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嘴唇洋溢着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若杀了我,也可,我不怪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纠缠了太多的事情,却终是我骗了你,杀了我你可以安心的过,我也可安心的去”他说着将我拿着剪刀的手往肉里又插进了一寸。
我本无意伤他,却被他的决冷吓得魂不附体。
忙放开手,只见血流入柱让我更加慌乱,剪刀铮铮入地,惊慌了我染血的双手。
他凄然笑着,唇边开出一朵荼蘼的花,“你爱我对不对,舍不得我去死,毓秀,你若恨我,我便成全你”他眼中厉色尽失,只有一丝丝的爱恋注视着我。
他依然保持着手握我的胳膊的姿势,好似在告别,好似在宣告着我的心。我承认我此刻的懦弱。
“不,你不能死,起码不能死在我的聘婷阁,”我恢复了理智,比他更加冷酷无情,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
“你若想死,我日后有千种方法,可惜你是九阿哥,是皇上的九阿哥,若死在我聘婷阁,还想让众人为你陪葬吗?哼。。。你不值得”
我冷厉的话语,比他捡起的剪刀更加冰冷无情。
让他原本不再红润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惨白。
他踉跄着扔下剪刀,走出了门,我不管外面的人怎么看,反正我自己好似灵魂出窍一般,脚步发软轻飘飘的回了寝殿。
冷。。周围好冷,我命人将火盆端了进来,这三月的天气,哪里还用这些,慌乱的春霞冬梅忙知会小卓子小杜子去准备。又给我盖上了棉被,我只是躺在床上,感觉前所未有的冷。
“格格,该用膳了”已经到了晚上,秋月见我依旧没有出来,有些着急的敲了敲门。
“不吃了,你们各自休息吧!今夜。。我想一个人安静的待会”众人站在门口听见我的吩咐都面面相窥。
九阿哥府,九爷一人对月独自饮酒,门外自然站着常福还有董鄂敏敏。。
宫中回来的九爷,身上带着半干的伤口,虽刻意用一件深色斗篷掩盖,可是近前的服侍的常福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遮遮掩掩的送爷回了府上。
九爷却一直闭门不出,嫡福晋自然听了下人回报,吓了不轻。怎地从宫中回来一身是血。。
“滚。。都给爷滚。。”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九爷不耐烦的叫骂起来。
众人是知道这位爷的脾气,哪里有人能劝得住。
“常福,你去将这金疮药送进去,”嫡福晋说的轻松,常福则是一脸的惊悚,他哪里敢轻撩虎须。。
“回福晋,刚刚九爷吩咐了,不让人进门”常福期期艾艾的点头哈腰,别提多可怜了。
“爷说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滚。。滚。。”屋内适时的声音响起,冷厉非常,让人闻风丧胆。
大家全做了鸟兽散,不过伤口不深,九爷心中的痛更甚,不停的拿着酒壶灌酒,屋内散落了很多酒瓶子,下人进门只是送酒,不敢多看,九爷阴柔的脸上闪着嗜血的光芒,明眼人都知道谁敢惹这位大爷谁就找死。
“毓秀格格,慈宁宫的芳若姑姑来了”门外响起冯嬷嬷恭敬的禀告声,这次不是小卓子不是秋月她们,而是冯嬷嬷。。。
冯嬷嬷一身深绿色的嬷嬷服,站在门口,毕恭毕敬。
她很担心,就去了慈宁宫禀告了掌事嬷嬷芳若姑姑,皇太后也就知道了聘婷阁的事情了,主子莫名其妙的病了,不吃不喝日渐消瘦的,她就是再不懂事也得去只会一声,否则真要是由着小主子乱来,一屋子奴才怕是不够罚的。
“芳若姑姑,您请里面请”秋月跟从门口就引着芳若姑姑往里面请,“毓秀格格怎么了?为什么都三天了不请太医不回禀,这是到了遮不住了才来回报”
芳若姑姑一改往日的和善,脸上冷厉的闪着一抹寒气,让平日秋月这深宫老人都不免心中一寒。
“姑姑明察,主子不吩咐,奴婢们不敢僭越”她说的极是,没有主子吩咐谁敢。。
“糊涂,皇太后疼你们主子,不代表你们可以乱来,出事不报,就是你们的责任”坐在偏厅中的芳若姑姑,随手接过春霞递过来的茶水,也不喝就蹲在了桌上。
“芳若姑姑,格格请您到主殿”冯嬷嬷算是这里面最精明的老人,好说歹说的才劝开了格格开门。
我斜倚在软榻上,秋月服侍我披了一件外罩衣衫,三天几乎滴水未进,外面几乎每天都会有人来聘婷阁,不问是谁一律回绝了。。
“奴婢给毓秀格格请安,格格吉祥”芳若姑姑行了一个标准的请安礼,我则微微笑了笑“芳若姑姑快起来,我今日身体不适,没法起身,您靠近坐下吧”
芳若姑姑点头称是,春霞则麻利的搬了个绣墩放在床榻前,芳若姑姑见我一脸苍白面无血色的样子,脸上一成不变的线条也柔和起来,蹙着眉拉起我的手,这一握更是有些惊了。
“格格确实消瘦了不少,怎么病成如此,也不让人回禀皇太后,她老人家担心的紧,若不是连日身子不好,怕是早就来了”她怜爱的拍了拍我的手,我微微扯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