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神府内山河破碎,这显然已经对圣域施展者造成了一定伤害。
就在这时,这片灵域内突然显化出六个闪闪发光的拳头,一摸一样的光拳在圣域内如同巨山一般,朝着来势汹汹的六条魔臂轰击过去。
嘭!嘭!嘭!嘭!嘭!嘭!
六声巨响连成一片,仿佛天崩地裂,灵域内的山河纷纷化为烟云散开,灵域几乎刹那在这般恐怖的对撞中消失。
江离的六条法相魔臂竟然就这么被突然出现的六拳摧毁得一干二净,法相乃是江离魔躯衍生之物,一损俱损,六条魔臂被震碎,他亦是如遭雷击,庞大的魔躯亦被震得飞出百丈多远,魔口一张,散落大片血雨。
“怎么可能,刚刚我已经触及圣王之境,如此法相怎么连辟府期的神府都破不掉,不可能!”,江离满脸不可置信,甚至连身上的伤势都忘记压制了。
虫堡之内纳兰雪整个人软倒在李琥身上,口角满是鲜血,气息微弱,而李琥也是脸色一片酡红,刚刚的情景可谓凶险之极。
起先的识虫正是李琥所催化出来的,虫堡群族拥有了虫王鸿九幽就等于有了主心骨,成就唯一的意志,庞大至极的神念随时都能凝化成形,李琥通过鸿九幽轻易就缔造出一个神念化身,这可不仅仅是虫识,更相当于李琥化身一般的存在,来去杀敌果然犀利之极。
李琥大量屠杀魔族为虫堡开路,但他还是有些低估江离,对方瞬间爆发出来的力量层次竟然到了无上老祖级别,竟然连虫堡的金链之狱都阻挡不了,守护在虫堡上的纳兰雪见情况不对,立刻展开它的神府,想要阻挡对方。
纳兰雪不过是辟府初期,这样做根本就是螳臂当车,若非通过虫堡部分控制,神府增幅一倍,怕瞬间就要死亡。不过也幸亏如此,李琥腾出手来,直接利用纳兰雪的神府规则出手,双手演化出六拳,终于将对方的法相击溃。
李琥此刻两个拳头同样受到魔息侵袭,黑色光华在拳头上不断缭绕,但既然他连法相都可击溃,那里还在意着这点魔息残留,双手轻轻一合,立刻将魔息束成一团。
那团魔息在李琥手掌心不断扭曲挣扎,忽而化作一个面目酷似江离的小人,尖声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抗衡住这等层次的攻击,无论是镜北海域还是明灯大陆都不可能有你这号人物!”
“我是什么人你就不必知道了,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便古魔卷土重来,最终也会是像上古那样被重新镇压。魔道乱纲,崩坏天下而重立只为一己之私,却冠以自由之名,滑天下之大稽。”李琥嘲讽道。
“天下人愚昧,如今上苍人满为患,被一群仙人把持法则,他们屏蔽天机,掩盖法则,修者再无出头之日,如此天道已经腐败至极,若不成魔何以出头,不如反出一个新天地来得痛快。”小人反驳道。
“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肮脏龌龊,成魔便是走入弯路,何为天道,天道便是人心,人心不正,即便你创出个新世界又如何是公正的。”
“哈哈哈,迂腐愚昧,谁说要那公正,我们圣道自然走的是超凡脱俗之道,为己谋私又如何,天道待我不公,我便破开天道,活出一个潇洒,岂不痛快!尔等小辈又岂能知道何为大逍遥!”
“你所谓的大逍遥看似自由实际上却是大自私,不容异己,注定孤独万世,又有何羡慕。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就此打住吧,你若逆天,我必守道”李琥及其认真说完最后一句,任凭江离小人扭曲挣扎,十指一收,“啵”地一声,将这股残余魔息完全湮灭掉。
站立在魔族七零八落残军前正用秘法和李琥沟通的江离口中刹那喷出一口鲜血来,他的眼内凶光连闪,不过他却清楚对方已经完全掌控了虫堡,身处虫堡内简直是尊无敌的存在,自己怕也难以奈何对方。
置身深海下的江离抬起头来,朝着上端望去,他知道在那片黑暗模糊的地方天缺宗那尊强大的存在应该早注意到这里,可是他不理解对方为何迟迟不出手,血祭遭受到破坏,换成是他必定要严惩罪魁祸首。
江离虽然拥有圣皇之器,但想要完全融合还不知要进行多少次血祭,他的境界毕竟不够,因此完全看不到他所注视的那片黑暗模糊的地方搭建着一座祭坛,而祭坛内站着一名眼眸极为冷漠的血衣青年,他的脸孔不时模糊,仿佛不断变化出不同的面容来,唯独冰冷的眼眸始终不变。
血衣青年的目光既没有落到江离身上,也没有落到李琥驾驭的虫堡身上,而是落在深渊下仙阙宫的入口。
这名血衣青年正是天缺宗的无上老祖,不过现在看来他尚未有魔化的迹象,就连气息依然是修仙者的形态。
事实上这场血祭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纵然如此规模的血祭也不可能让圣宝融合自己多少,作为化羽期的修士,他的实力在修仙界上也是登峰造极的,不完善的圣宝力量对他作用不大,因此他尽量不显化魔躯。
仙阙宫入口之战在他眼里如同小儿过家家一般,虽然识虫的异主让他有些意外,但很快也就想明白原因。识虫的确非常强大,可这种增强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