重新报了价，最终还是夜飞萱用两千两的银子，买下来了素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