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里要员也难以保住你啊……”
京城一处酒楼包厢之内传出两人的窃窃私语,换成普通人自然无法听到,但李琥神念展开,再细微的声音也就尽在耳边。
酒楼包间内坐着两人,一名捕快打扮,一位文士打扮,正高谈阔论。
“怎么,老子职位再低也是京城捕快班头,才不怕他们,那些巡逻护卫也就吓唬吓唬百姓,都是群没卵蛋的东西!据说上次国师出手,要那些家伙组阵配合,结果妖魔刚刚现身,这些家伙就吓的屁滚尿流,连国师托付的阵旗都丢掉了,否则妖魔早就束手就擒了。”捕快装束的男子愤慨地道。
“你这些都是哪里听来得啊,国师居然出手了?”书生一脸惊讶。
“当然出手了,可惜功归一篑,浪费了国师精妙布置。这些可是我舅舅亲口告诉我的,现在妖魔出入更加隐秘,连国师都无可奈何。”
“这到底是什么妖魔啊,国师玄法盖世,若连他老人家都奈何不得,那得多厉害?”
“国师说这是只千年煞尸,灵智已成,全身硬如金铁,它吸取小儿的先天精血就是为了修炼魔功。国师还说……还说这煞尸和皇族陵墓有着极大关系,身前或许是位车度之皇……这话你可千万别传出去,国师他老人家可以肆无忌惮,若是从我们嘴里说出可真是要杀头了……”
“这还用提醒么……哎,还是多亏了有国师在,否则皇城早就被这煞尸闹得天翻地覆了。”
“那还用说,国师乃是仙人之躯,他老人家出手自然镇得住妖魔,只可惜现在也仅仅是起到震慑,就怕哪天国师走了,我们百姓可真是遭殃了。”
“国师要走?这话从何说起?”
“嘿嘿,这你可问对认了,这话我可是亲耳听国师说起的。”
“不会吧,你见过国师?”
“何止见过,我还同他喝过酒呢!”
“你就吹吧!”
“吹什么吹,何止是我,我们那个衙门的捕快哪个没同他喝过,你还别说,论历代国师,我们的叶国师也算特立独行了,他是真正不摆架子的……若不是我知道他的身份,任谁见了也无法将他和国师联想到一块的。”
“关于国师我倒是听坊间传言知道些,都说他是酒仙,无酒不欢,曾经好几次在城中酒楼出现,出手极为阔绰,有时候随时就丢出大锭金子,足够包下整个酒楼了,可他却偏偏让所有人陪他喝酒……最后不倒下的他也随手赏赐一锭金子过去。”
“嘿嘿,那肯定是国师无疑了,别说赏赐金子,上次我一位下属陪他喝了几口酒,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就随手丢了块仙石给对方,此事可不止让我们那伙兄弟羡慕的要命,连上头那些官老爷都嫉妒死了,可国师的打赏谁敢乱碰。”
“这话倒是说对了,以前国师赐了路边一对父女乞丐一块金子,那乞丐转眼就被个城里一个不长眼的帮会出手抢了,结果当夜那帮会连根被拔起,数十帮众全都横尸街头。”
“说起这事,真他妈痛快……哈哈……”
这捕快和书生聊得起劲,彼此劝酒,齐声大笑,忽然两人表情同时剧变。
因为就在他们所坐的桌子旁边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人来。那人看起来年纪甚轻,长相略带憨厚,但不知为何,两人被他的眼睛一看,脑袋就晕乎乎的,居然连惊呼都忘了。
“你……你是谁……你是怎么进来的……”书生竟比那捕快要大胆,反而是他先开口,结结巴巴地说道。
来得这人自然是李琥,他随手端起搁在桌上的酒瓶,朝两人举手示意:“不介意我来讨杯水酒喝吧,是这样的,我对两位刚才谈的话题很有兴趣,不知两位能不能仔细给我讲讲关于国师和那个煞尸的事情呢?”
“你到底是谁?”那捕快想要站起来拔刀,却被李琥伸手虚按,他就双腿打颤,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书生一直盯着李琥看,见此情况,嘴角不由抽动:“你……你是仙人?”
李琥含笑不答,似乎极有耐心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李琥微微佝偻的身影出现在外面街道上,脸上挂着若有所思地表情。
询问过书生和捕快,他心中对那个名为叶恒的国师倒生出了几分兴趣,如果这两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位飞仙宗的叶师哥倒是个颇有个性的妙人。
按照本来的计划,他本打算先对此人做番试探,不过依照此人的性格,自己若是鬼鬼祟祟,反而会引起极大反感,倒不如装作毫不知情,直接找上门为好。
打定主意,李琥干脆放开束缚,闲庭信步,朝着皇宫禁地缓缓而去。
刚刚抵达皇宫正门,几名禁卫就持戈横拦,其中一身穿金甲的禁卫怒喝:“乡巴佬,还不停下,不要小命了么,这是皇宫所在,再敢上前一步,格杀勿论!”
李琥低头看了看泛着寒光,几乎触及他衣裳的戈刃,突然伸出手指在上面轻轻一弹,那金铁淬炼的金戈突然就如瓷器般片片碎裂,吧嗒吧嗒碎屑掉了一地。
见此情景,宫门前的那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