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你们……”徐郎中还来不及说什么呢,徐珍珠已经过来搀扶着徐郎中往徐佩琴家的方向走去了。
“沈氏,你——你和珍姐儿是不是太过分了。”徐银郎站在一旁,沉默了半响对妻子沈氏说道。
“怎么过分了?还不是你太没用,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了,才会答应这门亲事,哼!你还蠢笨的杵在那儿做什么?你是不是想让老娘饿死啊!还不速速去淘米做饭!”沈氏越看徐银郎越是厌恶,她老觉得他没用,种地干活都不如旁人。
“哦,我马上去淘米做饭。”徐银郎素来被沈氏使唤惯了,他和妻奴差不多。
沈氏看着徐铁宝和自己都遭了这么大的罪,心中气得不得了,仔细想来都是徐佩琴那个臭丫头惹出来的祸事,这沈氏就是自私自利的,什么错都要责怪在别人的身上,从不在她自己身上找原因。
你徐佩琴带着妹妹去立了个单独的女户?是吧?
那行,等着老娘回头狠狠的收拾你们两个惹祸精!
徐佩瑶姐妹俩回家后,开始淘米做饭,炊烟袅袅。只是当米饭飘香的时候,徐佩琴远远的瞧见徐珍珠搀扶着徐郎中往自家茅草屋这边走,她很是奇怪,徐珍珠她拉着徐郎中来这儿做什么?
“堂妹,你来我们家做什么?”徐佩琴倚在门口,淡淡问道。
“哦,堂姐啊,大伯之前问我爹娘借了不少银钱的,我娘说你们姐妹俩还没有还清,这次徐郎中给我哥哥治了伤,要收十二个铜板的药钱,你帮着给一下吧,怎么说我哥哥也是你堂兄啊,虽然分家了,可咱们都是姓徐啊!”徐珍珠眼珠转了转,冲着徐佩琴笑盈盈的甜腻道。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徐佩瑶在屋子里就听到了这徐珍珠说的话,她觉得这堂姐委实恶心了点。
“堂妹,咱们已经分家了,我们爹娘所欠下的银两早在我跟妹妹给你们家干活不要工钱的时候抵消了!所以我们俩一个铜板都不会出的!再说我们姐妹俩也没有钱!你可以滚了!”徐佩琴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她早已和小妹为了欠债的事情商量妥当了。
“你……你们赖皮!”徐珍珠没有想到徐佩琴突然改了以前软绵绵的性子,居然敢和自己唱反调了。
“我姐姐说的对,我们姐妹俩在你们家拼命的干活,哎呀,吃的那饭能叫饭吗?一碗水里面几粒米,一大瓢野菜,你瞧瞧你自己丰腴的身子,再瞧瞧我跟姐姐瘦的跟竹竿似的,我们姐妹俩为你们家做牛做马,你们家临了还想把咱们给赶出来分家,行,现在分家了,你们竟然还有脸上门来讨债?这脸皮还要不要啊!我姐姐是个好说话的,我徐佩瑶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徐郎中,你肯定也知道我们姐妹俩已经被婶婶家赶出来了,对吧?”徐佩瑶担心自己姐姐吃亏,急忙从屋子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来,小身板挡在姐姐面前与徐珍珠,徐郎中说话,她的态度很是强硬。
“你们两家分家的事儿,我也是知晓的。”徐郎中抬手捋起花白的胡须,颔首答道。
“你们说你们家里没有钱,那条新的凉席是咋回事?是偷来的不成?”徐珍珠眼尖的瞧见了那条凉席,不悦的质问她。
“就是因为买了凉席,家里才没有一个铜板了啊!堂姐啊,做人呢不要太过分,徐郎中,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徐佩瑶轻抿芳唇便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华而厉的眸子也微弯着,说道。
“这……”徐郎中闻言微微一愣,他呆愣的不是十二个铜板的问题,而是徐佩琴怎么会突然奇迹般的痊愈了?
徐佩琴得的可是痴尸病!非常难治的!
他作为医者,很喜欢钻研医术,所以他此时的目光盯着徐佩琴瞧呢。
徐佩琴被他瞧的很不自在,抬头看着徐郎中,问道:“徐郎中,你瞧着我做什么?”
“你吃了啥药怎的痊愈了?能不能给我瞧瞧那药方?”徐郎中好奇道。
“你得问我小妹,具体如何我不懂。”徐佩琴摇摇头说道。
“徐郎中,那十二个铜板你找她们姐妹俩要,我先回去吃晚饭了。”徐珍珠厚着脸皮说道。
“珍姐儿,刚才你们之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十二个铜板我回头问你爹拿去!”只是往后你家若是再有什么头疼脑热的病可别找我瞧了。最后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此时徐郎中眼神一冷,朗声冲着徐珍珠说道。
他在徐家村做了大半辈子的郎中,还是头一次遇到这么厚脸皮的人。
“哼!”徐珍珠闻言白了徐郎中一眼,转身便小跑着回去了。
“瑶姐儿,你怎么说?那药方咋回事?”徐郎中止不住的好奇心,忙走到徐佩瑶跟前问道。
“没有药方,只是去城隍庙那边跪了好几次,许是感动了城隍爷,这不,姐姐的病不治而愈了呢。”徐佩瑶笑道。
她肯定不会说出空间灵泉的事情的。因为古人都很迷信,掰这样的故事,她猜测他肯定相信的。
“原来是心诚则灵啊。”徐郎中有点儿半信半疑,但是还是选择相信了徐佩瑶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