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一脸黑线的注视着东林玥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他觉得他家的这个主子已经变得疯狂。
他很想仰天长问:这个会笑会怒会生气的人,真的是他那个不知七情六欲为何物的主子吗?还是那个遇事果断如果没有利益当断则断的大皇子吗?
纵然暗一再有多个怀疑,可是那个人始终是他们的大皇子,是他效忠的主子。
监牢里。
展玉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但是在这监狱里,她是难得的清闲了一回。
安扬静静地坐在展玉的对面,觉得展玉心宽。都已经被冤枉成为凶手了,竟然也不慌张和难过,反倒是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安扬想如果没有东林玥的及时出现,或许他会因为丧母的关系真的杀掉张掌柜,可是他娘已经有了林大夫的及时救治,且他的弟妹都已经被东林玥安排到了私塾,,就算张掌柜再怎么可恶再怎么奚落,他都不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至于展玉,她一个弱女子,与张掌柜无冤无仇,就只是随口反驳了他几句,根本不可能因此就生了恨意,要将他杀了啊。
这件事情有点蹊跷,虽然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好是坏,但是他脑海里有一记声音告诉他,展玉不会有事,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或许是因为安扬的目光,又或许是因为展玉觉得休息够了。在安扬没有收回自己眼神的时候,展玉睁开了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
“怎么?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展玉见安扬一直盯着自己,还以为自己脸上有着什么脏东西,连忙用手擦了擦脸,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灰沾到了自己的脸上。
“没有。”
安扬摇头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展姑娘你这个时候了,还是这么的淡定。这种情怀,我一个男人都做不到!”
“噗嗤……”
展玉笑着看安扬一副认真的模样感觉很好笑:“你是男人?你明明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安扬被展玉这般嘲笑,面上微红觉得有些不太自在,说话的声音也有点气势不足的感觉:“什么叫做乳臭未干?我已经十四岁了,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展玉见他这副模样也就笑而不语,反正和一个毛头小子扯他是不是男人的话题有些不太合适,看着地上的石子展玉有了想法。
反正在这监牢里也没有事情,闲着也是无聊。不如和安扬下两个她在现代的时候经常玩的游戏。这个游戏叫做扁担直,在她小时候跟随爷爷种地的时候,总是会在各种地头上看到不管男女老少,总会在地上画着一个“田”字,然后每人三颗棋子,在田地边上不厌其烦的玩着。
“来来来,我们两个人玩几把游戏,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展玉拿起了地上的石子,画了个田字当做棋盘,随后又找来了三颗石子放在了安扬的面前,她又随身从自己身下的草席拣出三根小木棍,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展姑娘,这是什么游戏啊?”
安扬见展玉一通忙乎,又是画格子又是找石子木棍的,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就算是游戏他也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
“这个游戏叫做扁担直,玩法很简单,看见这个田字格没有?”
“看见了。”
“横竖斜八种可以赢的方法,每人一次走一步,明白了吗?”
展玉指着田字的结构,然后用演练了一下赢的方法,为的就是怕安扬不够明白。
“我知道了!”安扬点头,表示他已经知道怎么玩的。
见安扬已经学会,展玉自然也就乐的清闲,拿着手里的小木棍对着安扬催促:“快点下,快点!”
两人在监牢里下着游戏,有说有笑的模样倒是让一旁守卫的衙役觉得有些好笑。他们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会自娱自乐的人呢。
平国公侯府。
林冲从聚贤斋回来,就连忙寻找平国公。他想让他爹动用平国公夫的关系,去上知府府里找那陈大人把展玉给救出来。
前厅上,平国公听着自己儿子的要求,感到有着些许的无奈:“孩子,不是爹不愿意去求那知府大人,而是爹这身份,着实有些尴尬。”
虽然他是占着国公爷的名头,可是他这是继承爷爷的名声,他的父亲早些年败坏了爷爷留下的名誉和清明,在京师待不下去了,无奈之下才从京师搬到这淮南城。
来到淮南城以后,他们家的附近还有着安国公侯府,他们家里不仅有人在朝堂上效力,还有个侄女是淮南王世子妃,外加这淮南十二城全部都挺沈桓的命令,那安国公侯府的人更是猖狂。连他这个平阶级的人都看不上。
那些大臣们自然也是一群趋炎附势之人,了解了他的情况以后,大家虽然说不是多鄙视,但是也没有多好的脸色给他。
“爹,你的手上不是还有先皇留下的免死诏书吗?”
林冲记着他娘曾经和他说过,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