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九鼎了。
不过他同样是敢作敢当的人,否则之前也不会当机立断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对方道歉。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该如何做才对,挥手让四周的侍卫全部退去。
他将那枚飞仙宗的弟子牌交还给李琥,一脸歉意地道:“我们浮土斋并不是李道友想得那样……我们不能说自己从来没有行差踏错,但至少希望做到问心无愧。这次盖因很多事情阴差阳错,误会了您,我表示万分歉意。既然此事已经对您造成了伤害,自然不是几句道歉便此揭过,管某知道公子这次拍卖前期花了不少灵石,因此以私人名义赔偿公子五百灵石,希望公子既往不咎,不知意下如何?”
李琥听他居然愿意赔偿五百万,也有些发呆,五百万灵石可不是小数目,飞仙宗的核心弟子月俸不过近百灵石,长老级别的也不多几千灵石,对方出手还真是阔绰。
“既然大执事如此做派,我若是还斤斤计较岂不是显得太过小家子气了。”李琥心中嘀咕,并没有多少犹豫,轻松一笑回道。
“如此甚好,希望李道友能够忘掉这些不愉快,这五百万我会将它移入你的贵宾牌内,晚些时候让人送到你住处。明日拍卖会就是最后一场了,到时候出来的压轴宝物必定不会让你失望。”管越听对方接受了自己的赔偿,脸上也露出笑容来,拱手说出这番话来。
李琥朝着对方收手回礼:“大执事这么说的话,看来我还真要见识一下拍卖会的压轴戏了。时候不早,在下先行告辞。”
待得李琥面含笑容离去,袁道离满脸诧异地跑到管越跟前,像是看怪物般望着对方,问道:“你这吝啬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了,开口就是五百万,你的灵石都是抢来的么?”
管越满头雾水地看着他,随即气急败坏地道:“你当我愿意啊!不是你这老小子要我赔偿这个数目的么!如果不是,你张开五指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让他加入我们浮土斋,拉拢对方成为我们的第五位供奉啊!”袁道离叹道。
“供奉?”管越听到这个词一时间也懒得责怪对方的误导,皱眉道,“让他成为供奉,老小子你疯了么,供奉在我们浮土斋的地位你又不是不清楚,就算他修为达到了辟府期也用不着如此重视吧!更何况此子虽然实力惊人,但我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神丸的存在,怕是连神丸期都还没到。成为供奉我们浮土斋每年都要给予数百万的灵石,而且在我们斋内购买材料还以七折优惠……他能给予我们浮土斋什么,这么算来,我给出五百万反而是小意思了。”
“糊涂!你真是糊涂透顶!”袁道离在浮土斋的地位和管越相当,这次却毫不客气的呵责道,“你以为小姐为何要拜他为师!此人乃是真正的商道天才,我同他一席交流,若不是拉不下这张老皮,差点也想拜他为师了,我引以为豪的那些行商手段和人家随口透露的手段一笔,简直给人提鞋都不配,你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听说你怀疑此人便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吧!”
“商道天才?”管越满脸诧异,他当然知道袁道离是何等人物,能够让浮土斋百年间快速崛起于镜北海域本就非同凡响了,若是连这种人物也敬佩到五体投地,那真是匪夷所思了。
“你知道斋主的心病,他一心想要回到明灯大陆,击垮聚宝阁,如今上天给了这么好的机会,留住此人对我们斋主的大业帮助应该极大。你以为我没有反对小姐拜师是觉得好玩么,我正愁找不到机会和他说,刚刚这个机会本是绝好,只要借着赔偿的名义,将他的利益和我们浮土斋绑在一起,今后我们就多了几分胜算了!”
管越从未见过袁道离如此激动的模样,有些发呆,随即白眉一挑,郑重地说道:“如果如你所说,此人有这般能耐,此事怕还真得从长计议,我看最好还是尽早禀报给斋主知道才是,毕竟只有他才有邀请别人成为浮土斋供奉的权利。”
袁道离沉默下来,点了点头,朝着旁边的唐袭风道:“我们的话你也听见了,斋主胸怀惊天伟略,他的眼光也是独到精准,诸多执事当中他对你十分看中,才让你参与到此事中来。李公子是你邀请来的客人,相信你也有着自己的判断,说说你对此人的看法?”
唐袭风被两位浮土斋最具威望的高层盯着,神情稍稍紧张,沉吟了片刻,说道:“此人高深莫测,实力无法判断。但古怪的是,对方又给我一种信赖感,为人彬彬有礼,不亢不卑,既不高傲,又不低调。让我下意识感觉这种人绝非那种背后暗使龌蹉之辈。正是如此,我才最终决定将它带入主岛上。”
袁道离笑了起来:“说得没错,此事我会亲自和斋主禀报,我相信斋主也会非常看好他。”
管越道:“之前的确是我孟浪了,所谓关心则乱。此子身负数十道剑意,连我差点也阴沟里翻船,纵观整个明灯大陆也没有这等剑派存在,那飞仙宗不知是外域何等存在,若是能与之搞好关系,确实是我们浮土斋一大幸事。这事就拜托袁老您了。”
李琥盘膝坐在飞轮车上一路返回,此刻他并不知道袁道离和管越对他作出此般评价,之前动用通法眼虽然借助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