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听了,拍案而起,愤怒的说:“赫连勃勃竟然如此暴虐,此番征战,必要灭掉夏国。”
老者见了,摇了摇头说:“统万城城外有铁蒺藜阵,护城河,外郭城,虎落柱洞更是数不胜数,其中插满削尖的木桩与竹子。你们这几千人若去攻城,恐怕还没有碰到城门,就已经全军覆没了。”
苏护听了,冒出一身冷汗,庆幸刚才没有贸然去冲击统万城。
老者看苏护犹豫,又说:“除了统万城的坚固,夏国的武器也最为锋利的。夏王当年为了赶制出天下最锋利的武器,就让工匠去铸造弓箭和铠甲,如果弓箭穿不透铠甲,就处死制造弓箭的人,如果射透了铠甲,他就处死制造铠甲的人。因此,当年为此而死的匠人不下数千,而夏王所得到的那些武器也是无不精锐锋利。”
苏护听了,眉头紧锁,指着不远处的一小小山问:“请问老先生,此山唤作什么山?”
“那是乌龙山。”
“我想现在去登上山顶,探查一下统万城中的情况。”
“那里可是去不得!”老者急忙劝阻道。
“这是为何?”
“这乌龙山上有个乌龙岭,岭上便是夏王的营寨,营寨中常年驻守数千兵士,以防统万城之不测。我们村里人若是上山砍柴或是打猎,被发现的话多半会被杀死。”
苏护听了,并不惧怕,而是笑着说:“既然岭上有营寨,我可从另外一面山坡上去。今日若不将统万城探个虚实,我心实在难安。”
苏护见老人还要劝阻,就令兵士拿了一些银两将老者打发了出去。
送走老者,苏护骑上朱龙宝马,点了四五名骑兵就要去乌龙山。
花弧立刻拉住朱龙道:“老者既然说乌龙山凶险,苏兄还是不要去了。若想探个虚实,我去即可是,你是主将,不能离营。”
苏护闻言,笑道:“村中之人久受夏王残虐,心生恐惧,见草木而皆以为兵。老者所言,实不足为虑。”
花弧又劝,苏护已经带人策马而去。
苏护和几名兵士来至山下,抬首望乌龙山,只见山上巨树擎天,绿如墨染,苍翠掩映之下,一眼竟然看不到山顶
几个人拴好马匹,寻了一条小路登上山去。
夏日的山中格外幽静,除了几声鸣蝉,便只有溪水涓涓流动之声。小路似乎已经荒废多年,没走多远,就已遍布野草和荆棘。
苏护拔出宝剑,边走边砍。上山的路似乎有些难。
约莫一个时辰后,苏护等人已爬至山腰,遥见统万城,更显几分雄伟气魄。
苏护笑着对身边的几名兵士说:“我说老者多虑,实不虚也。我们现在爬至山腰,又何曾见过夏军的半个影子?”
苏护笑声未落,忽然听到不远山岭处传来一阵窸窣之声。很快,几匹战马从岭上飞奔下来。
苏护大吃一惊,正要带人赶回山下。那几人已经挺强策马来到跟前。为首一员小将,手持红缨长枪,身披白色锦袍,面若冠玉,眉清目秀,飘然间英姿勃发,倜傥中无限风流。
小将见苏护仪表不俗,厉声说道:“魏人休走!眼前之人可是拓跋颜?”
苏护和几名兵士一字排开,来到阵前说:“我是苏护,不是拓跋颜。”
“苏护?!封奕可是被你所杀?”小将问道。
“封奕确是死在我的长槊之下,你若怕死,就早些走开,不要在此耽搁我的行程又丢了自己的性命。”
“哼!”小将冷笑一声说:“封奕有勇无谋,多是被你算计。现在,你既然来到此地,我就决意杀掉你,顺便为夏国的那位无脑将军报个仇。”
“你是何人,安能杀我?”苏护嘲笑似的说。
“广阳王赫连冲!”小将说完,跳下马来:“你无坐骑,我也不在马上欺负你。我们就如此较量,你若不济,便叫你的手下一起来上!”
“我若怕你,就不是苏护。”苏护说完,提起长槊,就和赫连冲打到一起。
苏护乌槊冠绝天下,赫连冲长枪尽露锋芒,两人往来三十回合不分胜负。周围兵士见了无不心中喝彩。又三十回合,两人依然凌厉未减,一把乌槊,一杆长枪,往来交锋,互不相让,只听得铿铿锵锵,原本寂静的山野再也没有了安宁。
苏护暗叹小将本领高强,自知一时难以取胜,又担心夏军营寨若是闻得消息一定率军前来,如此,便难以脱身了。想到这里,苏护卖个破绽,且战且走。
赫连冲又哪里肯让,手提长枪,一路紧追上去。
又战二十回合,苏护继续向山下赶。
“如此算什么好汉!”赫连冲说着,继续穷追不舍。
两人边打边走,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到山下。
苏护遥见自己的朱龙,心中盘算胜负就该在此终结了。尽管此时的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可是牟足力气,一把长槊在不知不觉间又平添了几分劲道。
赫连冲也毫不示弱,红缨长枪,上下翻飞,挑刺砸扫,力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