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的各式警车从黑暗中冲了出来,其中一大半追着那辆黑色的suv去了,剩下的一小部分,则和两辆急救车一起,停到了飞机的下面。
车辆上标记着fbi字样的一辆冲锋车率先停下,一队穿着黑色作战服,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端着冲锋枪跳下车,迅速的跨上了客梯车,来到了飞机舱门前。
“把门打开!”冲在最前面的两位队员左右站定,挥手拍打着舱门上的玻璃窗喊道。
“警察来了。”此时得到乘务长通知,已经从驾驶舱出来,守在舱门边的机长看到外面的情况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立刻打开了舱门边的安全阀,推开了飞机舱门。
一队七八个突击队员端着冲锋枪鱼贯而入,迅速的分布到了整个飞机的各个位置,嘴里不停的指挥着纷乱的乘客们道:“请大家立刻坐下!”
靠坐在舱壁边的西装青年看着进来的突击队员们,掏出自己的法警警徽亮了亮,一个站在他身边的突击队员便立即呼叫道:“有警员受伤,立刻派急救员登机!”
跟急救员一起登上飞机的,还有身穿便服的联邦探员和警察局警探,走在最前面的,就是联邦调查局此次行动的具体指挥者艾伦哈尔。
由于此次航班上是没有空警的,整个飞机上唯一的一位警务人员就是那位西装青年,法警芬利格林了,所以艾伦哈尔在急救员对他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时,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向他问起了事情的经过。
事情的经过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他在押送犯人的途中受到了袭击。劫犯总共两人,一男一女,女劫犯已经下了飞机,现在警察们正在追捕,那位男劫犯和他押送的犯人已经被飞机上的乘客制服,捆着双手扔在飞机上呢。
“你的意思是说,飞机上一位被劫匪们选做人质的乘客,趁着女劫犯下飞机检查车辆的时候,突然发难,一人打倒了两位男犯人,并且将机舱门锁了起来,把拿枪的女劫犯锁在了飞机外面。”艾伦哈尔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是的,”芬利格林点了点头,“不只是这样,最开始的时候,那位女劫犯原本是在背后偷袭我,用尖锐的塑料片扎我的脖子要害,也是这位乘客回头发现,向她扔了杯水,使得她失手,我才没被那位女劫犯捅死!”
“这么厉害的乘客?是哪位啊?”艾伦哈尔更加惊讶了。
“那里,”芬利格林吃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肖遥的方向道,“那位年轻的华人乘客,他和他身边的那对母女就是劫犯准备带上车的人质,我很庆幸他们挑错了对象。”虽然没击中要害部位,他自己也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但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他也已经流了不少血,已经是很虚弱了。
“警探先生,伤者失血过多,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手术,有什么问题,请以后再问吧。”两位急救员将芬利格林的伤处做了紧急处理,将他抬到担架上固定好道。
“好的,你好好养伤。”艾伦哈尔安慰式的拍了拍躺在担架上的芬利格林的胳膊道,“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们来处理。”虽然他们几个机构之间的人员时常因为抢案子而看不顺眼,顶层的老大们也经常没事就互怼,但是对于这种因公负伤的下层警员,多数人都还是表现得很友善的。今天这件事虽然是因为面前这位法警而起,但是单独一人利用民航来押送犯人的这种决定显然不是他这种等级的外勤人员可以做出来的。飞机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以一敌三,又负了伤,艾伦哈尔也不觉得自己有资格指责芬利什么了。
芬利格林被急救员给抬走,艾伦哈尔顺着刚才他指的方向,走到了肖遥等三人的面前。与其他乘客吵吵嚷嚷的拉着登机的警察激动的说着什么不同。这排座位上,肖遥和萨娜都没有理会站在身边的警察,只是一起安慰着被吓坏了的小女孩。
“打扰一下,先生!”艾伦哈尔咳嗽了一声,对肖遥开口道。
“嗯?”肖遥抬起了头。
“你好,我是fbi特别探员艾伦哈尔,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艾伦哈尔客气的伸出了手道。
“你好。”肖遥伸手和他握了握。
“刚才听芬利法警说飞机上的两位劫犯是你制服的,而且之前你还阻止了那位逃走女劫犯对他的刺杀?”艾伦哈尔问道。
“芬利法警?”肖遥看向了刚才那位西装青年靠坐的位置,发现已经不见了人影,便问道,“是受伤坐在那边的那位警官吗?他没事吧?他人呢?”
“哦,他失血过多,急救员已经将他送往医院,不过看他的情况,只是比较虚弱,应该没有生命危险。”艾伦哈尔道。
“那就好。”肖遥点了点头,“那位警官很勇敢,那三位劫犯说要带人质下飞机的时候,他曾经站出来主动要去做人质。”在这一点上,肖遥还是很欣赏那位西装青年的职业操守的。
“我知道,”艾伦哈尔点了点头,“他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实际情况是劫犯没有答应,选了你们三位做人质,而你趁着那位女劫犯下飞机检查车辆时,出手制服了那两位男劫犯,并且锁上了舱门,将女劫犯关在了飞机外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