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你叫什么名字,把门给我打开!”秦子骞怒吼道。
他呼地一掌拍在石门,手掌火辣辣的疼,看样子,人柱慕燕婷收去了他身上的鬼力,他已经与一个常人无异了。
石门外只有静静的流水声响,慕燕婷应该已经离开。
蒋雅南看他狰狞的俊脸,越来越是喜欢,面对更美的慕燕婷,秦子骞一点也没有留恋,显然是自己已经赢了。
可就是心里美滋滋的,又嗔怪的说:“你好歹也是人家伴侣,就不能好好的跟她说话,明知道这里它就占着山头,得罪它还能逃的掉?”
秦子骞听听声响,真的觉得慕燕婷已经走了,卸了一口气,“这人柱算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鬼,比起关飘和夏游,都要善良的多......”
“怎么人走了你反而夸上了,要是它在,你怎么不说?它让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又有哪里好了?还不是一样要你死?”蒋雅南接道。
“它是古人,我与它缔结,本来就是欺骗,利用它的鬼力,在这幽村里瞎闯,它要是真的想杀我,一个念头就能让我四肢分裂,它现在只是放任我们离开,至于能不能出去,得看我们的本事,其实......是我给了它一次假希望,是我欠了她的。”
“你什么时候成妇女之友了?这还是你‘发哥’的话吗?”蒋雅南讽道,上下打量了秦子骞好几眼。
秦子骞笑笑,自己已经好久没有来一发了。
“总之,它的本性善良,就是经受了黄泉千年的冲击,也没有腐化。”秦子骞下了结论。
蒋雅南正要挤兑他,却清楚的听到门外的一声叹息,慕燕婷居然没有走!
“机括要两个活人开启,我也进不去王凌志的陵冢,这石门必须有人在门口时刻紧握机括。你们等等,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活人,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妄动。”慕燕婷隔着石门说道。
门外这才有了嘶嘶的声音,渐渐远离。
蒋雅南看见秦子骞狡黠的笑,突然恍然,指着他鼻子,“你知道它没有走!”
秦子骞拍拍手,“当然了,不然我夸它干嘛,我像是夸女人的人吗?”他转过身,看着深远的甬道,“摆在我们面前的,却只能继续深入......”
“它不是要你等待吗?”
“我们可以等,但是那大蚯蚓可在女魃哪里活不了多久,你想,以女魃对我的恨意,它能让我活着么?再说,所有佣兵都已经随着王雪薇和吕莹离开,这前山后上也不见得还有活人。我们不能停在这里等,得想办法自救。”
秦子骞顿了一顿,“我之所以猜出她还在,是没有听到她离开的声音,不过也正如我所说,她的确是善良的女鬼,但善良不代表没有脑子,她偷听是想知道我对她的反应,这个人柱可以称得上是足智多谋了。”
蒋雅南不以为然的撇嘴,“你是夸人家,还是夸你自己?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她说着,跟在秦子骞的身后,心里也默默佩服,秦子骞虽然缺少文化,爱胡说八道,但他的观察细致,是她一个女侦探也望尘莫及的。
这个男人要是想方设法把自己卖到山沟里,只怕自己还要感动的无以复加,说不定天天要供起来天天奉养。
蒋雅南一抖肩膀,呸呸呸。
“你又是怎么猜出镇墓兽里有人的?”蒋雅南又问。
“是你说的啊,明清没有镇墓兽了啊,那这两只镇墓兽就是完全假的了嘛,谁会放假东西到自己的陵寝?那里面一定有古怪。”
“我看就是你会作怪!”蒋雅南笑着,把手塞进他手心,看着他身上的血,还是忍住没有问伤势怎么样,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两人走在甬道,四周除了隆隆的风响,根本没有任何声音,单是这份黑暗和邪风的呼啸,就能让耳朵一阵阵的耳鸣。
就在两人顺着路走过拐角,秦子骞突然一跺脚,吓了蒋雅南一跳,差点惊呼,“你干嘛?”
“太安静了,这安静让人发毛,我试试跺一脚有没有声音。”
蒋雅南蹬他一眼,不过也停下了脚步,心思转动,好像自己刚才只是感觉到他身体的运动,并没有听见声响。
“你再跺一脚试试。”这次她留神的细听,看着他的脚,做好了准备。
秦子骞一脚跺下,沉重的脚腕生疼,可是稳稳当当,就是没有声音。
奇怪了。
他疑惑着看着脚下,和蒋雅南紧皱眉头的目光交织。
两人的余光里都像看到了东西,急忙抬头,可眼前的是一片铁铸的竹林,根本没有人影。叮叮当当的铁树叶被风吹响,就像是风铃传出很远。
“怪不得我在门外听到风铃声,原来是这里传出去的。”蒋雅南说着,开始准备穿过竹林。
秦子骞看到铁竹林上带着隐隐的幽绿,内心开始不安,急忙把她拽住,“别冒失。”
这个时候,想要回到门口,将会是很长的一段距离,他回头去望,道路上伸手不见五指,似乎除了脚下,连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