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雅淡然一笑,自然没把萧逸的话挂在心上,只是觉得萧逸说话奇怪点而已。
“我阮翰学在业内也算的有几分份量,入行几十年,不说我的医术有多麽高超,至少我的见识不少,你们觉得我是老糊涂了,还是脑子进水了,谁都能够骗我”
阮翰学一句话说完,一干记者都傻眼了,是啊,人家可是行医生十几年了,可以说是医学界的权威,难道他会糊涂到被骗,这话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现场的主动权又一次的回到了阮翰学手中,钟浩却是一点不着急,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我既然敢公布这份药方,就不怕有人说闲话,至于你们追问的那名年轻医生,我只能说抱歉”
“当初他给我药方的时候,就要求我不能公布他的身份,而且不能用药方敛财”这时候他从衣兜里拿出药方。
“知道吗?这份药方,只要他拽在手中,就是一台提款机,可是他没有,他不仅无私地把药方公之于众,不要名利,不要一分钱,只是为了一颗赤诚的医者仁心,这样的一个无私的医者,你们竟然对他这般诬蔑”
阮翰学声音洪亮,仿佛一道道惊雷,打在人的心坎之上,不少人纷纷低下了头,觉得羞愧。
“怎么了,现在是不是很苦恼,到底是谁在说谎呢!”萧逸轻笑着看着身旁嘟着嘴,一副纠结苦恼模样的周雅。
“嗯”她点了点头道:“我都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呵呵”
“相信谁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啦,要知道那份药方可是关乎到千千万万人的安全保障,不然你以为凭什么才几百个病菌感染者,这里却凝聚了这么多人”
“那你觉得,上面两个人,你该相信谁呢”萧逸问道。
周雅一副十分苦恼的模样:“那个钟医生看起来倒是蛮讨厌的,可是他说话有依有据”
“院长倒是看起来像个和蔼的老爷爷,可是他的话又漏洞太多,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你呢,你说说看,你觉得上面谁在说谎”
萧逸看着周雅,赞赏的说道:“没看出来,你居然不是那种头脑发热的,我还以为你肯定站在钟浩那一边呢”
“呸”周雅不满的娇嗔道:“你才是没脑子的人呢”
“他们谁都没说谎,药方不是院方研制的,的确是一个年轻人给的,李建军的事情也是真的,那名年轻医生救治李建军也是真的”
周雅呆呆地看着萧逸,用一种无语的目光瞪了他一眼,嗔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什么都知道”
“药方就是我给阮翰学的啊!”萧逸理所当然地说道。
“切!”周雅不屑的撇撇嘴,一副信你才怪呢的表情。
台上的钟浩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神态,等着阮翰学胡咧咧说了一大堆之后,他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看的他不敢公布身份吧,要知道现场这么多人,药方要是出了偏差,这里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喷死他”
“钟浩,我知道之前你跟他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心里可能在埋怨他不懂得尊老,可是你也不用这般诋毁人家吧”
“哇塞”
“你哇塞个什么鬼,吓我一跳,一惊一乍的”萧逸无语的看着周雅,这丫头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怎么说话风风火火的,咋咋呼呼的。
“嘻嘻”周雅有些尴尬的笑笑,然后才道:“我只是觉得老院长这手太漂亮了,这耳光抽的那个什么钟医生脸蛋,哐哐响啊,我还以为他没点血性呢,没想到姜还是老的辣”
诚然,阮翰学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那些个围绕在他们周围的人群都纷纷“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
不过令人诧异的是钟浩依然是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
神态自然,丝毫没有被阮翰学一番话影响心情。
他的这般姿态,到是让阮翰学有些不解,不过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劲,正在思索间,不远处人群分开,一队人抬着担架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看清楚来人之后,阮翰学终于知道那份怪异之感来自哪里。
他的面色极其难看,扫了一眼那群过来的医生护士道:“谁让你们把他带过来的,给我抬回去”
“喲!”钟浩这时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的大院长,这是怎么了,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呢”
阮翰学黑着脸,甚至都没有去看钟浩一眼,不过在去身前的人,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目光中是熊熊的怒火。
“还愣着干什么”阮翰学发现,他的呵斥似乎对那群医生护士起不了作用,人家压根不理他。
不过这一耽搁,再想走已经来不及了,一群记者抬着长枪短炮,镜头全都向那张担架靠齐。
“阮院长,请问,您为何如此生气,请问,这担架上的病人是谁?”
一连串的暴雨连珠纷纷向阮翰学砸了过来,而钟浩却是一副在旁边看好戏的模样。
直到这时候,萧逸才恍然大悟,搞了半天,李建军还没死,怪不得钟浩这只跳蚤敢跳出来咋咋呼呼,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