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暗自打算时,忽见眼前一团白影飞速闪过,不一会儿,又急速射回,等她定睛看时,那白影已经窜到山峰上去了。
“好象是那只白猫儿。”墨竹是练武之人,眼神比绯云更好。
“它怎么跑山上来了,不是说是观主养的么?”
“小猫儿嘛,还不是到处乱玩。”
“不对,它不是野猫,是家猫,家猫虽然也贪玩,但不会这么野,满山地乱窜,这山上肯定有野兽,若是被狼什么的吃了,可不划算,猫儿也是懂得规避风险的。”绯云不赞成道。
“你的意思是,猫儿的主人可能在山上?”墨竹有点气喘,因为速度快,说话时风灌到嘴里,就有点口齿不清。
“那要不要我跟过去看看?”墨竹眼睛一亮道。
绯云对这只猫也实在很好奇,但是,现在救人要紧……
况且,猫儿太灵活,墨竹这会子去也未必能追上,而且,她昨儿个可是钓了十好几条鱼儿呢,才放了两条出去了,她肯定,猫儿还会来的。
“墨竹姐姐,你现在放我下来,我自个能跑的,去看看,观里的土豆卖到哪里去了。”
“你放心,这事爷会派人去查,估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墨竹却道。
绯云不知道她与冷奕勋是用什么方法联系的,但绯云知道,自己在济世观的一举一动,冷奕勋都清楚,她所想的,冷奕勋也能帮她办到。
墨竹这个人力飞机真的很实用,不多时,两人便回到了观里,那猎户抱着儿子憋足了劲,也在绯云到达不久后也到了。
当慈善看到婆子一家时,眼神很吃惊,脸色变了几变,但很快又恢复慈眉善目的样子,慈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孩子:“阿弥砣佛,施主,这娃娃儿好象是中毒的样子啊。”
“可不是吗?就是吃了你们观里的土豆才这样的,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宛狗儿啊。”婆子气还没喘匀,就要跪下去。
慈善忙托起她:“阿弥砣佛,施主怕是误会了,观里的土豆不止观里的道姑们吃,就是前来借宿的香客也吃,不可能有问题的,施主怕是吃了别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中毒了吧。”
听她这一说,绯云想起昨儿个好象是吃过醋溜土豆丝来着……
莫非,山坳里的土豆真的没有问题?只是自己想太多了?也许,用沉香草来种土豆,只是增肥,并没有别的用处?
有几个看热闹的香客听了也道:“是啊,我们也吃了观里的土豆,我们怎么没事?”
婆子还想多说,绯云摆摆手,问慈善:“观主,你可有法子救这娃儿?”
慈善听了慎重地查看了一遍小狗儿的病情,摇头道:“好象毒快入内腑了,怕是很难治,主要是查看不出她中的是何种毒,否则,还是好医的。”
“大师,依我看,这孩子应该是中了几种毒,乌草,沉香草,和锦狐蛇毒,如果您能制出这三种毒物的解药,估计这他能医好。”绯云眼神咄咄地看着慈善,眼前浮现出普世手臂上的累累伤痕,普照背后的香荡伤,这个伪善的败类,禽兽,如果不是还没有拿到证据,真的想让二爷把她抓起来,送进厂卫严刑逼供。
慈善的眼中果然一缕残戾色一闪而过,一脸婉惜道:“可贫道并不会用毒,也不懂医,如何晓得医治这孩子,要不,贫道还有些朋友,写封信到城里去,请个得力的大夫来为这娃娃医治吧。”
“沉香草和乌草都是你种的,锦狐蛇也是大师你养的,怎么会不知道这几种毒的解药?”绯云冷哼一声道。
分明不想救人。
果然是佛口蛇心的败类。
婆子一听就炸了毛,爬起来就向慈善扑去,好在几名道姑似乎早料到了这一招,同时扑上将她拖住。
几位借住观里的香客满是惊讶,嚷道:“观里好好的养这些东西做什么?这里可是观家清净地,怎么能够种养这些个毒物呢?”
“就是啊,既然能种养,就应该知道怎么解毒,不然,就不怕自个哪天也种了毒么?”
“相信慈善大师不会害人,不过,能救人就该救。”
慈善怨毒地看了绯云一眼,无奈道:“施主们莫要听这绯云小施主的,贫道真的不会医术,又如何会救人?”
“就是,谁看见我们观主会过医术了,她一个小丫头说的话,你们就全信了,观主可是京城德高望重的大师,你们这些人,这些年了,她只帮过人,从没有害过人。”一边的慈仁辩解道。
“我们小云可是京城有名的女神探,破过好几桩大案子呢,刑部尚书府家出现的上天示警,可不就是她破解的么?什么大师,什么仙法,不过都是骗人的小把戏,小云若不是发现了山上种的那些毒草,又怎么敢来污蔑你这位名气响当当的大师呢。”墨竹毫不客气地说道。
“我说过了,这座山又高又大,山上什么东西没有?会有药草,就会有毒草,我并没有种过什么毒草,你们莫要再胡说八道,否则,休怪本观不欢迎你们。”慈善终于维持不了表面的和蔼,一甩袍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