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儿回来说,那边正闹腾呢,说是二爷出门去了。”
“还是没有洞房?”顾清雪道。
入画摇了摇头:“二爷都搬进玉轩斋了,郡主发了两天脾气,但也拿二爷没法子。”
“小云那边呢?可有了消息?”顾清雪揉着有些胀涩的眼睛道。
“听说这两天搬去了永福街,好象请了冰人回家,说是要选婿。”入画洗了个热帕子递上。
顾清雪用热帕子捂了捂脸,这才感觉舒服了许多,慢条斯理地站起来:“安置吧,我也困了。”
入画放下热帕子,忙帮她取下头上的钗环,解衣扣时,听顾清雪又道:“表哥那边怎么还没动静啊?姑母不是已经同意了么?”
“说是小云姑娘没同意呢?又刚好碰上毒发了,那事就拖到现在,估摸着这一次能成吧,除了二爷,小云姑娘跟表少爷最好了,又难得是正妻的身份,表少爷待她又好,这事应该能成。”入画道。
“这就好,我也想小云能幸福,表哥是个好人,会好生待她的,到底是救过我一命的,有些事情让她生了膈应,我也是无奈之举啊,寡妇家家的,很难做人的。”顾清雪眉眼微凄,叹息着上了床。
说得入画鼻子都说了:“少奶奶,您就别操这些心了,你还是清白之身呢,咱让姑太太想想法子,给你再说门好亲吧。”
顾清雪就拿起放在枕头下的一根玉簪,凄然一笑道:“你也安置吧,一会侍书回来了,让她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那是世子爷用过的发簪,少奶奶每晚都要拿着它入睡,唉,少奶奶心里的苦,别人不知道,她们跟着的几个是看得真真切切的。
可刚躺下,侍书就匆匆回来了。
“少奶奶……”侍书刚掀起帘子,看顾清雪已经躺下,正要退出去,顾清雪已经掀了被子坐起。
正静静地看着她。
侍书退出去的脚又抬了回来,看了入画一眼:“你先下去吧,这里有我。”
侍书是顾清雪跟前最得力的,很多事,顾清雪不愿意让侍书以外的人知道。
入画轻巧地退了出去。
“你这么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顾清雪问道。
“太后下旨,解了二爷和安宁郡主的婚约,二爷做得也绝,懿旨一下,就命人把郡主的嫁妆抬回去了。”侍书小声道。
“太后竟然下了旨?当初不是太后下旨赐的婚么?可说了什么原因?”顾清雪大惊道。
“没有,只说要解除婚约,两人从此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奴婢也觉得奇怪。”侍书道。
“服侍我更衣,我要去家庙。”顾清雪下床道。
“去家庙?这么晚了,少奶奶……”侍书眼里都是担忧。
“天凉了,三妹妹一个人呆在家庙里肯定很孤单,我给她送秋衣去。”顾清雪道。
她决定的事,侍书从来劝不了,只好由着她了。
理国公快要气死,才刚与宁王成为亲家,太后的旨意又下下来,亲家关系没有了。
左威卫大将军的位置一直空悬,实际却掌在阿奕那小子手里,说好了要让自己上位的,那小子却故意装失忆,根本就不提这事儿了。
好不容易与宁王攀上亲家,又让这小子给搅黄了。
红梅端着燕窝进来,就见理国公在屋里焦躁地走来走去,温柔地一笑,将燕窝放在桌上,乖巧地上前道:“国公爷,什么事让您如此焦虑?”
红梅虽不是绝色美人,但胜在温婉可人,理国公看到她那张娇美又温柔的脸,心情舒展了许多,牵了红梅的手道:“这么晚怎么还没歇下?可是在等我?”
红梅唇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微羞一笑:“妾身是担心您的身子,来,把燕窝喝了吧,什么事再烦,也放下,别带到梦里去。”
理国公最爱看她羞涩的样子,仿佛自己也跟着年轻了许多。捏了捏红梅的脸,将燕窝放下,一把将红梅抱起,就要亲热。
红梅忍住恶心,挣扎道:“老爷,妾身身子不爽利,一会叫玉儿来吧。”
玉儿是红梅的丫环,红梅把她给了理国公当通房,理国公由此越发喜欢红梅,说她大度贤惠,知冷热。
“算了,还是搂着你睡好了。”理国公对玉儿的兴趣不大,心里又有事,便作罢,只是抱着红梅,手不老实在钻进衣服里搓揉。
怎么说也是百年世家,又是皇亲国戚,还是个国公爷呢,私底下就象个泼皮流氓一样,红梅一身鸡皮都起来了,却不得不忍受理国公的猥琐。
“老爷,二爷还没有举荐您当大将军么?”红梅心里讨厌至极,面上却还要装出羞涩,轻喘着说道。
“那个臭小子,老子真想抽死他才好,应得好好的事,又给老子搅黄了,真他妈晦气。”理国公暴着粗口,也不知为什么,只有在红梅面前,理国公才不愿意压抑自己,平常不出口的话也毫无顾及了。
“老爷,他可是您的儿子,您唯一的儿子,您呀,还是对二爷不够好。”红梅越发厌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