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地而坐,青草地旁已经有了杂乱的野花点缀,春意盎然,我边溜达着找到一处矮树林,选了一个有着青石岩的矮树坐下,他们对我的防守日益松懈,我可以在他们的可视范围内活动,达旺策林坦布此刻正跟着其他侍卫在周边狩猎,随处可见的猎物都是他们射杀的范围。
我对于他们这种杀戮行为虽厌恶可若他们不打猎,我们估计得饿肚子了。
此刻达旺策林坦布搭弓对着天空中飞转的飞鸟射箭,例无虚发,飞鸟应声而落,士兵帮着捡了猎物回来。
我扭头发现身后灌木丛中竟然躲着一直可爱的小红狐狸,我惊喜的起身,它似乎受到了惊吓一般动弹不得,放慢脚步贴近它,好似它并未发现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
当我弯腰蹲下准备抱起它的时候,抬头看见一支冷箭已离弦,射箭的士兵惊恐的看着突然出现在狐狸前面的我,电光火石之间,火辣辣的疼痛是我唯一的感受,随后不知是箭伤的作用力还是剧烈的疼痛所致,我就这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我不知道那画面是不是唯美的让众人都不忍直视,耳边响起了阵阵惊呼的蒙古语,“不好,她中箭了”,血像开了闸的洪水倾斜而出,我感觉我的生命正在流逝着。
达旺策林坦布从远处看到了矮树下的一幕,他扔下手中的箭,往我这边跑来,可还是来不及接住瞬间落地的我。
“泼辣娘们儿,你怎么了?”他几乎是怒吼着问着我,眼中冒火的看着傻在原地的蒙古士兵,阿古随后赶到,用手搭在我的手腕上,又翻了翻我的眼白。
“我终于要回家了,呵呵呵,我要回家了”我低声轻喃着,达旺策林坦布将耳朵凑到我的唇边听懂了我的话,他用手轻轻拍打我的脸“泼辣娘们儿,你醒醒,只要你睁开眼睛,我。。我便送你回家”
“王,她脉象虚无,应该是不行了,咱们此行未带医师,我看她撑不住了”阿古想接过达旺策林坦布手中的我,他将我往胸口贴了贴,“闭嘴,你没听见吗?我答应她,送她回家”我听见他们的争吵声,眼皮耷拉着没有力气睁开。
“去拿止血药来”达旺策林坦布失控的怒吼着,阿古无奈起身从背囊中取了创伤药还有一些干布,他再次走来的时候,准备用刀将我胸口的箭折断然后拔出。
达旺策林坦布一直环着我的上身,方便阿古做伤口清理,一阵阵的疼痛伴随着眩晕感袭来,一转念真的疼痛伴随着眩晕感袭来,我被胸口传来的剧痛折磨着皱了皱眉头。
“王,这样很危险,不若。。。我们将她扔在这贺兰山下,若她命大。。。”阿古想说若她命大,察木罕大军赶到或许有一线生机。
“不,我不能放她走”他又紧了紧胸前满身是血的我。
“可是这女人不能再受颠簸了,伤口很深,止血药根本不管用了,若再颠簸恐怕现在就会死,”阿古的话刺激着达旺策林坦布,只见他们果断的王竟然也有如此举棋不定的一面,他就这么注视着我,伸手将挂在胸口的一个东西扯了下来。塞进我的腰间。
“我会来找你的”他在我耳边轻轻说着。
他用皮毛毡子将我包裹住,放在一个矮树丛中,“你们先行撤退,我要在确认大军赶来时,再离开”阿古皱了皱眉,“不可,若他们发现您,一定会对您不利的”。
“我会隐藏的很好,你们先撤退”阿布知道,他们的大王脾气执拗,决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他点点头,“我派些人在交界处接应你”达旺策林坦布点头算是答应了。
其他人随后赶往贺兰山,他们必须在清朝军队赶到之前离开,这地方太危险了。
就在阿古转身的一瞬间,他手疾眼快的用一个布包捂住了达旺策林坦布的鼻子,随即换来的是阴冷的丹凤眼怒视他最后一眼便沉沉而睡。
“来人,将王带走,快速到达既定位置,我随后即到”阿古命令着众人,他已经爬到了山脉口隐藏起来,至于我被他们放在一棵矮树之下,阿古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我的周边一切,若有猛兽他便会射箭伏击,直到大军赶来为止。
好渴啊!我感觉像是被炙热炭火烤着“水,水”我低喃着,疼,好疼,我皱着眉头,眼睛沉得睁不开。
“汗王,我们发现在贺兰山脉矮树林中有一女子,受了重伤,需要医治”前锋小队的消息让连日来眉头未展开的察木罕,喜形于色“是完颜流苏吗?”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马不停歇的赶往三里外的贺兰山进发,“准备军医,将大巫师请来”他想了想还是将巫师请来,他的医术超群,以备不时之需。
当他再次见到我的时候,他抱起奄奄一息的我,看着我身上略作包扎的伤口,以及煞白的唇,几近怜惜的抚摸着我的脸颊。
“对不起,没能保护你”
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叫我,什么?完颜流苏?莫非我没有穿越回来了?我还没死?眼皮依然睁不开,感觉胸口不再灼热而是有点清清凉凉的感觉让我眉头舒展开来。
另一面当达旺策林坦布再次清醒的时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