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祖将军兵不血刃三路破敌!东门何将军驱敌三十里,北门祖将军亲自镇守皇太极闻风而退,西门敌将更是半路折回!”宁远城内,袁蛮子斥候程维楧发来贺报。程维楧本事朝廷官员,如今袁崇焕全权负责辽东事物,朝廷之将当然由他调领。
“哈哈,祖将军果不负我所望,何将军之才不在我之下也,我辽东大事可成!”袁崇焕复职来辽东的几个月除了杀杀东江叛党还没有和金兵正面交锋过,如今金兵失利他对辽东形势看好。
“城中叛军处置的如何?”袁崇焕问道。
“已将叛党首领斩首示众,不过将士依旧不满!”程维楧说道。
“军士哗变不过军饷而已,我会上书皇上请求加饷,好好安抚众将!”
“是!”程维楧领命,宁远不比东江,不能有叛乱就杀无赦。
次日雨过天晴,袁崇焕等着皇上增加军饷的事情,军饷还没来却飞来一只鸽子。
“都督,门外有飞鸽传书!”将士匆匆赶到袁蛮子营中。
“何人之书?”
“高阳孙承宗!”
“什么?老师,快快请来!”袁崇焕见书如见人,来不及全副武装,一身便衣还未束发就出门迎接。袁崇焕的官做得再大,就算小皇帝他都敢骗,但是在这位孙老师面前他就是个学生。
“快打开!”看着抓着鸽子的士兵袁崇焕心里着急,指不定老师夸奖自己辽东有功呢。
“将士无亲疏,东江不可弃,辽东乃国家基业,岂只锦州宁远乎?”一张小小的纸条只能写上这么几个字,但是就几个字孙承宗就对袁崇焕在辽东的表现极为不满,几个字包含了袁崇焕在辽东的现状,想当年你袁崇焕在宁远,锦州坚持抗敌打退努尔哈赤,不久努尔哈尔一命呜呼,这是你袁大都督的功劳,但是后金后继有人,而你现在已经犯了很大的错误。
第一,东江不可弃,虽说东江没有袁可立制约毛文龙,但是毛文龙杀不得,第二,将士无亲疏,为什么你袁崇焕一去辽东就有这么多的士兵哗变,锦州好,宁远好,东江也好所有士兵不能区别对待,不行的士兵就要遣送回家。第三,辽东本来就小,靠锦州宁远为基石是远远不够,你袁崇焕去了那么久为什么叛乱不断,是不是你只注重宁远,锦州一带?袁崇焕怎么会不懂其中的意思。
“老师何故不信我?”袁崇焕心里默念,难道自己在辽东真的一事无成,外人看来我在辽东是排除异己,当初的满桂,现在的毛文龙。但是自己知道攘外必须安内,将士若各持己见不能团结一心还怎么在辽东大有作为?袁崇焕回到营中闷闷不乐,以前叫皇上增兵山海关皇上不乐意,现在我全权负责辽东事物由我来决定又有什么不对?你孙老师有你的看法,我袁崇焕自然也有我袁崇焕的办法,兵不再多在于精,我辽东尚有几万精兵何惧区区几人哗变?这点小事也值一提?
袁崇焕在这里不高兴,崇祯在京城里也高兴不起来。
“为何袁督师在辽东精简兵马还要增加粮饷,韩爌,你以为如何?”此时首辅韩爌还未下台。崇祯桌上还摆着昨天没有啃完的月饼,比起辽东要的粮饷,这几个月饼真的让他提不起胃口,昨天大雨宫里更是安静得不得了,今天雨过天晴,朱由检听到军士来报边事更加心中忧愁,不久前铲除大阉党魏忠贤一心想中兴大明的他又要经历边疆风雨。
“臣一介文臣,不懂边防重事!”韩爌的回答差点让由检岔气,要你个首辅何用?其实韩爌这样说是不想得罪崇祯也不想得罪袁崇焕,可是崇祯不像他祖宗朱佑樘一样是个温柔的主,他是一个谁提不出好建议做不出什么好事就下课的主。
“体仁觉得如何?”崇祯又问大臣温体仁,最近温体仁因为弹劾钱谦益,在皇上身边阿谀,还妄称皇上被孤立,只有自己和皇上是一条线上的,在皇上面前不知立了什么大功。本来选内阁温体仁和周延儒是没有机会的,,如今莫名其妙的成了皇上身边的红人,这就是言官相互争斗的结果,这些只顾个人利益而相互弹劾检举的言官基本上不会是什么好鸟。温体仁就是最大的幕后老板,最大的奸臣。没有之一。
“臣以为袁督师在辽东尽心为国,定当全力支持!若臣为一介武将愿为国家边事鞍前马后!”温体仁谄媚的同时不忘表忠心。
“延儒认为如何?”由检又问自己的爱将周延儒,因为不久前锦州哗变就是听了周延儒的话才有的效果。
“臣以为士兵闹事定是又有骄横的军官来威胁袁督师罢了!不可一有哗变就发军饷,士兵会不团结!”
“又当如何!”
“臣以为不如令袁督师计好人吗,统一粮饷,安抚军士!”这一次周延儒的办法要变,所谓的一条长久之计就是要统计好军马,不能再让人冒充军饷。
“你以为如何?”崇祯又看着旁边的太监曹化淳。
“哎呦,皇上自有圣断!”曹化淳拿着浮尘弓着身躯,赤裸裸的夸赞自己的主人。
“延儒所言极有道理,传令袁督师让他整合辽东将士,统一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