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布赖呢?怎么没有跟你们一道进宫啊”朵儿达一提到布赖就眉眼具笑,“他人在蒙古草原呢!因为贝子也随察木罕王爷来了京城,他帮着安排族内事务,我是求了大汗来京城见见姐姐的”
心中明了了,看来这个达旺策林坦布倒不似面上那般轻浮不懂权谋,竟然能让察木罕拱手相让,真是好手段,更是在完全略势的情况下让皇上默许其行事更是其好手段。
另一面的乾清宫内,察木罕跪地等待着皇上的最后答复,君王之策无非如此,内里高兴,外面更是不能让人看出来,眼看着行事如皇上的规划中走去,心中更是一松,只要察木罕一躲开,皇上自会让蒙古草原自投其城。皇上要用两年时间休养生息,然后再与这达旺策林坦布决以一战,一举收复整个蒙古草原,故此必须得有一人可将蒙古国统一。
“察木罕啊!你打成为了这蒙古草原的汗王那一刻,便是一直臣服于我大清朝,年年朝供岁岁称臣,朕甚为欣慰,你若镇守滇南,朕真是于心不忍,不若你戴上伊尔根觉罗元英各部守着你目族旧部将滇南滇西都纳入你的领土,世袭王爵,置于归政之事是你们蒙古国家事,你们自行商议吧!”说的轻巧,察木罕已然听出了皇上意思,“外臣遵旨”
一个时辰后,察木罕派人来接朵儿达,我见分离在即跟朵儿达依依惜别,“等我再去草原定会去看你,多加保重”她也是低低的哭着,“姐姐,朵儿达知道了,你也要一切小心”我将她送上软轿子,站在聘婷阁外看着她的软轿走在长长的甬道里。
伊尔根觉罗看着察木罕就这么木然的坐在驿馆内,终是坐不住了“汗王、您真的要放弃草原,归政给达旺策林坦布?”这是他跟着察木罕进京的问的最多的一句话,察木罕淡然的看着伊尔根觉罗元英,“只要草原可以得到统一,不再灾祸连年,你觉得我做不做汗王有何差别吗?”
伊尔根觉罗元英有些苦恼的抓了抓后脑勺,烦闷的样子跟平静的察木罕呈现鲜明的对比“我只知道那个达旺策林坦布包藏祸心,不会给草原带来和平”他笃定的望着察木罕。
察木罕端着茶碗的手一滞,抬眼望向他的好兄弟伊尔根觉罗元英,“那若如此自会有大清朝来收拾他,我自不会坐视不理,今日进宫,皇上的态度你也应该能猜到,他也是很希望草原能平静自治,若达旺策林坦布背道而驰,皇上会处理的。”察木罕本次进京归政也是看看清朝的态度,没想到皇上竟然也是默许的,心中已经有了料定。
忙碌的宫中串门子生活模式启动,下午皇太后派人来召我去慈宁宫,我收拾起了各种情绪,换了一身喜庆点的玫红色宫装,待着冬梅、夏荷去了慈宁宫。
一进门,我便看见原来四爷、十三、十四爷都在,给皇太后请安后,又给各位爷请了安,放在安坐下来。
自安坐后,跟皇太后时不时闲聊着,我的嘴角扬起一个适合的弧度,将平日在皇太后这肆意而不过分地张扬不柔顺的一面全部收起,只见三位爷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瞧一眼,似乎觉得我比平日安静许多,都是诧异不已。
“毓秀啊!哀家听闻今日察木罕去了你的聘婷阁拜年啊?”她审视的目光,让我有些蹙眉,这皇太后果然是人老心不迷糊,怎么上午发生的事情下午她就知道了。
“回皇太后,毓秀在草原上幸得小王爷照拂,曾经他也是救毓秀于危难之时,毓秀视他如兄长,这次进宫他是来归政请辞的,毓秀也甚为惋惜”我实话实说,在抬眼看向皇太后的时候,发现四爷正在细细的瞧着我说话,嘴角不经意的便有了弯儿。
我抬眼看了一眼,这位打进门后被自己不认真对待的四郡王爷,他正在跟旁边的十四爷说话,难得穿了紫色蟒袍,眉宇间少了丝寒冷,审视之间正撞上他柔和的目光,惹得我顿时一愣,冰山不冷,心中一机灵赶忙躲开了。
就在这时,皇太后听了我的话,审视了我一下,又看了眼十三爷,方才开口,“哦!这样啊!丫头也得十六了吧!哀家还想着若你跟这察木罕如此情投意合,倒好!看你撇的这么般清楚,哀家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了”皇太后这一调笑,让我脸上染了一抹淡淡的粉红色,我有丝尴尬的用手弯了弯耳际的碎发,皇太后的话让我想起了察木罕曾经的温柔以对,还有受伤时刻在我寝室的那一幕。
“皇太后,一贯取笑毓秀,您说好了给毓秀找门好亲事,怎地现在就着急推了毓秀嫁人呢”她一听我这般说,哈哈哈一笑,面若红莲,慈爱的看着我,“那毓秀喜欢什么样的人呢?哀家也好帮你物色”我心中满脸黑线,怎么今年都跟我的亲事耗上了,我这才晋升没几个月不是。
“奴婢想要。。。”我思考状的侧着头,就在此时,小厮打千回报“启禀皇太后,九爷、十爷来给您请安了”皇太后眉眼尽笑,“今儿个哀家这宫里热闹的紧,快让他们进来,这外面多冷啊”说着九爷十爷带着一阵风一般,走了进来,上前讨喜的给皇太后请安。
我们忙又给九爷十爷请安,待各位都落座,我心中大呼,这是都能凑两桌麻将了,真是子孙多了,也看不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