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震惊的声音。
“怎么?我在这里就那么震惊?”
展玉冷笑一声,这个南烟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差无几。现在得了荣宠,就以为能够随意的践踏自己?
且不管刺杀这件事情是否是沈天殊所谓,单凭南烟昨天做的事情,她就不能给南烟好脸色看。再者南烟昨日不是向自己宣战了吗?今天怎么又喊自己为姐姐?
“丫鬟们只告诉我郡王爷受伤,并未说郡王妃你也受伤了。”
南烟说道这里,脸上顿时又变得哀切起来:“郡王爷,你怎么了?你醒一醒,快看看妾身吧。”
不时地,她还用着手里的帕子擦拭着自己脸上的泪水,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直想好好疼惜一番。
可惜,这里清醒的没有一个男人,南烟的这番样貌并没有博得太多的同情。而展玉本身就看不见,她只是听着南烟的哭泣声,就能脑补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只是她并不会对南烟加以宽慰,反倒还会趁此落井下石。
“郡王爷还没死,轮得到你哭吗?还有,昨日我说过你不要再喊我姐姐,难道你忘记了吗?”
展玉声音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明明坐在床上,可是南烟却觉得她身上的强势逼得让她不敢直视。
“姐……郡王妃,郡王爷他现在身负重伤,妾身伤心之余就不能留眼泪吗?”南烟很是委屈,心里则是恨死了展玉。这么一个表现自己真心的机会,就被展玉扼杀在了摇篮里,她一定是故意的!
“表示伤心的方式有很多种,但是你不能向哭灵似的在这房间哭哭啼啼。再让我听上一句,小心我让人把你轰出去。”
展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青戈的到来。
南烟将可怜的目光投向田塍,田塍却只是有些嘲讽的转过头。
见没有人可怜自己,南烟跺了跺脚,大声哼了一声,有些赌气似的说着:“展玉,一会有你哭的!”
展玉听着南烟的话还想再嘲笑一番,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在发言。不管自己是再讽刺还是不讽刺南烟,最终的结果,都是她去搬老王妃,她还是留点力气,养自己的身体吧。
南烟刚踏出贤雅苑的垂花门,青戈就匆忙的跑了进来,一时间竟然差点撞到了南烟和她身边的媛儿。
“好大的胆子!竟敢撞我!谁给你的胆子?”
青戈收住了身体以后,就被南烟堵住了去路。只见南烟一脸凶狠的瞪着青戈,有种想要把她拆解饱腹的错觉。
“还请南烟夫人不要生气,奴婢只是救主心切,一时间没有看到你的大驾。还请南烟夫人责罚!”青戈也没有躲避,而是连忙行礼向南烟道歉。
南烟见是跟在展玉身边的青戈,一时间心里的怒气全都涌上了心头,可是又想着青戈是沈天殊的手下,心下有些犹豫不决。
在京师的廉郡王府邸里,青戈是所有小丫头之中的最为沈天殊所信任的,有时候自己见到青戈,还要刻意的讨好,想要从她的嘴中得到沈天殊的行踪。
如今,青戈已经跟了展玉。而且多次对自己都十分的冷漠,没有了在廉郡王府邸时的恭敬,这是不是代表着青戈已经彻底属于展玉的人了?
南烟双手掐腰阻挡在青戈的面前,心里思绪万千。仔细的打量着青戈一番,决定先暂时放过她,等到把老王妃一起带过来的时候再好好地惩罚她。
“哟,是青戈啊。”南烟装作一副很是熟稔的模样,伸出手拉着青戈站直身体,语重心长的说着:“救主是好事,可是万不能因为心切而丢掉自己的小命。你还是赶紧去吧,这次就不责罚你了。”
“多谢南烟夫人!”
青戈连忙点头行礼道谢,随后便拿紧手里的竹筒想着院里跑去。
南烟慢慢的转身,想要看清青戈手里拿着的是何物。只是人已经走远了,她怎么看也看不清楚。
看起来只能赶往长寿苑,将老王妃请来了。而且还是越快越好,这样才能逮住她们主仆三人。
青戈进了屋里以后,连忙将竹筒递到了展玉的手里,语气也很是惊喜的问着:“郡王妃,你说的是不是这个?”
展玉抓紧竹筒,伸出另外一只手来回的摸着,点了点头::“正是这个。”
说完,她又喊着田塍:“绿意,把郡王爷的嘴掰开,把竹筒放进去!青戈你趁机把药往竹筒里面倒,注意不要把药洒了。”
“啊?”
青戈和田塍两人有些惊奇的相似互看一眼,为什么她们总觉得展玉的这个方法着实是有点粗鲁?
“啊什么啊?还不赶紧行动?难道你们要等着药彻底凉了?看着你们的郡王爷慢慢等死?”
“是!”
展玉的一通批评让田塍和青戈两人抛去己见,然后按照展玉说的,田塍掰开沈天殊的嘴,将竹筒塞进去。青戈则是拿着药往竹筒里倒,不一会就看见沈天殊喉咙往下咽的动作。
青戈见此,立即兴奋的大喊着:“郡爷喝了!郡爷喝下去了!”
田塍则是抬头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