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无法顷刻之间改写,大明也无法一夜之间颠覆。树大招风,大明就像一棵古树,朱家近三百年的历程让这颗大树里长满蛀虫和钻心虫。
后金像一个光头强,没事就来对着大明砍两刀,没有了树皮树还能存活几天。
流民就像蛀虫,爬满大树全身,蛀虫易死却难以清除,日后又可以如大军般压过来。
而朝廷的内阁正有钻心虫入侵,年轻的皇帝为了消灭这些虫子就胡乱刨挖树心,殊不知这些钻心虫已经钻到了大明的根里。
袁崇焕就是大树身上长出的一枚新枝,他允吸了大树的养分却不能让只剩空壳的大树起死回生,钻心虫门很快就攻入枝头中,一棵具有生命力的新枝被咬断掉在地上,蹦哒不了几天。
大明崇祯二年十二月初一。
今天袁崇焕和满桂又一次被皇上召见。
满桂是被请进去的,而袁崇焕是被拉上去的。左安门上成基命和几个太监放下一个筐子,让袁崇焕跳进框中。
“督都,督都!”祖大寿神情恍惚,突然脑子一片空白,双手和双腿都在发抖,并没有注意成基命正看着他。
袁崇焕看着莫名其妙的祖大寿轻叹一口气。随着几位太监到了紫禁城殿中。
“袁崇焕,你还有何话说?”崇祯高高在上,十几名护卫跳出来将袁崇焕绑住。
崇祯问了他三个问题,第一,为什么杀毛文龙。第二,为什么放金奴入关。第三,为什么伤满桂。
第一个问题袁崇焕解释不清,第二个问题越描越黑,第三个问题他百口莫辩,所以他一句话没说,崇祯也没有给他机会,直接将他押入锦衣卫大牢,从此结束了他牛逼哄哄的一生。
“皇上,我方才见祖大寿全身发抖确有叛逃之意。”成基命参奏。
“祖将军,去哪里?”钟湘看着准备逃跑的祖大寿。
“袁督都一心拒敌却被宫中小人陷害,实在让人寒心!”祖大寿正义凛然地说到。
“大家和我撤回辽东!”祖大寿带头撤退,一万五关宁军跟着祖大寿撤退,京城轰动。
“皇上,祖大寿率关宁军向东逃跑了!”京城内太监匆忙来报。
“真如成大人之言,立刻追拿祖大寿!”
“皇上不可啊,京城危机不可斩重臣!”
“那成大人以为如何?”
“皇上不可操之过急,待金人撤退之时在做处罚,当要之急需稳定军心。”
“那金奴都打到家门口了朕怎能不急,朕恨不得我大明明日就能中兴,如今倒好,袁蛮子欺瞒朕,一个祖大寿也逃跑,今日我岂能容他。”
“心急坏事啊!”成基命也怕崇祯一怒之下全力追查祖大寿。
“放屁!”崇祯火冒三丈,金奴还未除自己人就跑,搁一般人心里都受不了。
“大汗,祖大寿向东逃跑!”金奴探子来报。
“哈哈,看来袁蛮子已被擒已,传我命令,任何人不可阻止祖大寿东袭,我们只需坐等明军内斗,到时我军坐收渔翁之利。”这是一个让皇太极十分高兴的消息。
“报,祖大寿率关宁军向东逃跑。”这一次是孙承宗的探子。
“贾登科速带我书信一封劝慰祖将军,石柱国带人安抚将士,国难当前,形势危急。”
“是!”众将领命。孙承宗又上书崇祯,他也怕崇祯搞出事来。
给祖大寿的信大致是这样写的:
“崇焕矫诏杀毛文龙,不顾城外大臣家属,然诸臣势大,崇焕被抓难免,但祖家关宁铁骑之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将军此刻若逃无义于国事,若将军悬崖勒马京城之危可解,我即刻进京陈述将军实情,只要将军是为崇焕之事寒心一怒而走,想必圣上不会加罪于你,忘将军三思后行。”
贾登科将信送到之后祖大寿看完没什么反应。
“将军如何才肯回京!”
“除非都督亲笔书信!”祖大寿只服袁崇焕一人。
“这……”贾登科只好带着祖大寿的原话告诉孙承宗。
孙承宗给崇祯的奏折是这样写的:
“承蒙皇上隆恩,微臣斗胆进言,祖大寿皆因袁崇焕被抓一事盛怒而走,绝无背叛之事。后金军全依辽东军与满桂军牵制,而满桂虽英勇却手中无将,今若重责祖大寿,辽东军溃散影响的不单是军心,介时京城无可用之人,而后金军就在城下一夜之间京城将颠覆矣,此时不如宽恕祖大寿,安抚辽东军,让辽东军回城坚守,不日可退金军!”
“孙大人一席话让朕茅塞顿开!”崇祯意识到这批辽东军重要性,朝中无人可用他只能用孙承宗。
“传朕旨意,令孙大人带领辽东将士驻守京城,运筹帷幄。”崇祯知道身边没谋臣不行。
可见崇祯不是真的喜爱祖大寿,因为事到如今他明白袁崇焕被逮捕,辽东关宁军只能靠祖大寿,而大明不能少了这批将士。
“微臣参见皇上!”孙承宗赶到京城。
“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