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肃心中十分震怒,却还是尽量雅压制着怒火道:“殿下要让老夫将女儿领回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若雪是皇后娘娘亲自选定了,而若雪也是太子您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回来的,全金都都知道了这件事。如今太子不明不白就让老夫把女儿领回去,若是不给出个合适的理由,老夫就只能请陛下做主了!”
太子冷哼一声道:“好啊,你要理由孤就给将军一个理由。”太子起身走到床边,将那个白色的瓷瓶拿过来轻蔑道:“将军知道这是什么吗?”
陈肃看了看那个白色的瓷瓶,瓶子在红色的喜房中散发着桔白的光泽。尽管瓶子里的液体已经所剩无几。但陈肃还是从瓶口残留的那一抹红上看出了端倪。登时,陈肃面如土色。他转身一脸愤怒的看着陈若雪。
陈若雪此时哪还敢看陈肃,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此时此刻就连呼吸她都觉得多余。
“怎么样,陈将军,这个理由可还满意!”太子嘲讽的说道,斜着眼睛看着陈肃父女。
陈肃心中虽愤怒,却还是有理智的。他心头飞快的闪过各种念头:这可是欺君的死罪,该怎么办才好…太子若是真的想把事情搞大就去不会请自己来,而是直接进宫去找皇帝了。如今他费尽心机请自己来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陈肃急忙跪下道:“太子恕罪,小女不知检点,犯了如此大错,还请太子能大人有大量,切莫与她计较。我陈家定当感激不尽,来日做牛做马定当以太子马首是瞻!”
一句话说的极为诚恳,既谦虚认错,又表明了立场。
太子眼底划过一抹嘲讽,脸上却挂着笑意道:“陈将军请起,既然陈将军如此说了,本太子也不太好将人赶尽杀绝。只是…”太子看着陈肃的眼睛多了几分阴狠:“只是孤在位一天才能保得住这个秘密不被泄露,若是哪天本太子不在这个位子上了,这个秘密自然也就守不住了!”太子一字一句说道。话中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陈肃自然拾趣道:“太子殿下放心,自今日开始我陈家与太子荣辱与共!”
太子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将陈肃扶了起来道:“岳父大人今日也劳累了,先回去歇息吧,若雪这边,孤定会好好照顾她!”
陈肃狠狠瞪了陈若雪一眼道:“她已经是殿下的人了,生死都应该交由殿下处置,老夫绝不会再管!”
“太子笑道:“岳父大人说笑了!来人,送岳父回府!”
“告辞!”陈肃向太子行了个礼便出了门,回来的的路上,他坐在马车上,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寒。
“卫启啊卫启,你竟然敢威胁老夫…”陈肃心中有口气实在是咽不下,本来陈若雪即使成为太子妃,他也不是非要绑在太子这条船上的。可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太子这条船他是不上也得上了。想到这他不由又想起了陈若雪。这个该死的贱人,伤风败俗,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陈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他恨不得现在就上去掐死那个贱人。
陈肃对这个女儿其实并没有多少感情,他在意的是他二夫人腹中的孩子。戎马半生竟然无子,好在二夫人柳氏争气,很快怀了身孕,柳氏从前只是个唱戏的。因为长相美貌,偶然被陈肃宠幸。陈肃本来没有将她娶回家的意思,可是不曾想柳氏竟然怀了身孕。陈肃老来得子又请算命的算过,这一胎一定是个儿子,心中十分高兴。于是不顾柳氏身份低贱,将她娶进了门。只等她剩下儿子便将她扶正。
如今,陈若雪出了这样的事,她在太子那,恐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陈肃的全部希望便都集中在了柳氏腹中的孩子身上。
陈肃走后,陈若雪才敢抬起头。她尽量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希望可以挽回太子的心。可太子却是一脸玩味的看着她道:“陈若雪,你不必在孤面前表演也不用使什么手段。孤对别人穿过的破鞋完全没有一点兴趣。”
陈若雪的怒气又一下被点燃了,她怨毒的看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也不要忘了,你与我父亲可是有约在先的,若是我不好过,你的目的也达不到!”
太子笑了,笑的很夸张。笑容里是满满的嘲讽:“陈若雪,你忘了陈将军走时的最后一句话了么?你已经是孤的人,你的生死可都是交由本太子来处置的!”
陈若雪浑身一个激灵,没错,父亲是说过这样的话的。她看着满脸阴鸷的太子,竟不自觉有些发抖道:“若…若是我死了,我爹爹也…断不会与你合作的!”
太子笑道:“陈若雪,你太不了解男人了,你以为就凭你陈肃就会和孤断绝来往么?他现在已经上了本太子这条船,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太子说完,竟然又走过去,拖起陈若雪的下巴说道:“不过…孤是不会让你死的,让你活着才有乐趣!”
陈若雪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看着他阴鸷满是危险的目光,陈若雪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你…你想干什么?”
太子手一松笑道:“很快,你就知道了!”说完大步走出了房门。
陈若雪瘫坐在地上,下巴似乎脱臼了一般的疼,她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