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文公主听圣人这般问话,面如白玉的脸上,染上了两朵红云:“父皇莫要取笑儿臣,儿臣只是觉得廉郡王英俊潇洒,品行良好,也想像那郡王妃一般,找个很是体贴的夫君。”
圣人将目光望向下方,却见沈天殊与展玉二人端坐在一起,虽然不曾言语,可是从沈天殊为展玉夹菜的动作看,就知晓两人平日里也十分恩爱。
“要不父皇为你与那廉郡王许配婚事,你看可好?”
圣人并不觉得他这么做对别人来说,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伤害。他只知晓,他的女儿欢喜沈天殊,那他就帮她得到沈天殊。
皇家人生来就比别人尊贵,整个大周国都是他的。只要是他孩孙想要的,那就定当会帮她取来。
“父皇~”
静文公主没有拒绝,也没有反驳。只适合十分娇嗔的喊了一声,从她害羞的表情以及偷偷瞄着沈天殊的动作来说,就证明她并不反对。
一直坐在皇帝身边的皇后,查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她连忙唤过自己身边的丫鬟,小声的说了一句,便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坐在圣人的不远处。
台下众人很快感觉到了殿内的气氛变化,于是都将目光转向沈天殊以及展玉的身上,想要看他们二人身上是否有异常之处,不然为何圣人总是将目光盯在他二人身上。
“天殊啊,身体可好些了?”
大殿之上,圣人突然开口问着正在闲暇用膳的沈天殊。
沈天殊站起身,向圣人行礼过后便说:“谢皇上关切,臣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即可。”
这边,圣人还在和沈天殊两人随意的说着一些话。那边,皇后的丫鬟也找到了太子的贴身侍卫,随后将皇后听到的信息,全部告之了太子。
太子闻言以后,立即知晓眼下圣人和沈天殊之间的对话,不过是为了他给静文还有沈天殊赐婚的铺垫。
太子看着他们,心里快速的盘算着,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来为沈天殊阻挡了这件事情。
这边,圣人已经问着:“如今静文已经及奕,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多少爱慕她的人向朕求赐婚,朕都没有答应。这大齐朝人才济济,天殊以为静文该许配什么样的婚事?”
沈天殊不是笨人,他已经猜到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圣人这番话明面上是在让他帮静文公主出谋划策,暗地里却是让他娶了这静文公主。
展玉也觉得圣人这般问话,目的定然不单纯。
“回皇上,静文公主身为皇家女,定然是配的那人中龙凤,不是才富五车便是英勇骁战的将军,或是能为皇上你分忧解难之人,更重要的是,那人定当只迎娶公主一人!臣着实羡慕能够迎娶公主之人,如公主大婚,届时臣定与郡王妃为公主贺喜!”
这一番话,明面上是在夸奖静文公主的好,可是暗地里却是告诉皇上,他沈天殊已经有了郡王妃,不想再娶公主。
可是他的这番话听在圣人的耳朵里,却不是那么回事。他见沈天殊刻意提起了郡王妃,便以为沈天殊是在向他提醒,他已经有了郡王妃,就没办法再娶静文公主了。
如果让他的宝贝女儿,去当别人的妾室,这对皇家来说,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接受的。可如果大殿之上让他直接去了展玉的郡王妃之位,倒是不妥。
一时间关于赐婚还是不赐婚,还陷入了两难之中。
晋王一直暗中观察圣人的状态,同时也知晓静文公主如果要是再坚持,圣人定当会将这桩婚事赐下。于是,他连忙站起身说道:“父皇,儿臣以为廉郡王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顿时,满殿哗然。
他们虽然心里知晓圣人有这个意思,可是终究这些话没有说到明面上。如今晋王一说,倒是把事情都捅开了。
圣人被晋王说的有些尴尬,刚想出口发怒,却又听那晋王说着:“我听闻郡王妃本是孤儿,家中没有任何背景。平民虽然可以为贵族之妻,可最多也只是个妾。”
展玉听着她这一番话,双手不禁暗暗握紧。这个晋王着实可恶,这是在踩低她的身份,说她不配沈天殊吗?
沈天殊自然是查觉到了展玉身上的怒气,于是脸上也顿时沉了下来,说着:“晋王爷此话说的有些不妥,这婚姻之事本就是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者我与郡王妃的婚事,也是圣人亲自搬下圣旨赐婚。所以,晋王你那番话可是对圣人不满?”
晋王没有想到沈天殊竟然会拿着这件事情来反驳他,更没有想到展玉竟然是圣人亲自许下的婚事。
同样感到震惊的还有圣人,只是帝王之尊并不把表情显露出来。他是给沈天殊写过这么一个圣旨,只是当时他并没有想到,静文会突然喜欢上了沈天殊。
太子见到晋王吃瘪的样子,连忙出声:“父皇,静文身为皇家之尊,岂能与一个平民女子共侍一夫?”
那不是掉身份的事情吗?
只是太子并没有说出来罢了,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亲自悟的好。
“南梁大皇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