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有一位新女主,她回去做什么?继续当丫环,或者通房?姨娘?
绯云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冷大人,您是来捣乱的么?”
她从没称他冷大人过,总是二爷二爷地叫,虽然他并不满意,不过慢慢来就是,他不急,可是,冷大人是怎么回事?
生疏得让他难受,而她清澈灵动的大眼里为什么透着水光,为什么充满戒惧和防备,为什么一副要拒他千里之外的样子?这样的绯云让他好佰生。
“墨竹,紫兰,扶她回去。”冷奕勋的脸沉如锅底,大声命令道。
墨竹和紫兰刚出现在台上,正要去扶绯云时,突然,几个黑影如大鸟一样出现在主看台的上空,向皇上扑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绯云还没反应过来,墨竹已经扶住了她,而冷奕勋的人影向箭一样射向皇帝。
拓拔清宏唇角勾起一抹讥诮,淡淡地看了绯云一眼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然后也凌空跃起。
台下不知何时多出许多执剑者,拔剑就向主看台涌去,与守卫的御林军战在一起。
看来,那些看客里,还是藏有许多刺客。
绯云忙藏起自己那点子悲伤,与墨竹和紫兰一起往角落里退去。
令人意想不到的时,侍卫里,也有许多是剌客。
绯云看见夜安离带着捕快们也与刺客们战在一起。
顿时,整个会场不止乱成了一团,也成了战场,尖叫,哭嚎,惨呼,与刀剑的的碰撞声交织在一起,血雨腥风,场面乱而可怕,不少人被割了喉咙,不少人被砍断了手臂,绯云没有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整个人都在发麻,发僵。
好几个黑衣人不要命一般攻向绯云,招试凌厉而凶狠,这种不要命的打发让墨竹和紫兰两个有点手忙脚乱,虽然几次打退攻击,但还是有点捉襟见肘,吃力得很,一个刺客趁乱向绯云的胸前刺去。
绯云的袖箭也在抵抗中发完,紫兰和墨竹两个都是同时与几名刺客相抗,很难回求她,眼看着那人的剑就要刺进绯云的身体,绯云的心猛地一缩,绝望地回头寻找那条白色人影,为什么,在她最危险的时候,她总看不到他?
眼泪,陡然涌上眼眶,莫非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死了么?
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那刺客的剑停滞在离绯云胸口不足半寸的地方,而他自己的胸却被另一柄剑刺穿。
靖远手中长剑挥得密不透风,很快又解决掉绯云身前的几个刺客,墨竹两个也能回过身,护住绯云。
“怎么样?害怕了吧。”靖远靠近绯云,眼神却警惕地看着四周。
“是啊,我害怕了。”绯云老实地回道:“多谢公主相救。”
“你不用谢我,是皇兄让我保护你的。”靖远平淡地回道。
绯云不再说话,紧张地观擦着四周的形式,发现四周都是御林军侍卫,这才松了一口气。
前来观赛的朝中大臣们此时也站在另一旁的角落里,神色并不很慌张,看来,皇上应该早有准备。
主看台上,皇上虽然脸色凝重,但眼中并无惧意,神色镇定。
好几波刺客向他袭去,都被他亲自击退,这场激战,一直延续到午时,还没有完,左家对这次刺杀也是谋划了很久,整个马场周围虽然都是御林军,左家人也并不少。
终于,刺客渐渐减少,左家趋于败势,几名正与冷奕勋和冷安离鼾战的刺客也身受重伤,渐渐体力不支。
宁王爷执剑上前,几招便杀死了两个,“皇上,臣救驾来迟。”
皇上目光复杂地看着宁王,平静地说道:“只要有心,怎么都不迟。”
此话一语双关,宁王脸色一变,低下头去。
场里的刺客都被收割得差不多了,绯云长吁一口气,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到竟是满目残肢乱尸,心头一阵发麻。
“到底还是温室里长大的,这点子血腥就让你吓得发抖。”靖远讥讽地说道。
“是啊,我又不喜欢杀人,当然会害怕血腥的场面。”绯云也不气,人家到底还是救了她的。
“我喜欢杀人,我喜欢战争。”靖远却坦然说道,“我们北戎族人,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如果看不惯血腥,自己就可能被野兽或是异族杀死。”
“你是公主啊,也要面对死亡危协么?”绯云有些不解。
“公主又怎么样?没有人能绝对的保护你,只有自己。”靖远鄙夷地看了眼绯云道:“我不会把自己的安危寄托给另外的人,就算是我最爱的人,也不会。”
这话让绯云深深地触动,如果今天身边没有墨竹紫兰,不是靖远及时相救,自己是不是就死了?
弱者总是怨怪别人没有保护好自己,强者是不需要别人保护的,她还能保护自己在意的,关心的人。
冷兵器时代,武术才是最重要的防身武器。
绯云暗下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练武。
“给朕查,谁找出左浩然,朕给他连升三级。”皇上大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