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判断来找你的是鬼呢?鬼怎么去给你订餐买礼物?”我说。
“难不成他是人?人又怎么会出现在我面前,我看不到?我说了,它就站在我面前,我看不到它啊!”小蕾又急了,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一直在反复。
“可能大龙的骚扰让你……”我想说让她产生了精神上的问题,只要配合治疗,会没事的。
“不!”小蕾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她打断我,大声说,“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因为大龙的骚扰,我得了精神病了。我没病!我根本没病!”
“你别这么激动。”我有点无奈。又不是被立刻关进疯人院,小蕾这反应就像电视剧中被强迫入院的精神病似的。
“我说了我没病。”小蕾声音低下来,喃喃自语,“我知道你觉得我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么怕他,我没有。”
我知道接下来,小蕾要说她对整件事的感受了,了解她内心的真实世界,对治疗有极大帮助。我竖起耳朵,准备专心地听她即将吐出的每个字。
“大龙这个人太执着了。这是让我感到最恐惧的地方。没有别的原因。我没有对不起他,没有因为他喜欢我,就利用他。我不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占他的便宜的。”小蕾说
“公司有人觉得大龙一直追我,是因为我半推半就,以为我拒绝的不够坚决,事实不是这样,我拒绝得再坚决也没用,他就是听不进我的话。他的追求让我很苦恼,很苦恼……有人觉得被人追是一种享受,我从来没这么觉得,真的,我很烦他这么追我……”眼泪流淌在小蕾病态的脸上,此时的她才更像一个幽怨的女鬼。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我理解你。而且,我相信你。”我站起身,打算暂时把小蕾送走,同时,我给了她一个承诺,我说,“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要去你之前工作的物流公司,找找大龙,我要看看这个人到底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
“谢谢你了。”小蕾不再哭诉她的苦恼,只是很感激地点头。
送走小蕾,我心里有一千个疑问,我是个心理医生,如果有人对我撒谎,我很容易通过对方的表情举动判断得出叙述的真实性。小蕾十有八九没有撒谎。所以,小蕾和之前来工作室的中年男人应该不是一伙的。并不是要合起伙来耍我。
小蕾描述的那个“鬼”的确在外形上跟之前来的男人差不多。
如果之前来工作室的男人就是大龙,且是一个鬼,我为什么会看得见他?
如果他不是鬼,他通过前台走入我的工作室,思嘉为什么看不见他?
我不觉得我除了能闻到灵异的气味,还多了一对阴阳眼。
小蕾走后,我匆匆也离开了工作室,反正很少有人来访,不如先帮小蕾把问题搞清楚。
到了小蕾说的那家物流公司,我见人就问:“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叫大龙的司机?”
好几个人都摇摇头,也不答我的话,真是怪了,这家公司的人都有病吗?
最后,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起来是管事的人。她看着我,问:“你是什么人?”
“大姐,您好,我就想打听一个叫大龙的司机。”我尽量礼貌地回应这个中年妇女。
“噢。我们这儿没这个人。”女人很冷漠,答了我一句就要往回走。
“不。大姐。我不知道他的全名,我只知道平时别人都叫他大龙哥……”我耐着性子还想多问几句。
中年妇女非常不耐烦地发起脾气来:“说了没有,你想打听什么?你是他什么人?找人找到我这儿来了!”
既然这个女人问我是大龙什么人,这种话听起来分明就表示这个公司的确有大龙这个人,她为什么就是不告诉我真相呢?
“快滚!别找事儿!”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彪悍的光头,冲着我吼了一句。
我实在不服气,也想争辩几句,却被一个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小伙拉到了一边。
小伙说:“姐,我们公司真没你说的这个人,你还是走吧。”
小伙一边说,一边冲我使眼色。
我知道这个小伙的意思是让我别再跟那俩人纠缠,以免自己吃亏。
于是,我跟着小伙从堆货的仓库出来了,指望他能向我透露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