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侃侃而谈,浑然不将李琥等人放在眼里,显然在牧言眼里,这些人的生死全在自己一念之中,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
李琥从始至终都没有多余动作,脸上神色也十分平静,听他说完,才搓了搓手道:“交出秘图就放了我们?师哥难道不怕我们出去后说出你藏有封神秘图的事?”
“你们是怕我事后反悔吧,这点大可放心。”牧言轻蔑地笑了笑:“你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你们还没资格接触宗门上层的事情,飞仙宗屹立千年,云窟试炼进行过何止百次,期间也不知被找出多少份封神秘图了,这些封神秘图单独对宗门根本没有多少用处,只有拼凑完整,才能真正掌握云窟。不过即便是四位老祖都无法收集齐封神秘图,因此上面虽然规定得到封神秘图必须上交,但只要弟子是自行上交的,之前就算隐瞒了什么,也不会得到任何追究,所以,这次云窟试炼之后只要我主动交出封神秘图,宗门是不会有任何惩罚的。”
李琥道:“原来是这样,看来师哥拿了封神谜团不仅可以从中获利,等出去后上交还能够得到宗门奖赏了是么?”
牧言嘿嘿一笑:“是又怎么样,可惜你们几个贪心不足,明明有现成的奖励不拿,还想要在封神秘地捞取足够的好处,也不看看自己这点修为够不够看。好啦,师哥耐心有限,你们再婆婆妈妈,我也不介意亲自动手了。”
段执浩闻言冷笑道:“封神秘图我们解开,并牢记脑中,你若出手,也休想得到它!”
牧言摇摇头:“别天真了,封神秘图被刻制在云叶岩内,既无法毁掉,也无法被转移,而且里面的地图根本就是活的,无迹可寻,这些对我来说算不上秘密。嘿嘿,真是麻烦,给句痛快话吧,你们交还是不交?”
李琥根本不怕激怒对方,依旧慢吞吞地道:“有件事还得请教牧师哥,此事本应该只有陈宣知道,他是什么人相比也不用我多费唇舌,怎么会肯于你分享秘图呢,莫非封神秘地有些东西不是他能应付的?”
牧言被问得一怔,说实话这几人在他眼里的确和蝼蚁没多少区别,之所以耐心同对话还是出于一些顾虑,毕竟他也不清楚老祖心思,在封神秘地之外斩杀这么多同门毕竟犯了宗门忌讳,若是老祖稍加关注,他也难逃其究。
可笑的是,对方询问起来还没完了,他耐心已经到了极限,正要发怒,忽然感应到周围灵气的变化,他心中一动,顿时明白过来,冷笑道:“原来你们几个宵小在拖延时间,好让阵势变得更加圆满,嘿嘿嘿,真是可笑,别说几个不伦不类的小阵,就算你们弄来上品的法阵凭你们几个这点微薄神念也起不了大作用,都给我跪下吧!”
他催动灵压,一股血光铺天盖地朝着朝着几人压迫过去,段执浩首当其冲,脸色立刻变了,不过他跻身聚灵后期,身具五枚元果,亦是佼佼者,自然不会轻易屈服,元果齐震,产生灵压与之抗衡。
程种德等几个也纷纷震动自身元果,散发灵压,毫无惧色地对抗来自焠鼎期的庞大压力。
牧言有心要折服几人,肆无忌惮释放灵压,那道犹如实质的血光长河冲刷而至,搅动周围的灵气轰轰作响,段执浩等感觉像是置身在古老战场上,那直冲云霄的战鼓以及呐喊声直刺耳膜,让他们浑身毛骨悚然,不仅脑里乱哄哄一片,就连心灵仿佛都在震荡不休。
好可怕的灵压!
居然将某种意念化作了实质般的攻击力。
段执浩感觉于这股灵压比较,自己产生的灵压松散如风,而对方则如洪水宣泄,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短短瞬间,段执浩几个就感觉如同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精神虚脱,身体摇摇欲坠。几人暗叫不好,若是这时候对方出手袭击,他们哪还有逃命的机会。
嘶!嘶!嘶!嘶!
四声布革撕裂的声音响起,段执浩等人身上的衣袍纷纷碎裂,穿在里面的法甲熠熠生辉,真正显露出各自的特性来。
段执浩的绿色法甲看起来如同藤萝编织,每根细藤都冒起绿色光芒,交织成网状防御层;程种德法甲则如同黑铁甲衣,其上不断有黑蛇般的光芒流窜,似乎随时都可以扑出来噬人……
“法甲!”牧言见到这几人身上齐齐冒出一件法甲,也是深感惊讶,要知道法甲十分贵重,就连他也珍稀异常,这群在他眼里如同叫花子的低阶弟子居然人手一件,实在不可思议。
而让他脸色微变的是,在他全力催动灵压的情况下,那个李琥依然毫不在意地站着,连姿势都没有改变,微微佝偻的身躯,大脸上那略厚的嘴唇露出一丝憨厚的笑容,可怎么看他就感觉到充满嘲弄和阴谋。
“师兄,你这是以势压人啊,欺负我们没有领悟自我之道是么。我们拖延时间增加阵势之力没错,不过你弄错了一件事,我设下这个阵的初衷可不是为了抵挡你,而是不想让人知道里面发生了些什么。既然你咄咄逼人,那我也只好领教一下师兄的手段了!”李琥微笑着说道。
事实上,在这之前他就发现牧言追踪身后了,他清楚自己和牧言之间恩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