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绯樱今日气色更胜昨日,她独对菱花,轻卷云鬓,看上去少了一分从前的洒脱,却添十分娇媚。她带着两名侍女来至乾泽屋前,本欲直入,可一想到未来婚事,不由羞的多了些矜持,只派侍女敲门通传。
此时乾泽正与林崇业等人商议今后打算,林崇业闻听姬绯樱前来,不由得一阵坏笑,招呼翼风等人一同回避,留乾泽与绯樱好好叙谈。乾泽见状甚为苦恼,只得无奈叹息。
绯樱独自进到屋内,见乾泽,娇羞道:“大王子救命之恩,绯樱还未当面致谢。”乾泽见绯樱道谢,依旧一副冷面道:“公主因我而伤,岂有不救之理,不必言谢。”
此桩婚事已成定局,绯樱再见乾泽如此冷漠倒也不觉恼怒,反倒越看越欢喜。接连又道:“大王子在东夷这些时日还未好好欣赏我东夷夜景,不如我带大王子到花园走走?”
乾泽闻听心道:“我一大丈夫怎可扭扭捏捏!”便道:“有劳!”言罢随绯樱出门。
园中伊水浮廊,月映娇荷。零星飞火,嘹呖虫鸣。乾泽置身如此画境,不觉心旷神怡、面现悦色。回想起,连年的勾心斗角,他不禁黯然神伤。心道:“兄弟手足何故如此你争我夺,动彻以命相抵。”想罢转头看看身旁面如桃花的绯樱,不禁自嘲:“留在东夷如此度日倒也逍遥自得。”
二人游园绕水,随风赏月,却不知黑暗处两双眼睛早已死死盯上了他们。乾泽、绯樱刚一来至园中小亭休息,突然两条黑影纵入亭中,挥剑便刺。乾泽不懂武艺见状大惊,只得向后躲闪,凭绯樱赤手空拳抵挡来人。眼见二人性命不保,翼风、寒冰、凝霜三人及时赶来,救下乾泽、绯樱。黑影见再难得手,纷纷纵身逃脱。
翼风示意众人不要追赶,回转乾泽面前,此时乾泽面沉似水,冷冷道:“回去。”说罢转身便走,翼风示意凝霜、寒冰护送姬绯樱,自己则默默跟在乾泽身后。
乾泽回到屋中不多时,林崇业气喘吁吁前来,进屋便道:“臣闻听殿下遇刺,可有伤损?”乾泽看着林崇业面无表情道:“无碍。”
林崇业长出一口气,道:“有人竟如此歹毒,三番五次要害殿下性命,今后更要多加戒备以防万一。”
乾泽面现杀机冷冷道:“无妨,我等奉陪便是。”
众人散去,乾泽独自坐在屋中一遍遍的责问自己,手足相残究竟是自己做错了哪里?殊不知有些事他还未做便已经错了。他的表情依然冷漠,只是此时他的目光分外坚定。
夜兴阑珊弥漫腥风阵阵,荣华富贵难填欲壑纵横。王位争夺大幕将开,权利制衡初露端倪。各中人物踌躇满志欲大展拳脚,只是他们在命运面前却显得如此卑微渺小。如此不自量力!
姬攘得报乾泽、绯樱游园遇刺,大为光火,急招申名泉安排重兵加强戒备,确保乾泽与绯樱的安全。一时间,王宫上下草木皆兵,如此一来乾慧再难有机可乘。
一夜无话,由义等人辰时准时出发,菱啸天亲自送出营外,两人互道珍重,菱啸天叮嘱王恒,定要确保由大人安全。王恒领命率队保卫由义向东夷王城挺进。
狼牙军果然集菱啸天多年心血造就而成,士兵各个精神奕奕,英气逼人。一路而来,队伍整齐庄严,雄武非凡。
姬攘早获探马来报,命申名泉带人出城五里相迎。待申名泉与由义相见,一番盛情自不必说,众人簇拥着由义进城,来到大殿之上,由义见乾泽端坐在姬攘身旁心中不解:“一被俘王子,身逢险地,却受如此礼遇。”不由得心生钦佩,跪倒施礼道:“臣救主来迟,请王子治罪。”
乾泽一向敬重由义为人刚正不阿,忙欠身道:“大人严重了。快快请起。”
由义道:“遵命。”起身又冲姬攘施礼道:“金池御史大夫由义参见领主。”
此时姬攘脸上早已笑开了花忙欠身道:“由大人快快请起。”示意两旁赐座。由义谢座。
姬攘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位御史大夫。真是一身正气、傲骨嶙峋、举止得体、安如磐石。不禁再次感叹:“金池真乃人才济济,乾鳌慧眼识人真明主也。”
看罢,姬攘道:“两国开战多年,无论金池,还是我东夷,皆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今日乾鳌派你来商议罢兵之事,本主倒不反对,只是本主有一条件。”说罢盯着由义。殿上欢乐的气氛顿时多了一丝紧张。
由义面现庄重微微点点头道:“请领主明示。”
姬攘字字道:“只有让乾泽迎娶本主女儿绯樱方可罢兵。”
由义此次前来便是促成和亲之事,未想姬攘倒率先提及。闻听抚掌大笑道:“这有何难,不瞒领主,我家王上亦有此意,小人此次前来就是受我家王上之命办理此事,既然领主愿意,此事就此敲定,请领主择一吉日为大王子与公主完婚,如此一来两国将世代友好永享太平。”
姬攘哈哈大笑面向乾泽道:“大王子,你可听由大人所言?”
乾泽面无表情道:“一切全凭我父王与领主安排。”
姬攘大笑道:“好,如此说来,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