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神丸期!”唐袭风满脸震惊,眼里生出几分愧疚和怒意,“你……你果然隐瞒了自身修为!”
“这话可就奇怪了……”李琥身上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淋湿,他看了唐袭风一眼,随即笑容和熙地对着管越道,“大执事看来果然富甲天下,如此灵茶说倒就倒了,不介意我废物利用,拿来浇花吧。”
管越脸沉似水,他已知道对方是不亚于自己的高手,因此也不再将对方视为小辈,站了起来,身上那股澎湃的气息节节攀升,当他一脚跨出亭子,四面柔软青草全都趴伏在地,似乎被某种极为可怕的力量给压制住。
“废话少说,你是天缺宗的人吧!狗鼻子倒是灵得很,可惜你太愚蠢,竟然以为竞拍到身份牌就可以了,却不知道这也是我们早定下的策略,让人以为有空子可钻,实际上只是我们设下的诱饵,逼迫那些潜伏者现身的诱饵。我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潜伏在这里,但不瞒你说,整个岛屿都被布置下大阵,你们任何消息都休想传递出去!”管越朝着李琥步步毕竟,在他看来对方是敌非友,已经不需要多问什么了。
李琥听到这里终于意识到结症所在,自己似乎被卷入某场是非当中了,浮土斋利用拍卖会在暗中策划什么,而生怕有人混进来图谋不轨,自己在拍卖会上的表现明显触动了这根敏感的神经。
无论浮土斋图谋什么,都与自己无关,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但是现在的情况他还真由不得自己,这让他不喜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又是天缺宗!”李琥低头轻轻嘀咕,他发现自己来到这里后总是和天缺宗扯上关系,他知道接下来一旦应付不足就将立刻引来一场大战,自己又是在浮土斋的地盘上,想要脱身必定要面对浮土斋上下阻拦。想了想,他决定还是尝试看看能不能化解这场误会,“大执事你不觉得可笑么?”
“可笑?”管越看似随意迈步走进,实际上却是挟着他自己领悟的天道灵威,前面就算是同阶高手,也要全力以赴化解,但对方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让他不由停了下来。
“你们既然打开门做生意,拍卖会上出现竞价者很奇怪么,我管你什么信物不信物,放在拍卖会上的东西难道还规定非得给谁拍去,这我倒是要怀疑你们浮土斋毫无诚信可言,自坏招牌了。另外,别说我没有隐藏境界,即便隐藏了那又如何,难道你们卖东西还看别人修为高低不成?”李琥淡淡质问道。
管越见他辩解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何必狡辩,你只需要回答我,谁会耗费二百多万去购买一件法器呢,就算是件古董法器,它也不过是件法器而已,这点谁都看得出来,而且最初你似乎也竞拍过初日飞剑,老实告诉你,那也是件信物,你总共出手每几次,其中两次针对的都是我们暗中约好的信物,这就足够说明问题了。”
“更何况,你说自己来自天行大陆,那个地方老朽恰好知道,和我们明灯大陆相隔何止一道深渊,简直就是跨越数个大陆,是极其偏僻的域外大陆,世上没有传送阵能够传送这等距离。你来到岛上故弄玄虚,引起袁老和大小姐的注意,目的就是为了探听我们这方的情报对吧,可惜你一切都是白费心机。就算你不是天缺宗派来的,怕也是其他宗门的奸细!”
李琥听他一口气道出所谓的破绽,不由苦笑摇头,道:“我不管你们浮土斋究竟密谋计划着什么,让你们对陌生人如此警惕。看来无论我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这样好了,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呢?”
“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管越干笑一声道:“束手就擒就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恕难从命,看来你们这是逼李某要闯上一闯你们的禁制了!”李琥脸色一沉,知道此事难以善了,眼睛猛然亮起骇人的光芒,朝着前方踏出一步。
管越感觉一股恐怖至极的气息急遽攀升,当对方那一步踏前,磅礴的气息猛然炸开,四周原本被自己压倒在地的青草轰然化作碎屑,他原本如同渊渟岳峙的身体不由晃了一晃。
李琥乘着对方被自己的气机所震慑,数十道剑意喷薄而出,形成一片匹练似的晶光,朝着对方暴雨般打落,无形的剑意此刻居然发出嘶嘶的尖啸,俨然有种化虚为实的气象。
他知道对方毕竟是神丸期,若是真正动用法则之力,自己未必能够轻易相抗,剑意是速度最快的,就是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剑意!”
“怎么有这么多剑意!”
不仅管越呆了呆,就连唐袭风也不知所措看着这一幕,他当然知道李琥拥有几道剑意,而这也是他将李琥当成外域剑修门派的弟子,但此刻看到数十道剑意如星辰坠落,心中一片糊涂,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剑意不是飞剑,尚未触身,那股锐利之气就已经让管越有种利刃加身的,直接切割神识的疼痛感。若对方只是几道剑意,凭他神丸期的修为还能轻易抗过去,但数十道剑意叠加,那种纵横交错的道道锐气接二连三印在他识海,立刻让他吃不消了。
“你……”他连连后退,背后一硬,被石亭抵住了,四十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