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丁山见主子来了,忙上前招呼,那个殷勤劲头就差没拿条毛巾将他家主子坐的椅子给擦上一擦了。
“白丁山,原来你在这儿?”随后进来谢即明,眼神四处瞄,“我和韩毅去找你家主子,正赶上他要出门,问他干嘛,他也不说,我说我们陪你去吧,他还不乐意让我们跟,不就是一家医馆么?”
再看看白丁山,他又乐上了,“难不成你又做错了事,被九哥罚到这里给人干活来了?之前我请你过府瞧病,都难请动你的大驾。”
荣铮看白丁山。
白丁山连忙解释,“跟主子无关,是我自愿的。”
“哦?”谢即明惊讶地又打量一番身处的地方,“这地方有什么说道么?归济堂?有些耳熟,似乎在那里听过……”
“徐文邵那儿。”韩毅接话,“上次徐老夫人不还说她的病就是归济堂的大夫看的么,说是效果好的很……”
谢即明一拍脑袋,“想起来了,白纱女神医?人呢?”伸头就寻找。
正说话间,宝春从后堂过来了,脸上蒙着面纱,看到屋内的人,眉头青筋那叫一个猛跳。
“哎,我说韩毅,我怎么看这白纱女神医的体型也有些熟悉呢。”谢即明皱眉打量宝春。
这话还未落下,他那手就动上了。
就见他身子微晃,瞬息间就到了宝春的跟前,抬手就要去扯人家的面纱,以解心中之惑。
宝春眼见这人发难,下意识就释放精神意识力护身,一个矮身躲过,再起身时,一个擒拿手就往谢即明手腕而去。
“咦?”谢即明惊诧,要不是他习武多年,反应及时,差点就遭了这女人的道了,万万没想到这女人还是练家子,差点没阴沟里翻了船。
韩毅啧了声。
闻讯赶过来的孙郎中,老孟他们也是吃惊不小,因为他们也是头次见。
可真真没想到!
荣铮端着杯子的手也是停了一下。
随着宝春站稳,飘飞的衣衫,面纱再次恢复原位,瞅着谢即明,“看到了么?”
谢即明盯着她摇头,似乎想到什么,眼神突然一亮,瞬间睁大,指着宝春,“是你,猎场?徐家?”
经谢即明提醒,韩毅也想到了,于是,两人看看宝春,又看看坐着喝茶的荣铮,神情复杂了。
“怪不得九哥要来这儿。”韩毅小声嘀咕了句。
这两位很是好奇这女人跟九哥到底有什么牵扯,于是,二话不说,上前就将一旁的白丁山挟持到了个没人的地方。
虽说动武了,可又察觉不到火药味,不像是找茬来的,老孟他们紧接着便忙活去了。
跟活埋,溺水这些事情相比,掀她面纱简直不值得一提,宝春也没工夫跟他们置气,都是大爷,置不起气,还是尽快打发了这些爷离开才是。
荣铮这次是自己走来的,伤腿显然是大好了,宝春招呼文心那孩子过来。
见又是上次那小孩,放下托盘,卷起袖子,要给他处理伤处,荣铮脸黑了,皱紧了眉头,冲着宝春,“爷不要他,你来。”
“伤口长的很好,擦一遍药就行了,也不用固定,谁做都一样。”宝春耐着性子。
荣铮抬眼斜她,一把放下手中的杯子,“爷还不配你亲自动手?”
这可真够蛮横的,换个药而已,有什么区别,她换难道就能换出朵花来?分明是责难她。
“配,配得很,何止我,配我师父他老人家都绰绰有余。”宝春暗暗咬牙,接过文心手里的包扎用品,蹲下了身,“我这就给您换药。”
拿着剪子的宝春心说,这么一剪子捅到底,不知道会如何?
而荣铮却是盯着那女人的发顶,哼了声,紧皱的眉头才松开了些,“就你那高山流水师傅?”
宝春抬头看了他一眼。
荣铮不无讥讽,“也只有那傻小子才信以为真。”
宝春来了句,“信则有,不信则无。”
“爷看不信的好,信的话就要漫山遍野地寻你那虚无缥缈的师傅去了。”荣铮说。
宝春不搭腔,起身,“这次之后,就不用来换药了。”
“你不就想说不要再来了么?”荣铮看着她。
宝春笑笑,“这你说对了……”
荣铮一听,眼中刹那泛起冷意,刚要发怒,就听那女人又说,“医馆可不是什么好去处,不是身体出了毛病,谁愿意踏进这个地方,每个离开的病人,我都不希望他再来,身体健健康康的才好。”
荣铮扭过头,端起了桌子上的茶,喝了口,“商人逐利,不都希望生意兴隆么?”
宝春心说,逐利是不错,可你那次给钱了,收拾完东西,就去洗手了。
荣铮瞪着那女人的背影,很暴躁,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好一通盘查回来的谢即明和韩毅,再看到宝春,惊讶的同时,态度就不一样了。
“沈大夫,你医术这么神奇,你也给我家老爷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