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塞尔,天气也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很冷,太阳却出来了,空气中多了几分清明。总算不是黄沙满天。
顾子珩觉得若再是那样的天气,人都要憋疯了。他们现在还住在客栈,客栈的食物很单一,不仅是客栈就算是整个塞尔的饮食都不过那么几样,连着吃了半个多月,顾子珩觉得自己都快吐了。
西蒙那边还是没有明确的态度,尽管他去找过他多次,可西蒙总是含糊其辞,顾子珩明白他这是有意推辞。
顾子珩年前就派人给主人传了信,希望他尽快能给个答复。
他拔了拨火盆的碳火,站起来朝窗外望去。这座半农半牧的小城依旧是那么苍凉。他真是想快些回金都了。
这时,老五过来小声道:“大人,西蒙派人来了!”
顾子珩回头看了看老五问:“他说什么事了吗?”
老五摇头:“只说请大人到府一叙!”
顾子珩眼底划过一抹阴鸷,这个时候西蒙找他是什么事?可惜主人的信还未到。
“怎么办?”老五问。
“我们去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顾子珩说完便穿了自己的大衣下楼,其他手下也急忙跟着。
等到了西蒙府门口,顾子珩才察觉到不对,门口停了许多战马,马上坐着强壮的西潘武士,他们身后也还跟着不少的西潘士兵,每一个都十分强壮,看见顾子珩一行人便不怀好意的向这边看过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虽然听不懂,可顾子珩他们知道,这些人嘴里肯定没有什么好话。
老五示意众人戒备,警惕的看着门口的这些人。
少时,西蒙便和四大虎将一起走里出来,他今天穿着西潘的军装,人也很高大,看起来更加雄壮高大,十分的精神。
“顾兄,你们来了!”西蒙客气的用汉语说道。
顾子珩作了个揖笑道:“西蒙王子找在下来有何事?”
西蒙豪爽的一笑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我手下听闻大梁武士英勇无比,想见识见识!”
顾子珩眼底浸着冷芒,嘴上却笑道:“西潘武士英勇无比,在下自愧不如!”
西蒙笑容一冷道:“顾大人这样说是看不起我西潘了?”
西蒙话音一落身后的侍卫们纷纷拔出了刀,一脸愤怒的看着顾子珩他们。
顾子珩回头看了看老五道:“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怎么样,有把握吗?”
老五沉声道:“放心吧大人!”
顾子珩这才回头笑道:“既然西蒙王子盛情难却,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西蒙哈哈一笑道:“好!”说完对身后道:“来人,牵七匹马来,去赛场!”
身后立即有人牵了七匹马过来。顾子珩一行人翻身上马,一起向赛场而去。
赛场其实就是城外的一块很大的空地,西潘人善骑射,马术精良。西潘男人爱马如命甚至操超过自己的老婆,在他们看来,女人可以去抢,但是好的战马却要经过很久训练的才能养成,而且十分难得。
“顾大人,不如我们就先比试骑射怎么样?”西蒙看着顾子珩说,眼中的轻蔑尽显,在他看来,这些大梁人实在是柔弱。他此番的目的也是想杀杀他们的锐气,以便在谈判中得到更大的利益。
“好啊,听王子的!”顾子珩笑着说,他很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将心中的那份不满藏的悄无声息。
他们一行人是秘密来的,这个西蒙居然这么大张旗鼓的将他们置于人前,真是疯了。
“察尔斯,过来!”西蒙冲身后嚷道。便有一匹快马飞速跑了过来,溅起大片的灰尘。
顾子珩微微皱眉,被呛得咳嗽了几声,西蒙却像是司空见惯一样完全不在意。等战马跑到跟前,顾子珩才看清马上之人。
这人就是典型的西潘人,却比其他人个头小一点,皮肤黑一点。满脸的络腮胡子。
“王子!”察尔斯右手放于左胸,给西蒙行了个里,然后抬起头一脸轻蔑的看着顾子珩他们。
西蒙满意的笑道:“第一场就由你和大梁的勇士比试吧!”
“是,王子!”察尔斯答的很痛快,完全没把眼前的大梁人放在眼里。
顾子珩看向身后的老五,老五冲一个个子比较小的手下说:“小六,你去!”
小六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很少说话,顾子珩就几乎没听过他说话,对于他的能力自然有所怀疑。他向老五投去询问的目光。
老五冲他点头道:“小六是我们几个中骑射最好的!”
顾子珩对小六道:“交给你了!”
小六点点头,骑马进了赛场。
不得不说,西潘的骑射真的是非常好,察尔斯几乎是每只箭都正中靶心,他每射一只箭,都能引来无数欢呼声,一时间西潘的队伍士气高涨。相比而言顾子珩这边不仅人数少,而且静默不语,看着就像是已经输了一样。
轮到小六的时候,各种咒骂声哄笑声已经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