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动,小吃街路边有不少的学生张望,但却不敢轻易靠近。
有认出刘麟的人则在轻声提醒四周的人:“他就是高三八班那个转校生刘麟,第一天上学都敢与丰庆贺叫板,虽然听说他只是个普通的转校生,但谁会信呀,大家别去触他眉头。”
此处更有一些高三八班的学生,他们听及别人提起他们班级那种敬畏的语气,看向刘麟的眼神也变得炙热起来。
这段时间,刘麟与丰庆贺交锋的事,已经流传学校每个角落,几乎无不知晓。
只是让他们诧异的是,丰庆贺三翻四次找刘麟的麻烦,除了第一次丰庆贺大失颜面外,并没传出任何的机密。
一些消息灵通的人瞻前顾后左瞄右瞧,这才一脸小心的窃窃道:“据说丰庆贺已经暗地里拜在刘麟脚下了,只是他们没表现出来罢了。”
“还有这事?”
“噤声!”那人作了个嘘的手势,目光不自觉瞥了眼风清云淡品着茶水的刘麟,松了口气道:“听说是刘麟帮了丰庆贺一个大忙,才让丰庆贺臣服的。”
“真的假的?一个学校公认的恶霸会向一个普通学生低头?”有人置疑。
“嘁,你知道个屁,刘麟来学校这么久了,你们有听说过他的背景吗?一个刚转校的都敢与阮家圆、丰庆贺争楚柔忻,这会是一个普通学生?还有那天他第一天来学校时,是谁亲自带他来的?”
那人翻了个白眼,一幅高深莫测道:“还有更多你们不知道的事呢。”
不少人听到此人说得头头是道,都向他围拢过去打听更多。说真的,刘麟在学校的事,他们多少都只是听过片面之词,还从没人总结过。
听着四周七嘴八舌的评论,刘麟这个当事人跟个没事人般。自斟自饮也不理会一旁风姿翩翩的阮家圆。好似他们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
楚家母女都去为刘麟准备饭菜去了,留下场中一个阮家圆独立,显得有点尴尬。
“刘少能请我喝杯茶吗?”阮家圆拉出一条椅子坐在刘麟对面,面色流光溢转,露出一张洁白整齐的牙齿道。
眉头皱了下,刘麟抬起头只说了一句:“你随意。”
躬身为刘麟添满杯,阮家圆又为自己倒好一杯茶抿了口,放下茶杯似有所感:“甘香悠美,韵绕唇舌,真乃人间极品,麟少你觉得呢?”
“不好意思,我对茶道没什么研究。”刘麟满怀歉意,瞥着桌上的茶杯道:“再好的茶叶,也是辛苦种出来的,我们不能只尝到茶叶的甘香,应该多用点心去体会下种茶的苦。”
其他人闻听此言,顿时众说纷纭,都怀着一种敬畏的眼神望向两人。
能在地上躺着几名生死不名的场合下对茶品足论道,他们自问没有这种气魄。而他们更是对阮家圆的才华心性折服,一杯普通的地摊茶叶都能说出个道道,真不愧有学校第一公子之称。
不过刘麟的回答虽然朴实得多,但说得却十分实在,同样得到许多人的赞颂。
“这位同学言重了,我家这哪是什么好茶,分明就是在批发店里买来给大家润喉咙用的,几块钱一包,根本不用什么成本。”
突然孙钱梅走了过来,很诚恳的说道。
商人奸屡欺我!
可这种场合下说这种话不是自毁门面吗?可阮家圆还没想通孙钱梅怎么就突然跳出来,顿时四周射来的许多目光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脸色瞬间涨红得跟个猪肝似的。
孙钱梅这不着痕迹的一巴掌,可谓神来一笔。也不知是她有意的还是故意的,看阮家圆脸色潮红不由好心提醒道:“同学,你脸色这么红,一定是上火了,最好吃清淡一点,不然对你的脾肝很不好的。”
闻听此言,别说四周的人群,就是刘麟都忍不住莞尔一笑。这女人可真狠呀!
阮家圆更是有种暴血的冲动,面色比死了娘亲还要难看。可偏偏他还不能发火,愣是不知从哪里憋出的话:“多谢阿姨关心。”
哪知,阮家圆这话落下后,不但没打发走孙钱梅,她反倒一幅邻家大娘的语气说教道:“没事,现在的社会太浮躁了,许多父母都没教育好子女,特别是你们这个年龄段的,以后记得做人要诚实,不要学人家骗人,不懂装懂。”
艹!
一口血似乎已经酝酿在喉咙随时都能喷出,阮家圆真想仰天长啸。他还以为这女人是不懂人情世顾的老实商贩呢,哪知道原来她的表现都是装出来的,摆明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故意拆台。
而四周更是醉倒一片,他们同样被孙钱梅刚刚那幅朴实的表情耍得团团转,谁知到头来,阮家圆没装成逼,反倒成为这女人装逼的铺垫石。这……是不是太没下限了?
等到面条煮好,楚柔忻盛好一碗亲自端到刘麟面前。之后便去劝解那个意犹未尽的妈妈去了。
有了楚柔忻的解围,阮家圆有种泪喷的冲动。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有这样的一天,被人拉着配合人家装逼,还不能反抗,找鬼说理去?感激的看了眼楚柔忻,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