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又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对于外头的事情也是八卦得紧,绯云又是个口才好,有耐心的,很快就把老太太逗得呵呵直笑,见牙不见眼。
玉妈妈最是好奇那湖中飞升,水面飘字的事,忍不住就问绯云:“……究竟是如何做出来的?你真的能让水上显字吗?”
“那么多人看着,哪能作得了假,自然是真的。”老太太睨玉妈妈一眼道。
“是呢,那么多人看到,可惜,老太太,不是在咱们府里,要不然,也有见到一回盛景呢。”玉妈妈一脸和往道。
“为又有何难,绯去为老太太和妈妈再示范一次就是,正好今晚月光皎洁,效果比白天更好,老太太若不嫌麻烦,绯云这就为您演示一次如何?”绯云笑着说道。
“那敢情好啊?用过饭,正好走动走动,消消食。”老太太高兴地说道。
却说冷奕勋,回到宁墨轩后,一直不见绯云现面,心里难免烦躁,叫来墨竹:“她人呢?”
不用说名字,能让二爷惦记的也只有绯云,墨竹道:“吃过晚饭后,就说要一个人出去走走,说是湖边凉爽,去湖边了吧。”
彼时绯云正与冷奕勋堵气,两人还在冷战中,听说绯云去了湖边,冷奕勋只当她还在生气,便挥手让墨竹腿下,自己装作出去散步,溜溜哒哒也到了湖边,就见湖心小筑里有灯光,心头一喜,正好可以与她独处,把话头说开,莫让那丫头继续误会下去,她生气不理他的感觉真的很不爽。
看似悠闲,实在脚底生风,很快到了小屋门前,门是虚掩着的,烛光摇曳,只看见里面纤秀的女子背影,身披粉色薄纱,长长的秀发随意地散在脑后,丝丝垂落,蒙蒙胧胧看不清真容,但,她手里却拿着上回自己送给绯云的玉钗,冷奕勋俊眉一皱,推开门走了进去。
冷玉蓉听了绯云的话,早早就等在湖心小筑了,绯云说,二哥喜欢热情奔放的女人,那她就大胆一回,只要能得到二哥,她不在乎名节脸面,她可以放弃一切,哪怕这一生,只此一回,她也在所不惜。
所以,她特意穿着薄薄的轻羽纱,还故意把领子微微敞开,露出圆润的肩,纤巧精致的锁骨,只为了,二哥来时,能为她疯狂一回。
左等,右等,等得她的快要放弃时,她听到了脚步声,那是二哥的,散慢,却透着闲适,她从小就听,早就了熟于胸了。
她故意背对着他,不敢回头,怕他认出是自己,会转身就走。
身后的人果然大步进来,还未靠近,就能感受到凛冽的冷,她紧张得快要窒息,又怕又期待,握着玉钗的手不收自主地颤抖着,再靠近,靠近一点。
果然,当她感觉到他的呼吸时,她猛地回身,扑向来人的怀里。
冷奕勋袍袖一拂,如同扫尘一样,将冷玉蓉掀起,重重跌落在地。
“说,你的玉钗是哪来的?”冷奕勋俊脸冷厉,眸如冰霜,便是地上的女子衣衫半开,春光乍现,他也视若无睹。
果然二哥就是二哥,就算她穿成这样,也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啊。
冷玉蓉的心在滴血,象被人攥在手心里,一点一点用力……
不行,这么多年,就等这一天了,哪怕被二哥打死,也要试一试。不试,这辈子都不安心。
她努力抓起来,带血的唇边勾起媚笑,“二哥是问这钗子么?当然是有人给我的啦?”
她边说,边向冷奕勋走去:“二哥很喜欢它么?我还给你好不好?”
冷奕勋脸色一沉,转身就走,身后之人猛扑过来,四肢象藤蔓一样缠住他:“二哥,二哥,我喜欢你,从小就喜欢你,你要了我吧,你要了我吧。”
冷玉蓉的声音尽乎疯狂,带着一抹誓死如归的悲壮。
温香软玉在怀,冷奕勋却如同毒蛇缠身,恶心得他想吐,正伸指向冷玉蓉的穴位点去……
“你们在做什么?”老太太柱着拐杖突然出现在小屋门口,两个正纠缠在一起的人顿时都僵住。
当冷奕勋看到老太太身后的绯云时,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慌,但是,她的眼神很平静,平静得如同在看一场恶劣的表演,看一出滑稽的马戏,一股无名火自心底窜气,故意将僵着的冷玉蓉扶住。
“阿奕,你们……你们两个……”老太太一口气没转过来,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绯云忙扶住她,掐人中,让老太太很快醒了过来。
寿安堂里,冷玉蓉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身上已经披了一件不知是谁的衣服,而冷奕勋才傲然冷厉地立在堂中,并不肯跪下。
不用审问,老太太也知道是怎么回来,阿奕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事一定是阿蓉在勾引他,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多愤怒,多恼火,再问下去,不知他会作出什么来。
“阿蓉,你太让我失望了,原想着,你虽是从小家里抱养来的,可到底是理国公府的小姐,怎么着也会为你寻一门好亲,可你呢?作下如此伤风败俗,不顾伦理的无耻之事,你说,是你自个了解了,还是我送你去宗族?”老太太的声音里不含半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