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同时,一转身,便瞅见那人又有犯病的迹象,愣了愣,这才想起今天是月圆之夜。
自从有了大毛后,她对这个日子就没那么敏感了,有大毛在,儿子倒是没事,倒是这人,刚助她一臂之力,耗费不少体力,想来是压制不住体内狂躁的神力了,当下便着手以针灸替他引导压制。
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楚南父子进到了密室。
压制住体内神力的荣铮这才得知父亲来到了楚南王府。
楚南父子正缠着宝春问这问那,神情很是激动,荣铮想她是一时半刻走不开,便对她说,“我先去看看父亲。”
宝春点了点头。
荣铮去找老爹的路上碰到了白丁山。
白丁山看他的神色很是怪异,眼神也是躲躲闪闪的,一副想说什么却又犹豫不决的婆婆妈妈的不干脆样。
荣铮瞅他,“你这是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丁山古怪地看着他,“你进去就知道了。”
神头八脑的,荣铮懒的理他,推门就走进去了老爹的房间。
刚一进去,门还没关上呢,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无比威严的声音,“跪下!”
荣铮愣了愣,缓缓转身,看着发出声音之人,他的老爹,这又是吃错什么药了,刚一见面,就让人跪下,跪的是哪门子的事,从记事起,他还没被罚跪过呢?
荣铮也不当回事,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折腾一天一夜了,他这疲惫着呢,口腔都冒火了,看看手边案几上刚好有杯倒好的茶水,顺手端了起来,边打开盖子,边说,“您老这次又演那一出,母亲又不在……”
“我说,跪下!”老王爷一拍桌子。
荣铮刚喝了一口茶的杯子,差点没被吓的丢出去,放下杯子,这才仔细打量他的老爹,这一打量,顿时发现老爷子的脸严肃的不行,脸色也说不上多好看,根本不像平常跟他胡闹的样子。
将那口茶水吞咽下去,荣铮这才愣愣地起身,走到老爹的前面跪了下来,偷瞅了老爹一眼,“我跪了,可你也待让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老如此大动干戈,我这身体您又不是不知道,这月圆之夜都还没过去呢……”
“砰。”的一声,一个杯子碎裂在他的眼前,也打断了他的话。
老爷子起身,怒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痛心疾首地指着他,“你要不是我儿子,我早打断你的腿了,你还有脸说,你还知道今天是月圆之夜,你还抱怨呢,你还跟我这儿撒娇诉苦呢,你可知道那孩子是怎么过的,没有爹护着,没有荣家功法,没有一帮人围着侍候,只有一个娘亲,这都是你造成的……”
荣铮一头雾水,满脸呆滞。
老王爷走回椅子,手撑着扶手,叹了口气,“好在苍天垂怜,让我的孙子有惊无险地长到这么大,荣家祖宗护佑,护佑啊……”
“不,父亲,您这是……”荣铮语无伦次,“我……谁是你孙子?你哪来的孙子,我根本……”
“你还不自知,我要是你,我就找根绳子将自己吊死,有了儿子不知道,儿子在你眼前晃了那么久,你还是不知道的,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我看你……”
“我没爹,我爹早死了,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站在里间门帘处,冷冷地看着荣铮。
“乖乖醒了?你怎么自己起来了?”老王爷看到小酒立马是另外一种嘴脸,慈祥的不能再慈祥,赶紧走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放在了椅子上,还拿了个披风给孩子裹着,裹的可严实了。
嘴上还哄着,“没爹,没爹,咱不认他,只要认爷爷就行,这种不负责任的爹,就不能认他,地上多凉,你怎么不穿鞋子就走出来了?冻着乖乖可怎么办?”
哄完孩子,然后视线转向身后跪着的儿子,“这个不孝子,太不像话了,你看爷爷怎么收拾他。”
而荣铮自打小酒一出来,整个人都处于游离状态。
荣老爹一卷袖子,气势大开地走到儿子跟前,上去就是一脚,这收拾的可不是一般的粗暴,“老子打小是怎么教导你的,男人要有担当,要有情有义,可你呢,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儿子来,再不管教,以后指不定会闯出什么祸呢……”
叮叮咣咣就是一顿揍,挨揍的期间,荣铮一点反抗躲避的意识都没有。
荣老爹眉头紧皱,将儿子拎到近前,小声骂道,“大声惨叫不会啊?”
不知道是没领会到老爹的用意,还是压根就没听进去,从头到尾,都跟个木偶似的,被老爹揍了个鼻青脸肿,惨不忍睹。
血腥粗暴的场面估计连熊孩子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默默从椅子上出溜下来,走回到了里间。
一直注意着的老王爷,一把丢开儿子,下一刻就飞奔到了孙子跟前,“乖乖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回去睡觉,你放心,爷爷不会让他再吵着你的。”也不管地上的儿子了,去哄孙子睡觉去了。
小酒睡熟后,荣铮来到了床边挨着老爹坐下,摸摸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