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绯云组织半天,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却将她甩到一边,冷笑道:“你以为是什么?送你礼物就表示爷喜欢你,想纳你为妾吗?”
确实如此!绯云害怕的就是这个。
看她一脸默然,冷奕勋眼神越发冰冷,“自作多情,狼心狗肺!”
说罢,他转过去,不再看她。
被骂完,绯云反而轻松了,不是最好。
一想也是,他素来对下人不错,尤其是四大婢女,当初红梅可以当他半个家,墨竹几个哪个不是穿金戴银,比一般的大家闺秀吃穿用度还要奢华,送一两件首饰罢了,真算不得什么,可能真是自己想多了,自作多情。
一时又羞窘起来,心底里刚抽出的那点嫩苗也被他这把火给烧夭折了。
看他气得脸白脖子粗,也愧疚起来,他对自己是真的好,又给姐姐买礼物,又庆生,原本开开心心的,自己却这样对他,惹他生气,确实是狼心狗肺。
于是,她悄悄的,一点一点的挪近他跟前,揪住他的衣角摇晃:“爷,是我不好,你莫生气好不好。”
他冷漠地看着车窗外,不睬她。
绯云又摇:“爷,你大人大量,不跟我计较好不好。”
他还是不理。
“我给爷按摩捶腿好不好……”绯云笑得讨好,当真举起小手给他按摩。
可才一碰,他就拍开她的小爪子,横眉冷对:“做什么?不是说男女数授不清?还是你又后悔了,其实你还是很想我喜欢你,想纳你为妾的?”
这个人真难讨好!
绯云扭过身去,懒得理他,爱气不气,气死活该。
冷奕勋鼻间呲笑一声,懒散地伸长腿斜靠着,语气轻淡而不屑地说道:“爷这样的人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只要招招手,有大把的女人自动往爷身上贴,就你?你有什么好?相貌?普通!女红?无能!厨艺?不精!脾气?臭!所以你放心,爷这一辈子纳猪纳狗纳个乞丐也不会纳你为妾。”
这通骂,如炸弹劈头盖脸朝绯云轰来,绯云那点自尊被踩进了泥泞里不算,他还使劲践踏几脚,让她彻底抬不起头来。
眼泪不争气的往上窜涌,绯云使劲仰起脸,深呼吸,坚决不让他看见自己在哭,不让他看见自己在伤心,在难过。
唇边勾起一抹轻松的笑意,语气也故意带着一丝欢快:“那就多谢爷了,爷可一定要牢记今天所说的话。爷也不必再说什么我会勾引诱惑你的话,我的确一无是处,要家世没家世,要相貌没相貌,还不会持家,所以,也请爷放心,我季绯云虽说出身为婢,但也是有自尊有自知的人,我今天发誓,今生今世,嫁猪嫁狗嫁疯子,也不嫁……”
最后一个字还没出口,嘴就被捂住,人也被他勾进了怀里:“敢拿爷跟猪狗比,我真是太纵着你了,让你忘了谁才是老大!”
冷奕勋将她翻转过来,抡起巴掌对着她的屁股就抽!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在一起,绯云也没被哪个男人如此打过屁股,又羞又气,手脚并用,乱抓乱挠!
可哪里是他的对手,掌下的部位肉呼呼的弹性实足,真的……真的手感很好啊,她扒在他的腿上乱扭乱动,不时地碰到某个敏感部位,让他的血行迅速飞行,流火乱窜,他真的很想……很想要将这个不听话的,倔强又恼人的小傻瓜就地正法……
突然,马车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马儿的长嘶。
冷奕勋揽住绯云一个纵跃,跳下车来。
这才发现,有人骑着马飞弛而过,差点撞上马车。
冷奕勋将绯云往春喜身边一塞,身形一晃,竟是凌空踏步一般向那纵马之人追去,不过几息之间,那人便被他擒下马车,甩在地上。
“放肆,谁敢拦爷!”那人自地上一跃而起,拔剑就向冷奕勋刺去。
冷奕勋只是指尖轻点,就将那人制住,那人急得面红脖子粗,大骂:“放开小爷,放开小爷,不然让我爹抓你进刑部大牢。”
绯云远远听见觉得好笑,又是个坑爹的二世祖,不知他爹是不是叫李刚呢?
与春喜一同过去站一边看热闹。
果然,只听得啪啪两声响,那人连挨了两记耳光,围观者越发多了起来,那人当街被人制住挨打,却还不得手,气得哇哇直叫,嘴里就越发不干不净起来。
当街纵马行凶,被制住了还如此嚣张不知悔改,真是该打。
何况某位爷原就一肚子郁气还没消散,正碰上个送上门来让他泄火的,自然更不客气,不过这厮素来懒,连打人都不太愿意亲自动手,闲闲地往街边一站,眼神一递,春喜便朗声道:“我家二爷说了,方才被马吓着或者撞到的,都可以上前来打这个人,打伤了我家二爷负责,另外,每人赏一两银子,数量不限,打到我家二爷心里痛快为止。”
方才确实有不少人被马冲撞吓到,对那人也是几分讨厌与痛恨,看他挨打正高兴呢,听说自己也能报仇,不用负责还有银子拿,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