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佣兵队长肚子猛地抽痛,反应到了秦子骞正压低身体,左臂臂弯又被他手中的棍拍中,继而被那神出鬼没的断棍挑起,又戳了左下腋窝!
这下可是双臂都夹紧了。
蓬!
秦子骞可不会由得他反应,照着他头顶,重重拍了一棍!
“啊——!”这一记太重,直接打的他头上鲜血直冒,刚刚吼叫,又是左脸颊刚才挨打的位置,更添了一记!
他完全被打蒙了,想要给佣兵放话进攻,无奈喉咙已哑,脸颊肿的张嘴都疼,就在呼呼的棍声中不知道挨了多少下,不住退却。
佣兵见队长吃瘪,纷纷拿起兵器,可是秦子骞变换位置太快,又在队长身边转悠,就是没有办法动手,半天就是没有人能找出一个能准确攻击的机会。
强壮的队长护住全身防守,抗了几下秦子骞的棍击,缓过疼痛,抬起凶狠的小眼,瞅准了断棍的来向,右手松开铁链,竟伸手抓了断棍的另一端。
秦子骞一惊,想要用力扯回,却不能抽回来分毫,两人的力气旗鼓相当。
哗啦啦!铁链迅速落在断棍之上,佣兵队长眼中寒光一现,晃动右臂,绕起链花,裹了断棍和秦子骞的右臂,继而甩了两三个大圈,直接套住了秦子骞的脖颈,迅速向怀中拉扯。
秦子骞不由自主,身体就被拽起,知道这队长报复的一拳非同小可,但也无处可避,肚腹上结结实实,挨了重拳!
他口里喷出一道血箭,身体向后一缩。
佣兵队长盯着他的脸颊,嫉恨不已,右手铁链裹着断棍再度扯动他身体,左臂轮在他左颊上,直接把秦子骞打的旋转了半圈,再捏紧左拳,最后一记杀招冲着他脸就猛砸。
“啪!”耳朵里听到一声木屑脆响,他眼里的余光顺着声音处一瞧,惊得一身冷汗,只见铁链裹着的断棍再断两截,直接被旋转中的秦子骞抽了出去,他这一拳使得已老,再也不能收回,眼睁睁得看秦子骞在空中又拧了半圈,手上的木屑尖利如匕,迅捷朝着自己下巴扎来。
噗嗤一声,木棍直入喉咙,鲜血无声的从下巴流淌喷涌,秦子骞喘气站定,就见佣兵队长的身体一软,双眼翻白,软软倒了下去。
谁也没料到,明明看着再度占据上风的佣兵队长,不过风光了两三招,就竟然被秦子骞扎死。
快!
太快了!
佣兵和村民哗然一片。有那么迟钝的两秒,有人才惊呼着:“死了,队长死了啊!”
一名佣兵端起了兵器,就见到面前被一道黑影笼罩,带着浓重的血腥和喘息,他慌张了一下,脖子咔嚓一响,被拧断了脖子。
秦子骞猛地从地上坐起,大雨滂沱,整只洞里都听见自己深长而又沉重的呼吸。
他低头想看看自己沾了无数鲜血的手掌,却发现黑不见物,根本看不到,随着肩膀抽痛,他右手按住了被飞刀所伤的肩头,清咳了一声。
这声音传出很远,这个洞空间不小。他又闭上双眼,等待虚室生白。
渐渐地,他能感受到洞里传来的声响,轰隆隆的,就像是一只巨大石球来来回回的滚动一般。这时已经不像自己入洞时抓瞎,仔细看着地面,已经能看到一点事物了。
只见身后洞里面是一条窄窄的孔道,低头看时,突然间全身出了一阵冷汗,就在脚边,伏着一具骷髅,秦子骞吸了口气,大出意料之外,感情自己进洞昏睡,就在这骷髅的身边?
他定了定神,要是说这里是墓,可是面前窄窄的孔道,一点也不像是,倒是在骷髅的旁边,身上的衣着早就腐朽尘土,一把落满灰尘的长剑,就搁在一旁。
它是趴着死在洞口的?
他提起长剑,入手沉重,只怕有个二三十来斤,用剑往身旁石壁上砍去,嗡的一声,扑通落下一大块石头。他又是一怔:“好锋利的古剑,一定是它的兵器。”
朝孔道里又走了几步,脚下又踩到几把长剑,长剑的旁边,也蜷缩着几具骷髅,此时石壁透着红光,不知道是哪里迎出来的。
秦子骞咽了口水,这幽村是王家人的地盘,外人可不容易进来,难道这些骷髅,都是王家犯了族规的神官,被囚死在此洞的吗?
至少亮村里就是这样,一旦对祭祀产生疑问,对人生产生眷恋的祭祀神官,都会接受割脸的惩罚,这些人说不定都是幽村里的神官,受罚困死在这里的。
他慢慢贴着石壁,在甬道又进了几米,顺着转向而左,眼前出现了个极大的石洞,只怕能够容纳百人,洞中又有骸骨,或坐或卧,或仰或趴,身旁都有兵器,但无一例外,都是剑。
不对,要是这些人都是受罚,又怎么会带着兵器?可要说自相残杀,从骸骨的位置上看,却又不是相对。
猛地,他竟发现有具骸骨手中,握着一颗打火石。
在附近寻找,果然见到一只还能勉强使用的火把,废了半天劲,才把火把点着。
这一下四周顿时看得清楚,骸骨遍地,虽然混乱,但是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