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名号,看他还怎么蹦跶?照我看他距离死期已经不远了。”白丁山说。
按道理来说,成功已经指日可待了,短短两月时间就扳倒了把持北乌几十年的人,大家应该高兴才是。
可韩真和孟首领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喜色。
韩真皱着眉头,“父皇已经察觉到了我的那些手段,已经开始对我有所防范了。”
“察觉你对付国师这不是很正常吗?你本来跟他就不和,再说了,就是察觉了他又能怎么样呢,反正韩潇已死,也没人跟你争了。”好逑说。
“话可不是这么说,没了韩潇,可还有别人,他可不是就只有我一个儿子。”韩真说。
孟首领说,“若是有人随便拨两句,咱们多疑的皇上就会认为太子等不及,想拉他下来,自己好坐上那个位置。”
寻阳说,“是啊,他给你可以,但是你夺他就不行,即使太子他也容忍不了。”
一直沉默的荣铮开口了,“越是这样,越要快点动手,等待国师死灰复燃,那就一切都白费了,除掉国师,北皇若是发难,那就让他让位。”
周围的人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口吻,那可是一国之君呢?
旁人还好,位属北乌的两位,太子和御林军首领都跟吞了个生鸡蛋似的。
大概他们也没想过有一天将北皇从王座上拉下来。
尤其是韩真,对于他来说更是无法想象,赶父皇下位,那就意味着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不,不行。”韩真慌忙摇头,“我,我不能这么做,我做不到……”
寻阳端着杯子,望着水杯不吭声。
荣铮说,“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你能不能了,而是必须这么做,你不做,那等着你的就是死路一条,一旦遭他猜疑,你就已经没了信任可言,你刚才也说了,他并不止你一个儿子,像他权欲重的人,要的不是你多有才华,而是你有多听话,这样,他就可以在宝座上安枕无忧,直到坐到他老死的那天。”
荣铮虽然一针见血,有着自己的私心,可却也赤裸裸地倒出了韩真现有的尴尬。
只要有头脑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该怎么做,但凡有一点杀伐决断就不会拒绝。
而韩真此人又不止一点点杀伐决断,他沉默了好久点头说,“好,若真到了那一步,我也只能这样了。”
“既如此,那明天就动手。”荣铮决定说。
寻阳放下手中的杯子,“分坛已是处处布满机关陷阱,总坛更不用说了,高手云集,尤其是国师,不能不小心谨慎。”
周大姑娘摆手,“这个不用担心,不是有大毛的吗?他功夫虽然出神入化,可也搁不住咱大毛一爪子拍的,咱大毛本来就是神兽。”
好逑几人附和。
寻阳皱着眉头,“眼下只能探到总坛的具体位置,探不到它里面是什么情况,我有些担心,尤其是接连捣毁他几十个的据点,他竟然都没太大的动静。”
周大姑娘说,“他想做什么,可他也待阻止得了才行啊?”
寻阳说,“无论如何,碰到事情不对,就赶紧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出来咱们再想办法。”
韩真说,“为防万一,明天我也跟着去。”
寻阳点了点头,“也好,殿下去,倒是可以牵涉住姚战。”
韩真点头,不无感伤,“说实话,明天大概就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境地,这些年,天圣教在北乌作福作威,我没有一天不想着铲除它,可唯有一人,让我难以下手。”
寻阳抬头,“殿下说的是姚战。”
韩真叹气,“正是,虽说他是国师的人,可这人跟国师并不一样,仗义,有担当……”
寻阳说,“可他却帮着国师干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韩真仰头,不无可惜,“他若不是国师的人,那会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寻阳接话,“我知道殿下的意思,你们惺惺相惜,可国师是他义父,你觉得他会听你的?”
韩真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