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既然它一直在我身边,我看不到它,它不是鬼,又是什么?”
“你……你是说它给你发信息?你是通过信息知道它了解了你的一切?”我的寒毛瞬间竖起来了,四物也是通过发信息的方式跟我沟通的。
“嗯,用微信,大部分时候,它在用微信跟我沟通。”小蕾说。
“微信”两个字让我的心一下凉了。
四物也是用微信跟我沟通的……
这场交谈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想今天的咨询应该结束了,我说:“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你先回去吧。今天的咨询不收费,我没帮到你。”
我很懊恼,我不但没帮到小蕾,还几乎要把自己给带进坑里了。
小蕾走了。
随着小蕾离去的还有一股怪异的气味。
那是一种特别的气味,有点像混合了血腥的泥土味,很潮湿,带着枯枝败叶的腐烂味,还夹杂着檀香燃烧时发出的味道……我所联想到的这几种气味是不一样的,我实在描述不清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气味,所以,我说这气味很特殊,也很复杂。
最近,我偶尔会闻到这种气味,不一定在什么场所,也不一定在什么时间,唯一固定的就是,小蕾出现的时候,必然会闻得到这种味道。而且,我能清楚闻到异味显然从小蕾的身上发出。
至于小蕾不在的时候,我就不知道异味的来源处了。
但这种异味并不难闻,我也不可能因为这种气味嫌弃小蕾。
不过,我倒是有点怀疑自己鼻子可能出问题了,有空得去看看鼻腔科医生,因为有时候在密闭的空间中,好端端的,那种气味会忽然出现,我觉得也可能气味并没有什么来源,或许它来自我自己体内。
胡思乱想着,忽然,窗外春雷滚滚,要下雨了,窗外刮起大风,工作室内光线暗了下来。
咚!
咚咚!
咚咚咚咚——
窗户玻璃发出杂乱的响声。
我扭头朝窗户看去,原本洁净的玻璃上出现一团团血迹!
这里是十三楼!早晨我来的时候,还站在窗边发了一阵呆,窗户上有血迹,我应该早就发现了。
我盯着那些血迹,脖子也变得僵硬了。
忽然,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穿土黄色老式皮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眼睛很小,脸盘子很大,嘴巴也很大,头发乱七八糟顶在脑袋上。脚上套着一双米色磨毛皮鞋。左边那只鞋上被黑色的油漆,或是其他什么东西蹭上一道条状印记。
男人走到我面前,一言不发,盯着我的脸,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他的眼睛没有神采,脸上也没有表情。
我很想问点什么,但在他的注视下,我莫名地张不开口。
咚咚咚咚咚咚——
忽然,窗户玻璃没完没了响了起来,这样的气氛下,我的精神不由地紧绷起来。
“没事。”男人说话了,声音很沉。
我闻到了这个男人的口中发出的奇异气味。不是他的口气,因为他刚走进来的时候,我就闻到这股味道了,只是他说话的时候,这股味道变得更浓了。
这味道和小蕾的气味一样,难道这个男人和小蕾有关系?
“只不过是一些飞鸟。”男人依旧盯着我的脸,他说,“最近,只要下雨,也总有飞鸟撞我的家窗户。”
我看了看窗户,果然看到几只鸟,它们好像撞死在窗户上,都撞出血来了,一个个坠落了下去。
“思嘉!”我大喊起来。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工作室除了我,还有个陈思嘉,她是我雇来的前台。
“思嘉!”
没有人回答我。这让我有些恼怒。
“先生,您进来的时候没跟前台说吗?”我问眼前的男人。
“前台没人。”男人退了几步,退到他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您……”我又顿住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问什么。
“你这儿是心理诊所,我是来看病的。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不同寻找的事情。”男人说。
“先生,如果您要看病的,需要先在前台做登记的。我正在等我的另一个病人。”我说。
“我只耽误你一小段时间。”男人的语气忽然软下来,叫我没法拒绝。
窗外下起了大雨,哗啦啦地冲走了玻璃上的血迹,外面的世界陷入一片模糊之中。
“好吧。”我点头答应了眼前这个相貌怪异的男人,我说,“你想聊点什么,你说吧。”
“我见鬼了。”男人开门见山。
男人的话让我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
又是见鬼!
小蕾也是这么说的,而且,小蕾和他一样,身上都有那种独特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