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言也凑过来,但双手还是在身上搓着。
“那唱歌的又来了!”小云扭头转向门外,除了眼里的雾,还没看到什么。
“关门!”蒋雅南喝道。赵杰这次没发愣,把院门关上了。
“你们谁接触过道士?”秦子骞问了一句,站在院子里,出去有“歌队”,房子里还真不知道有没有不干净的东西。
“死人算不算?”有人回答。
这话让众人鄙视,说了等于没说。
“咚!”什么东西敲打在门口,诡异的唱词一遍遍的在门口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响。
“我们得想办法翻墙。”秦子骞咬咬牙,对他这个全身骨折的人来说,翻墙无疑是最大的折磨。
“我们在院子里,这些鬼唱唱就走了。”小云皱起眉毛。
“不会,秦先生说的对,我们一开屋门,就见了刚才失去的同伴,而他们都是被这个...这个......”赵杰看院门不停地被风掀动,上面的泥土纷纷落下,不知道该怎么说。
“歌队的终点,就是这间屋子,送人到这里,然后再围绕村子兜圈。”秦子骞补充道。
“所以我们要翻墙,因为它们迟早会进来。”訾言说道。
“兜圈......”蒋雅南和秦子骞的眼神撞在一起,对视凝望着深思,这个王家村,且不知道真正的名字,单是入村所见,就已经够匪夷所思了。
不知道王氏集团的人都在这里做了什么,重启了祭祀程序。
“天际朗月,明月吐光,深宵拜月光......”秦子骞喃喃的念了一句,这是送葬队伍的唱词,他们背着棺材,在雨夜里穿行,见到外人,就抓进这间土屋,然后再出去寻找。
简单的循环,说明这间土屋里大有文章,也许是王家村祭祀的第一步。
“你别忘了,还有一只送嫁队伍,唱词不太相同,‘阴风吹巷,难觅爱郎...游魂踏遍,幽寂路上,再拜月光......’”蒋雅南像是看穿他所想,提醒着说道。
再拜?
秦子骞皱紧了眉头,这是说,嫁娶队伍就在送葬之后,都是雨夜。只是阴风吹巷,嫁娶的时候雨应该停了,所以才有阴风吹巷。
“嗵!”撞击的声音更响,打断了秦子骞的思路。
“这土墙实在太高了,别说你骨折翻墙困难,就是在场的护士们也穿不过去啊。”赵杰见木门被撞击的越来越紧凑,紧张起来。
“如果翻墙翻了一半,那些东西就冲进院子,我们可就没有办法躲了,再或者,要是墙外也都是不干净的东西等着我们......”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靠着墙边,保持安静,不教它们发现,”秦子骞的星眸在众人脸上扫过一圈,“做的到吗?”
几个小护士相互对望,然后头点的如同捣蒜。
“好了,赵杰,你跟他们贴着墙边站好,记住,尽量屏住呼吸,能不能躲过去,是齐心协力的事儿,雅南、訾言,你们扶我到门口。”
说着,他就要从轮椅上站起。
“疯了,离那么近!首长,这样不行!”訾言脸色大变,上前去扶。
“你要给它们开门?”蒋雅南明白了他的意图。
“所有人中我的气息最弱,骨折也能导致全身的气息不顺,我必须要开门,那些东西速度很快,没有多久,送葬和嫁娶队伍就会碰面,我可预知不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所以,由我来开门,最合适。”
“好!”蒋雅南坚定的上去扶他。
三人小心翼翼走到门边,蒋雅南不说话,只是帮他整整衣领,继而捧着秦子骞的脸,亲了一下,转身就向土墙边靠去。
訾言憋红了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还是咬了嘴唇,竟也扑上去,在秦子骞脸上亲了一口!
几人见状哗然,看着訾言奔来,去瞄蒋雅南的脸色,已经确定了为什么訾言要抢,原来到底是喜欢秦子骞!
赵杰挠挠头,这訾言什么时候喜欢秦子骞的,自己都不知道。明明才刚刚认识啊,一肚子的话,只能等一切危险过去,再找机会问了。
秦子骞呼了口气,脑袋里还是回放着虚村和亮村的经历,这个王村同样重要,任何一些所闻所见,都是重要的线索。可是最糟糕的是,他只能听蒋雅南转述了。
这么想着,肩头咯吱响,他忍了剧痛,咣当扯了木门的门栓。
呼地一股强风铺面,吹得他全身剧痛。门外就是白雾,除了强风,什么都看不到。
靠墙的人中,只有訾言、蒋雅南、小云瞪大了双眼。
花花绿绿的颜色在三人的眼珠里闪动着,訾言甚至能听到车轮咯吱的转动声,她敢转头,只是把眼珠子拼命的朝门口去看。
根本没有什么马车,这次不同的是,队伍里带着一盏盏的青灯,发着淡绿的颜色,却看不清持灯的人。
秦子骞闭了气,又是一股强风而至,他更是强忍着痛,不敢移动半步了。
蒋雅南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