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雅南说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秦子骞敢要张嘴取笑,就被她拧了脸,扯着他大呼小叫喊疼,
“你想说什么,都给我闭嘴。”
訾言看着这对冤家,愣了愣神,遇到这些不干净的东西,两人居然还能平静的开玩笑,居然不害怕。
“你们不觉得瘆得慌吗?”她忍不住去问。
雾气浓重,这还是白天,就已经阴森让人害怕了,等到了夜晚,又冻又饿,估计到了那个时候,就没什么可以拿来玩笑了吧。
“有什么好怕的,听我说,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该糊涂的时候就要糊涂,拿我来说,要不是摔得成这样...还不知道......”
“要来好几发是不是?”蒋雅南松开了手,也笑起来。精神病人思维广,弱智儿童欢乐多。他从哪里听的?
“看把你乐的。”秦子骞抬眼,见蒋雅南的手又伸过来,急忙甩头,“你又想捏我。”
“你骂我弱智。”蒋雅南佯怒。
訾言觉得一股阴风从背后吹来,瞳孔大睁,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才回头去看,横在树杈中间,是一根崩的极紧的麻绳,在绳子上,是已经失去色彩和朱砂的黄符,正在随风飘荡。
她微微定神,原来不是人。
“别闹了,我骨折着呢,赶紧想个通过这片迷雾的办法。”秦子骞道。
“还用想吗?”蒋雅南弯下腰,在脚底捡了一根粗壮的枯枝,看看断开的切口,似乎没有湿透,“雾气最怕火,点着火把上路。”
她掏了左边的衣兜,从里面取了原本准备给秦子骞包扎的纱布,裹在枯枝的上部,接着从右衣兜里取了酒精。
直到这会,訾言才反应过来,“首长,这是你爱人吧。”
“别老是首长,首长的,我叫秦子骞,她叫蒋雅南,属于未婚先滚床的关系。”
“您能再不要脸一些吗?”蒋雅南听见他的回话,翻了他一眼,手上的自制火把,已经准备妥当了。
蒋雅南试着挥舞了一下,面露喜色,“好了,给我打火机。”
她伸手向秦子骞索要。
“我全身骨折,连夹着烟都困难,上哪里给你打火机!”秦子骞恼怒。
“你没火,怎么不早说,白白浪费纱布。”
“你问我了吗?我就说你欢乐多吧,拜托你下次干什么事情之前,先问清楚。”
“你!”蒋雅南又要上去捏他,被訾言拦下,“你们别吵了,我有火柴,但是没有能擦火柴的地方。”
她说着,从衣兜里掏出几根。
“你抽烟?”蒋雅南接过,打量了一下訾言。
“她掏耳朵用的。”秦子骞连想都不想,就说出了这火柴的用途,“估计用不惯掏耳勺。”
蒋雅南看着他的脸开始凝视阴人走过的方向,握着火柴在他耳根顺着脸颊,极快的呲了一把。
“啊!”
“嗤——!”火柴居然让她给擦着了。
哄地一声,蒋雅南点亮了手上的火把,哈哈大笑,“我就知道某些人的脸皮够厚,连火柴都能打着。”
訾言尴尬得笑笑,两人看起来亲密,谁也没回答她,到底两人是个什么关系。
但有了火把,果然附近的雾气受到影响,照亮了附近一大片范围。
一具男性死尸就在不远的路上,整张脸定格在狰狞的痛苦中,血淋淋刻着月牙的形状。
“杀了人,还这么BT,作践尸体。”訾言上去查看了一阵。
“比起割整张脸皮,要好太多了。”蒋雅南把火把递给她,推着秦子骞靠近。
訾言听她冰冷的语气,感到琢磨不透。她不清楚两人在亮村的遭遇,对她能产生割人脸皮的思路比较奇怪。
像是吓死后才割的脸,鲜血没有喷的到处都是。
秦子骞抬头,是过路的那拨鬼物所为吗?
“为什么要留下一只油布伞呢?”蒋雅南把伞收起,挂在轮椅左边扶手。
“你离开亮村后,我在水中宫,可能遇到了孟倾城,我的祖先。她穿的就是一身红裙。”
“你是说,给我们油布伞的,也是你祖先了?”
“我不知道。这感觉和上次的不一样。”
蒋雅南点头,这么久的接触,就连她都知道鬼的附属性很强。很少鬼怪能像后卿这种僵尸,可以随意的变换藏身地。
就好比虚村的空不会到亮村游荡,而亮村的大虚不能去虚村驻留。
“它给了我们一把伞,是什么意思呢?”蒋雅南想不通。
“断桥,许仙。”訾言的所知有限,只能往这个故事上联想。
“呸,就他许仙?整个西门庆,搞不好就是想吸取人真元的死去舞姬,结果没以吸成,慌乱丢下的。”
秦子骞听她胡说,也不介意,只是笑笑,“无论是幻觉,还是我们亲眼所见,亦或是本来就处在两者之间,这鬼留给我们油伞我们不知道用