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说的他们是谁？”
“苏城和露露。”我如实答道。
“露露？”金阳一脸茫然，他说，“那女人死了，被谋杀的，尸体在家里被发现，身体和头被人切开了。”
之后，金阳诡异地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米露。”
“那女人死了，被谋杀的，尸体在家里被发现，身体和头被人切开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很机械，几乎没有带什么语气，非常的平静。
……
“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死了，被谋杀的，尸体在家里被发现，身体和头被人切开了。”
……
我无语了，简直觉得自己在面对一台复读机。
“我可以进去吗？我想跟你谈谈，我是一个心理医生，我现在在帮苏城做咨询。”
“进来吧。”金阳侧身让了让，示意我走进去。
我也毫不客气的进去了。
里面的陈设和苏城所说的一样，所有的家具都用白布遮盖，在布上面好像有灰尘。
“你平时不住在这里吗？”
“是的。我住在城郊的一个小区，这套房子闲置着。”金阳说。
“那今天……”
“今天是回来取些东西的，这里对我来说差不多，类似一个仓库而已。”
“你有没有使用望远镜？”我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样的话，我觉得今天的自己真的很冒险。
“有。”金阳很诚实的说，并用手指了一下窗户这位置，我立刻就看到了那架望远镜，如苏成说说，望远镜就架在窗户后面。
“你用它来……”真正面对它的时候很多话，其实我是问不出口的，我希望他自己来补全我说的半截子话。
“窥视。”
“你……”
金阳忽然笑了一下，很快，他的笑又收住了，总之他这个人看起来就很怪。他说：“我是在看苏城，他中邪了，你知道吗？”
“怎么说？”
“我跟你说过，露露死了。苏城现在和谁在一起？他每天一个人在家里，他躺在床上的时候，以为自己怀里搂着一个女人，以为自己和一个女人在缠绵，他坐在餐桌前的时候，桌子对面放着另一套餐具，他向一只空碗里夹菜，他坐在电视机面前的时候，他扭头朝沙发的空位处讲话，他站在窗边的时候，他回过头去，朝身后空空的地方招手，随后他又做出了这人的姿势，指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在说什么。你说，他是不是中邪了？”
金阳的这些话让我感到万分的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该相信谁？
“你怎么会认识苏成？你为什么那么关心他的事情？”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当然认识他，网红嘛，谁不认识？他比我有名，我只不过是一个不知名的小演员，微博的粉丝还没有他的粉丝多。”
“那你为什么要关注他？”
“他和我的品位都一样，我们喜欢同一个女人，我说的是过去，过去我们都喜欢露露，可是露露死了。我们喜欢的人死了。”
“不对，白露露是死了，苏城喜欢的不是白露露吧？”我问。
不过那一秒我想起一件事，米露跟我说过宿城之前是迷恋白露露，米露还怀疑苏城是把自己当成了白露露的代替品，为此她还感到很伤心。
“就是。”金阳说。
我怀疑金阳和苏城再过去是一对情敌，现在也一样，过去他们同时喜欢白露露，现在他们喜欢米露，因为他们都把米露当成了白露露的代替品，他们一直在争抢。
但刚才金阳说的那些话，好像表明了他并不知道米露的存在。
“你不知道吗？白露露的确是死了，可是他们找人代替了白露露，他们找到了一个长得和白露露很像的女人，他的名字叫米露，米露现在代替白露露做那档节目呢。”我说，“白露露以前做的那档节目，在网络上播出的节目，现在由米露在做。观众们大部分都不知道真相，粉丝依旧在追那个节目，苏城现在和米露在一起。”
“哈哈哈。”金阳的笑声很干，他低声神秘地说，“真的吗？没有什么代替品，根本没有。我告诉你，你要小心这个露露。”
“小心露露。”
又是这个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