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医生。”白梁笑了一下,说,“你是医生,我只是一个心理学的教授,再说你别忘了今天让你来的目的是什么?所以这一切得你自己去分析。”
“你也可以试着说说看,你是心理学教授,而且你更了解你的妻子,你可以根据她的行为分析她的心理状态。”我故意这么说。
白梁冷冷的扔下一句:“我不知道。”
“虽然妻子已经休息了,今天也没办法观察她的状况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吧。”我说。
“不送。”白梁并没有留我。
白梁走到门边,把门锁打开了,然后对我说:“有人来访,我习惯把门锁住。”
对此,我没有做任何评论,毕竟每个人的个人习惯不一样,只是,我心里暗暗吐槽,白梁这习惯到底是什么习惯啊?未免也太怪了,没有人来的时候,他把门虚掩着开着,有人来了,他反倒要把门锁住。
走出白梁家,我注意到不远处的一栋别墅门口有两个人站在那里窃窃私语,而且他们好像正在对我指指点点。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小孩,大约有七八岁的样子,那小孩盯着我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中充满了好奇。
我忍不住走到那几个人身边,看起来那两人像是一对夫妻,小孩就是他们的孩子。
那对夫妻看我朝他们走了过去,立刻垂下头,装作修剪草坪的样子,只有他们的孩子依旧盯住我看。
我尝试地打招呼,说:“你们好。”
那对夫妻假装没有听到我说话,完全没有回应。
我又说了一遍:“你们好。”
那对夫妻竟然转身想回屋了,他们走的时候拽住了自己的孩子,小孩却并不想跟他们回去的样子。
我再次尝试跟他们搭讪,我说:“你们认识的那栋屋子里住的白教授夫妇吗?”
我明显的看到那对夫妻中的女方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又挪动脚步,只想赶快避开我,他的手扯住孩子,拼命的把孩子往屋子里拽,小孩却一直扭头看着我,好像有话要对我说,你父母的阻拦他又不敢把话说出来。
很快,那对夫妻就回屋了,而且做作的把门关上了,他们甚至拉上了落地窗的窗帘。
我能看到窗帘动了一下,再撑两分钟,有一对眼睛盯着我,从来对眼睛的高度判断就是那个小孩,他始终在看我。
那孩子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呢?
没办法,别人不搭理我,我也只能走。
在离开白梁住的社区之前,我想到向保安打听一些事,保安常年在这个社区工作,社区里住的人又不多,反正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个,多多少少应该知道点事。
保安是个40来岁的男子,看起来很冷漠的样子。
但我想,就算是碰壁,我也要问个究竟。
于是我问那个保安:“大哥,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6年。”保安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又问:“你了解这里面的住户吗?”
“怎么算是了解,什么是了解?你要打听什么?”保安没好气地说,“告诉你,不要打这个社区的主意,虽然这里头住的都是有钱人,可是只要我当保安,肯定不会让你们这些人找到漏洞,如果你不是来找人的,赶快走吧!”
尽管保安是这副态度,我还是得硬着头皮问下去,我赶紧解释道:“大哥,你误会了,我认识这里面住着的白教授夫妇,我今天就是来拜访他们的,你对他们熟悉吗?”
保安说:“你既然认识他们,对他们熟悉的人应该是你,不是我。”
我尴尬地笑笑说:“话是这样说,可是……”
保安说:“可是什么?可是还是想从我这里套话是吗?你们这些记者就是不安好心,总是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就想报复别人的丑闻来,大白教授的主意,白教授是个好人,他对我们这些保安就很好,对他老婆就更不用提了。”
我不知道得到这个答案,我是满意还是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