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经此一事,李琥的名声不胫而走,很久以后依然还是宗门弟子的谈论话题,和以往被人嘲笑不同,关注他的人开始挖掘他的种种事迹,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猜测他的背景。
李琥坦然接受同门的注目礼,他知道名声有时候像是翅膀,他想要借势,就必须插上这道翅膀,然后才能飞翔九天之上。
来到主台前,李琥就立刻收拾一切心情,拱手禀道:“弟子李琥叩见薛祖。愿薛祖早日辟府期大圆满,登上参神之位。”
台上薛红阴清冷悠扬的声音传来:“好了,你不必多礼,上来吧。”
李琥感觉到笼罩主台那若有若无,却又庞大无匹的气息浪潮般迅速退去,知道老祖已经放开了某种禁制。若非他感悟出自我天道,根本无法感受到这股气场的存在。
而让他吃惊的是自己面对这股气场,居然有种剑山剑林的感觉,仿佛这股气场像是长满刺的怪物,一旦触及就会引来恐怖的反噬。若是之前他莽撞地直冲而上,怕是要吃个大大的苦头了。
如今剑帘气场被掀开,李琥也就毫不犹豫拾阶而上,进入其中。
薛老祖就在主台亭榭内静静坐着,据说飞仙宗的四位老祖都是年逾千岁了,然而薛红阴看起来不仅不老,甚至还颇有几分姿色的样子。若非她身上有股不容忽视的威严气场,这幅容貌怕还会引来许多仰慕者。
薛红阴最美的地方应该是她的那双柔荑了,洁白透亮,每根手指都像是玉葱那样,圆润尖细。在她的手指间一道洁白的云气飞快缠绕穿梭,像是顽皮的精灵。
此刻她仿佛没有注意到李琥的上来,只是将目光继续放在那缕灵雾上,把玩得不亦乐乎。
倒是她身后的那连姓老翁见到李琥上来,朝他面带善意地微微一笑,但碍于规矩,也没有多说什么。
李琥站在外间一点也没有不耐烦,他心中全是五年前初次见到老祖的情景,当时也是这样面对面,奇怪的是,五年间任他如何回想都无法记得对方的面容,这件事一直让他既懊恼又疑惑。
现在想来,并不是他记性的问题,而是对方的真容不是当初他这么个凡人可以窥探的。
老祖是辟府期修士,聚灵期上去是焠鼎期,焠鼎期上去是神丸期,神丸期上去才是辟府期。李琥倒是知道各个层次的变化,如果说焠鼎期修得是自我天道,那么辟府期修士的自我天道已经圆满,并因此演化出自我天地。
自我天地并不是和天道相逆而是一种掌控,掌控一种天道的法则,在自我天地中随意运用。
天道无穷,没有人能够掌握所有天道,然而天道又是相通的,天道没有上下之别,所谓万法归一,修仙者掌一道而推算万法,这便是修仙的奥秘所在了。
李琥仅仅是感悟了自我之道,在修仙路途上才踏出第一步,和老祖比较起来,他就像是刚刚学会走路的婴儿,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但不管如何,现在的他总算能够了解老祖是何等伟大的存在,因此他眼里没有半分的不敬,反而对老祖越发产生高山仰止的感觉。他意识到四周灵气的变化,竟然完全不受他支配,好似天地之间唯有亭台上安静而坐的那女子才是天地中心那样。
“很不错,你能够感应到我的天道,足以说明你是真正领悟了自我之道了,但不知你感应到些什么呢?”半晌之后,薛红阴终于开口说道。
李琥连忙施礼道:“老祖道法高深莫测,弟子难窥一斑,唯觉得四周万剑齐张,时时刻刻如剑芒刺背。”
“呵呵,你能感应到本座的剑意也算是天资极佳了……你叫李琥是吧,其实本座倒是有留意你的。云窟试炼前,我为数千弟子妙音传法,似乎唯有你感应最为深刻,若非时间仓促,怕是当时你就能感悟天道了,因此你能在云窟内突破我倒是不太惊讶。”
李琥颇为意外,连忙道:“老祖恩泽广被,我等受琥匪浅。”
“能够在聚灵期就感悟天道虽说不是前无古人,但也算是凤毛麟角。想当初本座带你入山本就看好与你,你五年未曾结出灵根,确实让我大失所望,本以为你与仙宗无缘了,若非林丫头临行之际在我面前求情,你是断不可能再留在宗内的。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飞仙宗不会过问弟子们的奇遇,但你这番成就也算让我有些吃惊的。
李琥听到林丫头临行求情,不由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心中巨震,原来自己能留在宗门是林馨羽临走时求情换来的,他一直有些解不开这中间的原委,现在知道了,心中却泛起了一股难以言述的滋味。
他脸上依然显得十分平静,内心却波涛起伏。
“废话我就不说了,这次你能够在试炼会取得如此成绩真是让我感到大大的意外了,五百万功德点,嘿嘿……你知道普通长老想要赚取这笔功德点需要多长时间么……你这一下可是要让飞仙宗诸多长老都眼红不已了。”
“老祖若是觉得不妥,可以削减功德值,弟子没有半句怨念的。”
“削减功德值……飞仙宗又岂是这等小气宗门,何况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