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云气得五佛升天,嫌我丑你别看啊,谁请你来着?
墨竹看她脸快气成包子了,笑着揽了她的肩进了西厢房。
看着打开的箱笼,绯云倒吸一口冷气,女孩子最抵不住的诱惑就是漂亮时尚的衣服啊,竟然还都是真丝的,前世大爱啊,若非太贵,她可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间断的穿!
“亮瞎眼了吧,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些可全是爷给你准备的,快换上吧,爷还要带你进宫呢。”墨竹戳她脑门道。
“可是……可是,奴才不是不能穿丝绸么?”这可是越矩的事。
“爷想让你穿,莫说是丝绸,就是凤冠霞帔你也能穿,谁敢说半个不字?”墨竹霸气地说道。
那个男人好象确实是随心所欲,我行我素,从来不在乎规矩的。
绯云被凤冠霞帔四个字震惊了,扯着墨竹上下看。
墨竹作势打她:“发什么神经?我身上长花了?”
“没有,我在想象墨竹姐姐穿上凤冠霞帔的样子,一定惊艳四方。”绯云说完转身就跑,墨竹果然咬牙切齿地追上来,两人一路打闹着进了正屋,墨竹行礼退下,只留绯云在屋里。
绯云真的很想也跟着墨竹出去,她是十二分不愿意单独面对傲娇男啊。
冷奕勋正在看她,目光在她身上定了几秒后点头:“顺眼多了。”
绯云干脆低下头不睬他。
“走吧,进宫去。”冷奕勋率先往外走。
绯云忙跟上,抛开小郁卒,诧异地问:“爷,皇上不是不许查了么?还去做什么?”
“皇上不是不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案情。”冷奕勋难得没显得不耐烦。
莫非刘美人的死还关乎皇家隐私?
绯云脑子飞快转着,“对了,爷,那快玉佩呢?您从长福的宝盒里找到的玉佩,那上面不是刻着左字么?是不是淑贵妃给刘美人的?”
冷奕勋将手摊开,绯云先前虽然也见过这块玉佩,但没细看。
这是块半月状玉佩,触手生温,玉质温润剔透,真的是块难得的冰种翡翠,一般半月状的玉佩会有一对,另一块不知在何人身上,刘美人对这块玉佩又在意得紧,时刻系在腰间,莫非……
看她拿着玉发呆,冷奕勋不耐地抢过玉来,率先跳上马车。
马车上,绯云几番欲言又止。
冷奕勋懒懒地靠着车壁闭目养神,根本不睬她。
绯云想了又想才道:“爷,二房的晨哥儿怕是被人谋害的,您为何不让多说?”
“你该说的都说了,再多说无益。”冷奕勋唇边漾开一抹浅笑,抬手很自然地揉了揉她的额发。
绯云很烦他这个小习惯,弄乱了她的发型好吧,人家也是好不容易才梳好的。
头一缩,还是有些不甘道:“那么小的孩子,如果真是谋杀,下手之人也太心狠了些。”
“心狠?”冷奕勋睁开眼,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与嘲讽:“这还只是开始,二房还有得受。”
绯云听得心寒,不由想起那次在书房偷听到的话,他曾提醒理国公,冷书宁可能是被人下毒才遭致不能人道,理国公当时最怀疑的是谁?
好象就是二房!
怪不得他不让自己多说,如果自己再不知深浅查出真相,就是他只怕也保自己不住。
一阵风吹过,绯云感觉背后一层毛毛汗炸出,不由感激地看了冷奕勋一眼。
皇上在两仪殿的偏殿召见冷奕勋。
绯云安静地随侍身后。
皇上的神情并不好,看起来有些憔悴,与先前龙马精神的样子很有出入。
见到冷奕勋,皇上似乎心情好很多,招手让他过去。
可这位懒懒的似乎很不情愿,在离皇上一米远的地方站住,不肯靠前。
绯云就听皇上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阿奕,你见了朕总这么生分。”
“君臣有别,臣不敢逾矩。”冷奕勋淡淡地说道。
“没外人在时,你不用拘谨。”皇上有些无奈。
“皇上招臣来,就是为了聊这些没营养的话么?”冷奕勋又不耐烦了。
皇上苦笑:“跟朕聊家常就是没营养么?”见冷奕勋转身,忙道:“刘美人的案子,朕想让你暗中调查。”
冷奕勋这才回过身去:“臣只是一介布衣,哪有资格调查嫔妃死因。”
“你想要个身份还不容易,朕就命你为……”
“臣不要,臣要下场科考,若是能金榜提名,这个身份皇上不给也得给。”不等皇上的话说完,冷奕勋截口道。
皇上沉声:“阿奕,你总这般别扭。”
“皇上可给臣一道便宜行事的圣旨,至于职务吗?臣是懒人,不喜欢受拘束。”
听了这话,绯云才松了一口气,真怕这家伙一直高冷下去,触怒龙威。
“好吧,朕就依你,你这丫头不错,这些日子也跟着你一起行事吧,朕看她挺聪明能干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