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了时间紧迫,展玉心里不免有些着急。一个多的时间,沈天殊的伤口最多只是表层愈合。而如果自己这个时候选择了刺杀,肯定最为容易。只是这个便宜主子明明知道沈天殊现在已经受伤,为什么他不派人去到魏王府杀了沈天殊呢?
展玉想不明白,现实也不容许她去想。
对于梅园的事情,展玉不过刚被人带走,沈天殊以及梁渊他们便知道了消息。
“你猜的没错,沈桓见这几日魏王府的精力全部都放在了你这里,所以派人明目张胆的从梅园带走了展玉,只是我很好奇,这一次沈桓,会给展玉一个什么样的任务?”即使已是深夜,梁渊还是习惯性的打开了他手中的玉骨折扇。
沈天殊闭上眼睛,稍微设想了一下:“如果我是沈桓,只是单纯的想要我性命,我受重伤的这段时间内,就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你的意思是说,沈桓今天见展玉,就是想要让展玉趁现在动手?”梁渊想到这种可能,就不免想到沈天殊这几天有些不太正常的反应。
沈天殊这几天,总是找着各种理由,让展玉近身,可是展玉却并没有做过什么。
这个时候,百里米从外而入:“郡爷。”
沈天殊面色温润:“如何?”
百里米前几日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所以当展玉被沈桓的人带走之时,派了梁渊的手下过去。只是那人功力太弱,只能看到展玉进了哪里,却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沈桓在得知你受伤以前,就已经给过展姑娘一瓶药。只是展姑娘好像未曾对你用过。”百里米每次为沈天殊擦拭伤药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
“除此之外?”沈天殊挑眉,对于展玉的做法,心里还是有些迷茫。
百里米面无表情如实回答:“沈桓说这个月的二十号,你会与展姑娘成婚。届时,将会让展姑娘对你动手。”
“沈桓为什么这么笃定,你下月二十号将会与展玉成亲?难道他那日派人去安山寺,为的就是你这件事情?”梁渊想起不日前,沈桓曾派淮南王府的管家去了安山寺。
“不无可能。”沈天殊手指放在床畔,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心里快速的盘算着,对于沈桓的计划,该怎么应对。
“那你要与展玉成亲吗?”梁渊一时之间,又开始变得八卦起来。他很好奇,让沈天殊娶一个和连冰那么相似的女子,心里会是神马滋味?
“将计就计。”沈天殊对于所有的事情,都会做两手准备。就像是关于酒楼的那场刺杀。如果展玉没有大义凛然的走出去保护他们,而是与黑衣人联手刺杀他,那么黑衣人就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将展玉制服,从而就可以将展玉这枚棋子身份暴漏的消息,传到沈桓的耳朵里。
“那事后你要怎么处置展玉呢?”梁渊好整以暇,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在沈天殊身上来回的看着,为的就是想要看看,沈天殊是不是说谎。
“看展玉的行动。如果展玉真的对我下手,那么她就只能死路一条。如果她没有动手,那我会在不日,便于她和离,认作为我的妹妹。”沈天殊虽然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可是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如果说展玉,他终究还是有些不舍。他想,多给展玉一次机会。
“啧啧啧,除了连冰以外,你这廉郡王妃的位置,谁做都是一样的。如果你们两人若是结为连理,她也没有对你动手,你何必要与她和离呢?你养妹妹也是养,养妻子也是养,为何不把她当做真的妻子呢?”
“你话太多。”沈天殊撇过一记冷眼。
梁渊也只好打消了想要捉弄沈天殊的心情。其实如果展玉要只是一个单纯的女子,他肯定会很真心的撮合她和沈天殊,可惜……
一夜无眠,展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不免连连叹气。
站在她身后的青戈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声音,连忙上前:“姑娘一夜又未休息?”
展玉长叹一声:“肚子痛。”
她现代时就是痛经,而在这古代,她这具身体,是第一次来月信,痛的她是死去活来。哪里能够睡得着?
“肚子痛?”
青戈看着展玉面色苍白,表情很是痛苦,她心里也是十分担忧。
展玉轻轻点头:“青戈,帮我煮点粥好不好?我的胃很难受。”
一宿没睡,肚子痛不说,就连那胃也开始跟着一起折磨她。只不过是一个晚上,展玉却觉得自己已经度过了十年。
“好!”说话间,青戈已经准备离开,为展玉熬粥。
展玉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睡过的床,脸色顿时由苍白变为了绯红:“青戈啊,你让绿意帮我找一下新的被褥。”
青戈看到展玉脸上的绯红,再看了看一眼床单。顿时明白,为什么展玉的脸色会这么的苍白。于是掩嘴浅笑:“姑娘,可是来葵水了?”
“你这丫头!话太多!”展玉有些不太自在,这里没有卫生巾,她只能用草纸垫了垫。
青戈听到展玉的呵斥,不由得想到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