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马车的小厮长福看着前方正向这边走近的人,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他不就是送二小姐去家庙吗,怎么会在山道上遇到这种事情。
看着远处躺在地上的十几具尸体,长福哆嗦着嘴唇对着里面的人说道,“文妈妈,那些黑衣人都……都死了。”
文妈妈看着掀开马车外面的布帘,待看到远处的十几具尸体后,嗓子都起了起来,再一看到那边有一男子正往这边走过来,颤抖着道:“那边的人怎么过来了?”
小丫鬟柳慧十分焦灼道:“怎么办,二小姐还晕着,那个人不会对二小姐不利吧?”
文妈妈悄悄看了一眼二小姐,发现二小姐还晕着,想到夫人的嘱咐,在一看到远处越来越临近的人,定了定神,然后鼓起勇气镇定道:“那马车不是一般人都坐得起,想来应该京城哪家勋贵,你们不要心慌,说不定人家只是简单问路?”
小厮长福一听文妈妈这么说,心里也稍稍放下心来,他想那些黑衣人已经都死去了,也许这马车的下人只是过来有事求助,遂安下心来。
等到凌岩走近后,发现驾驶马车的只是一个年纪较轻的小厮,遂微笑道:“属下是广平王府的侍卫,本来今日是去定安寺祈福的,结果路上遇上了一批歹徒,马车也损坏了,王爷现在正赶着天黑前去定安寺,不知道你们主子能不能借马车方便一下?”
长福一看到对方礼貌温言的样子后就放下心来,待听完对方的话语后,脸上立即出现为难的神色,马车里面坐着的可是女眷,而且二小姐正昏睡着,这样子怎么能给这家主子方便呢。
可是一想到对方是广平王,青龙王朝唯一的异姓王,长福只觉得自己脑袋都打了,这可是得罪不起的人啊,他对着里面的文妈妈道:“文妈妈,这可怎么办?”
文妈妈也是一脸为难之色,论理她们是绝对不能让这男子跟二小姐一辆马车的,可是广平王这样的身份她们又完全得罪不起,到底该怎么办呢。
凌岩看对方为难的样子,一下子也明白了过来,试探地问道:“可是不便?”
文妈妈的声音从里面传了过来:“奴婢是靖安侯府的女眷,里面坐着的是我家小姐,非是不愿意帮忙,实在是不适合。”
凌岩心中也开始有些为难起来,他想了想,最后终于回道:“王爷今天也急着去定安寺,如今时间实在是有些晚了,不知道能不能让王爷在马车外面借坐一下?”
长福只觉得自己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难道他要和广平王坐在一排,想到那个场面,他觉得自己眼前有些黑。
文妈妈却是不敢再拒绝,人家都愿意坐在外面辕座了,她哪里还敢推三阻四,对着外面的人赶紧回复,“那只有让王爷委屈一下了,实在是对不住。”
等到凌岩回去禀报主子后,文妈妈身体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虽然隔着布帘,但依然觉得说话的人满身杀气,多说一句话都觉得很是耗费精力。
听完凌岩的禀报后,广平王林穆远没有对凌岩的自作主张生气,而是点了点头。
他对于身边的暗卫,最满意的就是凌岩这种知分寸,懂进退的人。
就像刚刚这种情况,其他暗卫一般只会回来问他该怎么办,只有凌岩会想出解决办法,且想出来的办法不会让他不满。
不过听说是靖安侯府的女眷后,广平王倒是有些好奇里面坐的是谁,最近他的妻的子似乎去了靖安侯府几次呢。
让剩下的人处理尸体和马车后,广平王林穆远已经坐上了马车往定安寺走去。
这次驾车的人变成了凌岩,而小厮长福早就识趣地跟着其他侍卫一起快步前进。
广平王坐在辕座上,心中越发对里面坐着的人好奇,可惜从头到尾里面的坐着的女子都没有说过话。
难道靖安侯府的小姐就是如此礼数,广平王林穆远倒是不知道该夸对方懂得避嫌,还是不懂规矩了。
不过没有等到广平王林穆远沉思许久,山道上又乱了起来。
一大批黑衣人再次出现,兵器交接声音不断响起,周围一片打斗的声音。
广平王林穆远倒是很镇定,他从南疆到京城这一路上,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刺杀,刚刚发生的刺杀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心绪。
只是听到马车里面女子的尖叫声音后,广平王到底觉得自己自己将麻烦带来的,对着里面的人歉意道:“这次倒是本王给你们惹上麻烦了,不过你们不用担心,这些黑衣人本王身边的人完全能够解决。”
文妈妈已经吓得说不出话了,只有柳慧刚刚还能发出几声惊吓声,她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没有听到里面的回话声音,广平王觉得有些奇怪,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里面的靖安侯府小姐怎么还是沉默着不说话呢,难道她这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心绪了。
广平王哪里知道夜婉容一直昏睡着,要真是清楚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夜婉容恐怕会直接吓晕。
凌岩一直保护着广平王林穆远,所以他一直带着马车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