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琥双臂一震,刹那四五道各式各样,带着不同气息的剑意冲天而起,剑光交辉,每道剑意都充满了睥睨天下的气势,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本来观战的各宗弟子见到李琥也祭出剑意击垮了对方已经相当惊讶了,现在见对方再次祭出五道剑意,顿时全场陷入寂静当中。
剑意在上古流行一时,虽然上古最强剑宗覆灭,但直至今日还被许多宗门竞相模仿,只是由于继承的断裂,现今的剑宗早就没落,剑意这等高阶能力不再出现在低阶弟子手中,根本无法重现早年的盛名。
剑种是剑宗的传承,它是上古剑宗高手临终时留下的剑道领悟,上古剑宗覆灭后留下的剑种外界罕见,每一枚都算得上稀世之宝,因此当张星月动用剑意的时候,几乎人人震惊,飞仙宗的人则为李琥捏了一把汗。
而现在李琥不仅击溃了对方,还以压倒性的数量祭出众多剑意,这已经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坠星宗的领队长老看到这一幕差点吐血,他岂会不知李琥的剑种取自何处,这让他眼红无比,内心犹如刀绞。他不清楚云窟内存放了多少剑种,他最担心的是飞仙宗已经先一步得到全部剑种。
李琥不想浪费精力在无谓的争斗中,干脆祭出五道剑意震慑场面,后面的邀战者见此,面面相觑,均有了退缩之意。
如今竞技场内尚未落败的飞仙宗弟子已经寥寥无几,金昊书亦在当中。
和金昊书对战的圣画宗弟子几乎数招之间就被他震慑住,心悦诚服地认输,此时他本该享受到飞仙宗弟子的欢呼,但很快他就发现气氛有些怪异,很快他就发现五道气势惊人的剑意横在半空。
他目光微微一缩,这和他计划中不同,李琥本应该被圣画宗安排的高手踩在脚下才对。
当他看到那五道惊人剑意的时候,他就清楚焠鼎初期怕已经没谁可以威胁到对方了。此人横空出世,吸引了飞仙宗上下诸多目光,而他这个掌门钦点的镇场支柱竟然也由此变得黯然失色,这如何让他不心中为之忿怒。
李琥站在竞技场上,环顾四周,见那些邀战者望向自己的目光畏畏缩缩,他知道时机已经成熟,扬声说道:“各位觉得单打独斗的话还有胜算么,这样好了,既然你们这么看得起在下,那么干脆一起出手吧。”
此言一出那些邀战者顿时各个脸上露出惊愕之色,而观战者也被如此狂妄的语言给刺激到了,场面顿时沸腾了起来。
飞仙宗有些年老持重者不由暗暗摇头,觉得李琥不懂见好就收,要知道下面的邀战者尚有十几人之多,被各大宗门挑选出来参与此次大会的哪会有弱者,剑意虽然犀利无比,但它却有个致命缺点,那就是对自身神识的负担。
控制五道剑意本身对神识负担极重了,若是操纵它们分头攻击对于焠鼎期来说几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到了此时,就连山峰内不轻易露面的飞仙宗几大老祖都不免生出了一丝好奇。
他们对于李琥获得几道剑意并不奇怪,云窟封神秘地中有着太多宝贝,这些年飞仙宗收刮囤积了不少,剑宗留下的剑种固然威力无穷,但对于老祖这等境界还看不上眼。当然,若是几名老祖知道李琥获得了八十一枚剑种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至于李琥可以在短短时间内炼化五枚剑种,并催生几乎完美的剑意,凭几位老祖学究天人的知识,稍稍猜想也可以得知对方必定利用了混沌之气来催生剑种。
而这些老祖真正感到奇怪的却是之前李琥篡改灵诀一事,要知道做到这一点可不仅仅是依靠运气天赋了,那必须是超出自身境界才能办到的。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薛妹子你之前说的难道还有所保留?”
“祁老鬼,难道只准你西峰弟子出类拔萃,就不许我南风弟子有些本事么。哼,他既然能引动紫色火烧云,以聚灵期大圆满姿态踏入焠鼎期,眼界高上一层有什么稀奇的。”
“这小鬼口气倒是大得很,居然想凭一己之力对抗十多名同阶,真不知是说他狂妄呢还是胆大包天。”
“嘿嘿,这小子有些特别,我听连鹿生说过,此子行事不仅稳健妥当而且暗含天道法则,这样的人一举一动都不能用轻浮来形容了,自然有他的深意所在。我觉得他必定有着把握才说出这番话的。”薛红阴毫不掩饰自己对李琥的喜爱。
“能够在赤炎广场有所感悟的小辈都很不简单,封神秘地蕴含太多奥妙了……可惜云窟现在越来越不稳定,掌门真身在里面传来信息,说事情有些不对劲,让我们提防一二,真是让人有些担心。”方离的声音响起。
祁风华、方离两位老祖和薛红阴相隔大山彼此暗下传音交流,说到后来,话题便从李琥身上转到云窟上,原本几分对人才的惊艳很快被那股莫名的压抑给冲得一干二净。
李琥站立在当场,默默感受着每道剑意带来的心灵冲击。
他头顶上五柄样子各异的剑缓缓运转,剑意外露时比呆在识海更具备剑的形态,有剑柄和吞口,甚至样子花纹都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