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沈天殊在眼下夺嫡最热的两个人选之中,选择的是太子。
晋王却是想要当上那九五之尊,奈何上面已经有了名正言顺的太子。
如果晋王想要夺嫡,那就必须造反。如果一旦造反,就会战争。
战争过后,苦的是民间,届时定当会民不聊生。
展玉突然之间,有些明白沈天殊为什么一直想要知道炮是何物了。恐怕也是想借着那威力和晋王打一场,或许就能因此将晋王擒获了也不一定。
“眼下太子却被圣人一直囚禁在东宫之中,任何事物都交与晋王来做,我担心各国使臣怕是会对太子有了轻视之心。”
展玉虽然也觉得有些忧愁,可是她了解的那些历史当中,基本都是能者上位,虽然也有一些歪瓜裂枣,可最终不是被灭国就是被人推下了台。
于是,她拍了拍沈天殊的肩膀说着:“无须担心,在位者必当是能者上。”
沈天殊听后,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展玉。有些压抑展玉竟然会看的这般透彻,一时间竟能把他内心深处的忧虑全部解惑。
“是啊,不管任何事情,都是能者上。”
他对太子很有信心,所以才会效忠与太子。
晋王虽然有能力,可是为人心狠手辣,喜好过河拆桥,真的不是一个值得投诚的主子。
随意说了几句,两人已经到了沈天殊在京师的郡王府。不过是刚下车,立即有管家迎了上来。一时间管家见到沈天殊,还是有些激动的。
毕竟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京师。突然去了淮南城,待了三四月,他倒是十分的想念。而他也得知沈天殊的郡王妃,就是被沈天殊救回的展玉。一时间,对着展玉的打量不免多了起来,当触及到她眼睛上的红绸时,管家的心里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郡爷,各项事宜已经全部备好,不知郡爷是先用餐还是先沐浴?”
简单的和他们两人拜见之后,管家就喜笑盈盈的问着沈天殊。
沈天殊却是将目光投向身边的展玉,问着:“郡王妃意下如何?”
“先沐浴吧。”
一直舟车劳顿,就算是洗浴也十分仓促。如今到了沈天殊的家,自然可以好好地享受一番。至于那饭菜,等上一会也无妨。
管家看着沈天殊这个样子,立即明白展玉在他的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故而,对展玉也就更加的尊敬起来。
于是,众人得了令以后,便开始各自搬卸物品,好在东西并不多。而展玉和沈天殊两人则是在众人的目送下,进了府邸。
或许是因为深冬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到了京师,展玉总感觉气温比淮南城要低的许多。不觉间却是紧紧抓住自己衣服的袖口。
沈天殊见到,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跟在身后的沈管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只见那沈管家得了令以后,便弓着身子离开了。
展玉并看不见他们两人的动作,只是任由沈天殊搀扶着。而她则是有些好奇:“青戈和绿意二人在哪里?”
“想必已经在为你收拾物品,待明日我去太子东宫,为你请得一名太医为你诊断,可好?”
沈天殊想着,从淮南城来京师,这期间已经有了大约二十多天的时间。展玉身上的毒怕是也要该毒发。
百里米和梁渊两人想必也在往回赶的路上,定然远水救不了近火。不如请个太医,一直住在自己的府邸。
展玉点了点头,笑道:“还是郡王爷有心了。”
“你是我的妻,为夫为妻子分忧是应该的。”
展玉听到他说的话,小脸顿时变得红彤彤起来。有些傲娇的模样,将下巴微微抬起:“你是谁的为夫?谁是你的妻?”
知晓她这是害羞的表现,沈天殊没有拆穿,只是调侃了她一句:“已为妻,却还是这般孩子脾气。”
展玉想说她不是孩子,只是身在恋爱之中的人智商会有点欠费。
可是一想这句话说出来,定然又会引得沈天殊的一阵猜测,不如不开口。
纵使沈天殊为她请来了太医,可是展玉身上的毒还是发了。胭脂红的毒比往日的毒性发作的还要强,不过是片刻间,展玉胸前的衣服,已经全部都是血迹。
沈天殊红着一双眼睛,将目光看向太医,声音满是冷漠:“张太医,这是怎么回事?”
“郡王爷,郡王妃的毒恕老夫不能医治。”
“这胭脂红的毒很是霸道,根本没有解药可以解,只可以用药物或是针灸暂时压制毒发作。可是药物吃得多了,必定会反过来腐蚀她的身体。”
张大夫的脸色变得越加沉重:“而郡王妃身上的毒性太强,再想着用针灸的法子,怕是压制不住了。”
沈天殊脸色铁青,他不相信!
虽然他也大概了解展玉身体的情况,可是当听到太医也说救不了展玉之时,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找到宗仝口中的医仙银杏叶!
展玉觉得浑身发冷,她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